太清山上,杨风叫了唐小小和安子玉三人一起来见肖立民。
这四个年轻人相谈甚欢,唐小小没想到这个太子爷比皇帝陛下还要平易近人,还要和善。
肖在民感慨道:“我有时很羡慕你们,无忧无虑,纵情山水,又在九玄门下学艺,这才是年轻人应有的活法。”
唐小小不解:“太子爷您身份尊贵,锦衣玉食,没人敢让您受气,怎么还会羡慕我们这些普通人了。”
杨风笑道:“你自是不明白太子爷的难处。那深宫大院,这尊位,世上仅有一人。这不就孤独了吗?没人和他是一样的。自然,也没人了解他的心境,所以太子爷才苦闷。”
肖在民听了杨风的话,又感慨道:“知我者,杨兄也。”
杨风见安子玉有些紧张不说话,便道:“子玉,都认识有一会儿了,就放开点吧。“
”就是,太子爷也不吃人。“唐小小天生自来熟,肖在民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子玉一本正经道:”我爹爹说了,像太子这般尊位,我等平民百姓就应该敬而礼之,杨风你和太子爷这样说话,是大不敬!“
在场的三人都乐了,杨风哈哈道:”子玉啊子玉,你真是被你父亲荼毒不轻。“
肖在民也道:”子玉父亲安通平安老前辈,我有听父皇提到过。他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是武林中少有的一身武艺心怀天下的英雄。“
肖在民还不忘比出大拇指夸赞。
安子玉反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爹爹常说,习武之人,要么行侠仗义,要么忠君报国,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说得好。”肖在民看见如此说话的安子玉,满眼都是看到了人才的模样,而安子玉被当朝太子爷如此连番夸赞,其心理也是乐开了花。
杨风有意把安子玉引荐给肖在民,便道:“子玉,听说你在玄益掌教的指点下剑术突飞猛进,剑气八方已至第七层,想必现在也算是个武林高手了吧。”
安子玉摇了摇头:“父亲常说,这剑道,一半学问,一半实战。我现在是学问做足了,实战还没有过。不敢说这剑气八方练到什么火候,更不敢自大忘形。只要一日没有突破这第八重,便是不完整,不完整的高手,迟早被别人打败。”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杨风开起了玩笑,唐小小也在旁边接道:“就是,就是,张口闭口都是你父亲常说,我们已经知道你父亲是个英雄了,你就自豪去吧。”
四人正在慢热中,突然身后玄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声冷哼,把这四人吓了个激灵。
玄益是恰巧路过此处,刚开始还板着个脸,见肖在民也在,脸色才缓和了许多。
杨风三人纷纷站起来低下了头,他们最怕这个严厉的掌教。
肖在民也是恭敬地站了起来,向玄益问好。
玄益回礼肖在民,便靠近了杨风,他对这个臭小子的运气和所作所为一向都没好感。
他挨到杨风耳旁,低声道:“臭小子,别把我小徒弟带坏了。”
杨风眉头一抬,朝安子玉挤眉弄眼起来。
安子玉不知何意,也不敢多问。玄益走几步后,却又听了下来。
这四人原本都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玄益严肃地说道:“今日既然是太子叫你们说事,我就不便多管。只是日后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们在练武的时候偷偷溜走,到时候家法伺候可就别怪掌教不知人情了。”
“是。”安子玉和唐小小是真怕玄益,杨风故意拉长了声音:“是~”
玄益走远之后,杨风转过头来跟肖在民问道:“太子爷,你也怕他吗?”
肖在民有些懵,轻声道:“也不是怕,只不过他是武林前辈,又是九玄门的掌教,我来之前,父皇也叮嘱过我,对待这些前辈,就要像对待他一样尊敬。”
“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通天的本事,老是这么古板,一脸严肃,好像有谁欠了他钱似的。”杨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唐小小暗自发笑,安子玉制止道:“杨风,你以后在这般胡说,我就告诉掌门去了。”
“哎呀,我们才是兄弟啊。”杨风一脸无奈。
肖在民也道:“杨兄,君子忌口,对于尊者,说不得此话。”
杨风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唐小小也不帮自己,便只得认错:“是是,你们说得有道理。”
……
且说这新州西州交战数日,互有胜负。
两州均是兵强马壮,西州胜在罗大通的经验,而新州胜在新州军的兵势。
罗大通连夜征调,又凑齐了一万人马交与关山虎,关山虎经过这几日与这神枪营的交手再加上这一万人马的壮声势,已经不再忌惮这传说中的西北虎狼之威了。
林佑祖又派人送信给罗大通,两个老战友一无交叙往日情分,字里行间,都是对当下时局的探讨。
林佑祖分析青州易守难攻,眼下肃州是敌军最脆弱的一块,以他们两州的兵势,完全可以速战速决拿下肃州。
罗大通表示只要林佑祖这个老哥哥愿意,他的手下必然是马前卒。
林佑祖让罗大通稍安勿躁,等他一切准备就绪,再与罗大通暗通将令。
林佑祖特别提到了新州军,让罗大通一定要派心腹守好西部疆界,在肃州未破之前,绝不可开战。
罗大通欣然应允。
当年在战场上,罗大通被敌军重重包围,一把大刀左冲右突,无奈敌军蜂拥而至,刀都砍钝了就是突不出重围。
这时幸好有林佑祖带领仅有的两千押粮士兵追至这里,冲开一条血路救出了罗大通。
自那以后,罗大通对林佑祖感恩戴德,心里已经默认了他这个大哥。
新朝建立后,两人都被封为府将军,各自上任。
上任后,又因为时务繁忙,一直没有联系,倘若不是这次战祸,只怕这两人要到临死那一刻,才想起来彼此久久未曾联系。
两个老将军,此时再披甲,便是这北部战场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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