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争知道那位大佬是谁,每部电影都要写出十几万字的人物小传,跟似的。
李铁柱虽然没那么狠,但功课也做得够细致的了,而且,这还只是他读了剧本后写的,没有跟导演组沟通。
一个演员做到这一步,不能说有多值得夸耀,但至少应该可以说很称职了。
或许此时的李铁柱还有很多不足,先天后天的缺陷很多,但他如果保持这份虔诚和执着,绝对能成功。
这些年,电影圈越来越浮躁了,真正沉下心来演戏的年轻人不多,更难得的是李铁柱在音乐道路上如此顺风顺水,却也愿意俯下身来仔细耕耘自己的演艺事业,而不是靠自己的流量硬行上位男主。
据徐山争所知,肖镇主演的《魔道》就给李铁柱留了个男三男四的角色,李铁柱直接拒绝了,因为他看了人设后觉得自己演不了。
之后,剧组转战另一个场地,继续拍摄,拍的是程勇和前期的剧情。
而李铁柱则去让化妆师染发做造型了,染了一个杀马特黄毛,穿了一身城乡结合部风格的服装。
然后李铁柱全程跟来剧组,看别人拍戏,同时帮着扛设备和端茶递水,一点架子都没有,咋一看就像是剧组的一个临时工。
在这里,他遇到了同样皮包骨的王川君。
互相认识后,两个人就聊起了戏,李铁柱出场的第一场戏就是和他演对手戏,所以需要和他详细沟通一下。
一番接触下来,两个人聊得很投机,新人李铁柱从对方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尤其是演戏时的节奏问题,他跟李铁柱分析了很多。
没办法,李铁柱就是人缘好,到哪都有人指点。
第二天和第三天,李铁柱依然没戏。
但李铁柱一点也没有怠慢,全程跟着剧组,观摩别人演戏,同时帮着剧组干一些活儿,甚至帮着分盒饭和倒垃圾等。
一次,李铁柱跑腿给大家发饮料的时候,导演牧野对徐山争说:
“这家伙以后肯定能红!”
徐山争说:“人家早就红了!不是吹,名气比你这种新人导演大多了,连我和房渤遇到他都只有被欺负的。”
牧野:“谁跟你说这个?我说的是演戏这条路上,他能成功。你知道他给黄毛彭浩写的小传有多精彩多细致吗?简直都够拍一个彭浩个人电影的了。”
徐山争喝着咖啡:“都写啥了?他写东西是可以的,那兔就是他写的。”
牧野说:“他写的是彭浩的老汉年轻时是个赌鬼,后来欠了债跑了再也没回来,他由他妈妈带大,后来因为母亲再嫁,他和母亲闹翻了,辍学打架不务正业。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得了病,治不好的那种,又找机会跟母亲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告诉他妈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其实,是彭浩不想再连累母亲,因为如果母亲知道了他的病,必然要想办法救他,这样她新安的家也就注定安稳不了。”
徐山争皱着眉:“啧……这剧情倒是不错。但是,他这不还是让妈妈担心吗?不太好吧?”
牧野点头:“一开始我也这样想的,后来我就看到,李铁柱写着,彭浩偷偷回去过,看见母亲一家过得挺好,就放心地永远离开了。虽然会让母亲担心,但相比让母亲眼睁睁看着他死掉,他选择了前者,因为后面这方式,更残忍。在这里,他还回忆了小时候妈妈骂他拖油瓶的事,但他被水冲走时,母亲不要命地救他,差点死掉,救上来后母亲抱着他嚎啕大哭,哭完了反手就是几个耳光。李铁柱写的是,彭浩是坐在绿皮火车上离开时,吹着风笑着想这段故事的。”
徐山争放下咖啡:“还有吗?”
牧野想了想:“还记得咱们剧本里写的吗?你劝他回家看看,他拒绝,但死后还是被发现买好了回家的车票。李铁柱给出的理由是:原本以为看淡了生死的彭浩,在死亡真正快来临的时候,还是非常期盼能死在母亲的怀里,于是他买了这张车票。但却没有下定决心去坐车回去,他希望他妈妈恨他但以为他还活着,他还在犹豫。所以,当他顶替程勇开车冲出去的那一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终于不用再做选择题了。”
徐山争都红了眼眶,咬了咬下唇,写得挺好的,非常符合黄毛桀骜、从容而又真挚的人物定位,他道:“从母亲为角度切入挺好的,只有这样,黄毛的坦荡、果敢才更纯粹,不带杂念。其实,我一直就觉得彭浩是这部剧里面最超然的一个,他不怕死,李铁柱写他怕他母亲知道他死掉,这很好。”
牧野拿起奶茶喝了一口,说:“但是这些情节和设定,都无法在剧中呈现,挺可惜的。不过,现在我倒是对李铁柱演好黄毛很有信心了。他这是标准的体验派!他演彭浩已经几个月了,对李铁柱来说这就是一个真正存在的人。总之,他把黄毛坦荡的一生,活生生写出来了。”
徐山争点点头,突然一歪头:“上次在蘑菇屋,李铁柱说要写剧本,以后找我合作。现在看来还真有戏!这家伙写东西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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