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凯也看出来了,他姨夫归根结底是逼着他表哥生二胎吧。
果不其然,刚想到这里,姨夫又指着丫头他们五个,说道:“儿子,你瞅瞅你兄弟,人家养了五个,也没和你一样这个累,那个也累。”
“今天当着你二姨和姨夫的面给句准话,我一年给你补贴五万,生不生啊?”姨夫开口闭口一副牛气哄哄的语气,大有不拿钱当回事的样子。
夏泽凯直接被逗乐了,桐桐他们也忍不住想笑,但姨姥爷当面,又得拼命忍着。
饭店里上菜的速度挺快,开始上菜后就没停下过,不一会儿就把圆桌给堆满了,这个时候,张鹏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他赶紧倒酒,劝酒,让他爸和二姨夫不能停,要不然又旧事重提。
在他看来,别说一年给五万了,就是给十万也不生,根本没工夫伺候小的了。
现在这样多潇洒呀,儿子都上初中了,他们两口子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人生一世,活的不就是一个痛快吗。
“姨夫,我敬您一个。”夏泽凯站起身来,一手端酒,一手扶着酒杯底子,斜着酒杯口朝张军敬了一个。
“你坐下,咱们这的规矩,站着喝酒不算,你想自己罚一个?”
他刚说完,夏泽凯就先喝了一小口:“姨夫,我这先罚了啊。”
“你小子是馋酒了吧!”张军抬手点了他几下,跟着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大口。
“嘿嘿!”夏泽凯一副小心思被戳破的模样,笑了笑,吃了口把子肉。
……
吃完饭后,两家人又在酒店里聊了很长时间,哪怕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饭店里都收工了,他们还没走。
表哥张鹏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说道:“我给老板说了一声,咱们晚一会儿走。”
不是吃饭的事,就是想聊聊天。
夏泽凯听着姨夫张军给他爸说着退休后这几年在家里种干果、看孩子的事。
以前工作的地方早已经成了过去式。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姨夫张军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们这才分开了。
表哥张鹏带着姨夫和小姨走了。
夏泽凯他们也回了夏家庄。
他从车上下来时,往南一看,在南边的小广场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廉,你是在这里专门等我的吧。”夏泽凯看到他,也是服气了,这厮正在平步走步机上来回迈腿,玩的可开心了。
怎么看也不像个四十岁的大老爷们。
“哎幼我去,老夏你可算回来了,我还寻思今天晚上这顿酒又得吹了。”廉建这般说道。
瞧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脚上穿着尖头的皮鞋,夏泽凯伸过手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就在这里干等着?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廉建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干,正觉得肚子上的肉多了,在这里锻炼一下呗。”
“等多长时间了?”夏泽凯问他。
廉建不可能说他上午就来了一趟,等了快一个小时才回去的,下午又过来了。
“我刚回来,也没多长时间,你这是忙完了?”他看到夏卫城和周英红的时候,还喊了一声。
接着又朝罗希云和丫头他们姐弟五个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嗯,忙完了,走吧,去我家里坐坐。”夏泽凯说道。
廉建问他:“你晚上不忙了?”
“还忙什么呀,你都堵我门口来了,再不请你去家里喝点,这夏家庄我还有脸回来吗?”夏泽凯叨叨:“到时候人家不得说那个夏泽凯在外边挣了几个臭钱,回到家里连发小都不认了?”
“哈哈!”廉建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他老婆说的是对的。
今天要是不过来的话,就错失了一个和夏泽凯聚聚的绝佳机会。
往家里走的时候,丫头、桐桐他们纷纷喊‘叔叔好’。
“都长这么大了呀,时间过得可真快。”廉建这般说道。
还没进屋呢,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老夏,你等会儿,我车里还带着酒,还有一大块刚出锅的驴肉呢。”
“哎幼,卧槽,你来找我,还带酒啊!”夏泽凯搂着他转身往外走:“酒就不要了,我带了酒回来的,咱把驴肉弄进来吃了。”
“那不行,我还寻思着今天晚上得多找几个人陪陪你。”廉建很有自知之明,他说:“我一个人可喝不过你。”
夏泽凯都懒得和他说了:“都什么年纪了,还拼酒呢,快点拿驴肉去。”
他对这一口是念念不忘了。
谁知道景凌在后边听到后,跟着跑出来了:“爸爸,就是那个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吗我也想尝尝。”
“走走走,大侄子,跟叔叔拿肉去,今天管你吃个够。”廉建说道。
廉建也换车了,但没有太高调,开的一辆19款旗舰版的迈腾,全款办下来三十多万。
镇上的人都知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挣的钱也干净,除了羡慕,根本念不出一句歪经来。
要不然,廉建开一辆奔驰、宝马、奥迪上班,都不过分。
打开后备箱,夏泽凯就看到了一个大号的塑料袋子里装着的驴肉了,另外还有一箱酒。
看着廉建要搬酒箱子,夏泽凯赶紧伸手压住了:“老廉,刚才都说了,咱不来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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