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台这些人的离开并没有在村里引起多少关注。
倒是隔天的另外两件传闻,让村民们一大早就议论纷纷。
一个事是桃树沟的。
说的是陈宝栓他舅舅被野狗咬了,去世后,他舅妈就天天心里不好受。
尤其份子钱被儿媳妇全拿了,他舅妈就隔三差五跟儿媳妇吵架。
吵完架,就去老伴坟头哭,说些儿子儿媳妇合伙欺负我,不想活了,让老伴也带她走之类的话。
半个月,连着去了三四回。
陈王庄这边也是没啥两样,村民们热火朝天的把各自的仇人数落了个遍。
“这驴头狼先是在长乐乡那边闹,现在又跑到县里了,这妖怪越来越近,这以后会不会跑到咱们村里来啊?”
怎么突然就来找自己要老虎尿来了?
妈的,阿福阿寿一天才尿多少尿,怎么够你们分的。
“……”
陈凌也很纳闷啊。
“对啊,难道不是母老虎会胖一点吗?”
陈凌听他们一句一句的惊叹起来,也不去解释。
王庆忠摇头:“还是不了,我听说最近劫道的多,先不接他们过来……我想着等你哪天有空,咱们哥俩一块过去把他们接过来玩两天就是了。”
“小陈老板,是不是这样呀?”
于是心里就有点害怕。
陈凌笑笑:“二哥,你别骑车子了,骑摩托车去吧,不是还要接小东和通通嘛。”
这小豆腐坊近来也挺赚钱的。
两地的友人围着牲口圈看来看去,舍不得离去。
谁能想到,正要卖力赚钱呢,豆腐坊都给妖怪掀了。
“不用怕,不用怕,富贵家有老虎,有老虎就不怕妖怪……”
“老虎指甲,老虎毛也行。”
湾岛的老头子比他们这边的山里人还讲究迷信。
多耽误他的事。
可能是为了看起来更威严一点。
其实你们看耳朵也行的,耳朵里边,也就是耳廓里边毛多的,是公老虎阿寿,耳朵毛少的就是母老虎阿福。”
阿福阿寿掉毛不怎么严重,也是因为今年冬天不冷,不然它们掉毛会更少。
想到陈凌要拉两车竹竿的事,就连忙问。
两地的同胞们见到红布也一拍脑门:“哎呀,我们没带红布,待会儿要去县城买。”
然后越想越气,就跑去哭坟。
靠着豆腐坊的便利,他们用豆腐皮做辣条,靠出货量大,赚了不少。
听人说是个小豆腐坊。
被掀了个底朝天。
“不行,得给钱,这事儿得给钱,这虎毛是请回去的,要有这个请的意思。”
“咦?忘了陈老板家还养着白水牛,这白牛也辟邪吧,水牛水牛,叫水牛,肯定尿多。”湾岛这边有稍微年轻点的男人眼睛一亮。
难道那小日本不是说胡话的?
说驴头狼啥时候来了,先去他们家。
“也对,村民们有讲过,他们刚开始也害怕这两个老虎的。”
乡亲们在崔瘸子家门前捧着饭碗,你一言我一语的,从起先的害怕,到后面的热烈讨论。
“啊?怪不得啊,怪不得都说大陆的学历含金量高,高中生都这样厉害!我之前以为是吹牛的……”
母的,要胖也是身体胖,跟公老虎比起来,脸上大多是不胖的。”
陈凌听了差点晕倒。
实在不敢想象,这要是在春天的时候过来,该是多美好的场景。
农庄大门口,还有小娃子挥舞小鞭子,带着狗群追的两个大老虎转着圈到处逃窜。
“凌子,我也跟着去吧,长竹竿不好装车。”
活人被死人带走了?
“那……那也没事的吧,驴头狼都是找的坏蛋,要来咱们村,也先找王老臭他们。”
陈凌抬头问:“你们没有养过猫吗?”
但是只要肚子不饿,它就懒得动,出个门,在陈凌身边黏黏糊糊,恨不得陈凌能背着它,它舒舒服服的不用动,脸上保持威严就好。
骂骂咧咧了一通,自己顿时不害怕了。
说着就把山坡上跟着高秀兰捡鸡蛋的两虎喊过来。
在身上揪了几撮毛发,发给它们。
“养过啊!”
因为阿福阿寿的区别,主要就真的是阿寿比较懒,玩得时候很兴奋,进山捕猎也很积极。
妈蛋,我家什么东西都能辟邪呗?要不你看看我辟不辟邪?
好在小白牛的事他们互相有争议,就没多说。
“啧啧,真好玩,这俩老虎居然怕狗?”
“不是,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这养出来的一身懒肉,脸上自然也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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