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来上了车,重新上了路,林河聊的还在兴头上,依然没忘了那话题。但这次他把矛头转向了那女的:“你也真厉害,一举把他拿下,成功率百分之百呀。”
“嗨,你以为这么简单呀,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可费了我好大的劲呢。”那女的多少有点卖弄、又有点得意地说。
“费什么劲呀,这事费你什么劲了。他连工具都带来了,还不好好给你干?”
“就因为连工具都带来了,他才不干了呢。”
“怎么回事呀,讲讲听听。”
“第一天刚到这里,他就提溜着工具要我带他去看房子。我哪有房子给他看呀,就哄他说第二天去。
第二天吃完饭,他又提溜着那袋子,要去看房子。我就在洗手间里、厨房里,两头忙活着、磨蹭着,让他等等、再等等。一直等到做工作的老师到了,他还傻不愣登地躲到房间里,让我们赶紧聊,聊完了好去看房子。
最后我把他拽出来听老师聊,才聊了个开头,他就不干了,说这是传销,拉着我就要走。我一看不行了,就和他说了实话。这一说不要紧,他上来差点揍了我。”
“不看我哥面,真就揍了你了。”那男人拧着个头笑着说。
“还看你哥面呢,看你哥面你能对我那样啊?”女的反怼过去。
“他对你哪样了?”林河故意问。
“也没哪样。”女的避开正面回答。
“那样了也没啥。嫂子小叔子那样的多了。”常心也来了一句。
“好呀,你们俩一伙的吧。你们说的那样是哪样呀?是不是你们那样啊。”女的嘴快不饶人。
“没那样就没那样吧,不说拉倒,咱也管不着,也问不着。后来呢?”林河赶紧岔开。
“后来他也一直不听话,三番五次闹着要走。还一定要拉着我回去,说是不能让我在这里吃了亏、上了当。我一想,这可坏了事了。让他这么闹下去,他不干不说,回去一咋呼,我以后也没法干了。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把他拿住。”
“想什么办法了?”林河和她接说着。
“在海边上有啥好办法,给他买好吃的呗。我就天天给他买海鲜。”
“我就烦吃海鲜。那股腥味,吃的我都反胃,差点让你害死。”
那男的虚张拉式地说。
“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得了便宜卖乖。在家你想吃,也没人给你买、给你做呀。”女的说着撇了撇嘴,笑了笑。
“那海鲜最有营养的就是那海蛎子了。”林河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就是呀,我就最愿意吃那口了。咬在嘴里卟叽卟叽的,可好吃了。”那女的绘声绘色地说。
“卟叽卟叽的,什么动静呀,怎么这么熟呢?”林河也绘声绘色地学着说。
“卟叽卟叽的,吃海蛎子呀,你不是这么吃么?”女的显然想不到林河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是这样吃。可我怎么觉得还有一种动静,也是卟叽卟叽的呢。”林河开始使坏了。
“还有什么是卟叽卟叽的呢?”女的还是没明白林河话里的那歪歪意思。
“我和我老婆有时候也卟叽卟叽的呢。”
“嗤嗤。”他这一说,常心先忍不住笑了。
等到那女的明白过来,知道林河的卟叽卟叽暗指的是、男女之间特定时间、特定情境中弄出来的那种声音时,意识到上当了。却也不以为然。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从后边捏着林河的耳朵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哟。老实交代,除了和你老婆卟叽卟叽外,还和谁卟叽卟叽了?从实招来。”
“再就是听见你卟叽卟叽了。”林河狡猾的往她身上引。
“你光听见也白搭,俺那是卟叽卟叽地吃海鲜呢。”女的笑的胸脯乱颤地倒在了后座上。
“光吃了几顿海蛎子就拿住了?”林河继续引套她的话。
“哪这么简单,他就是死不开窍。吃了几顿海蛎子,他吵着回去的劲更大了,说是不让他回去,他就跳楼。我一看,这可真是坏了事了。干不成不要紧,可别出事。你想他一个大男人,要是真跳楼,我也拽不住啊。要真拦,他还不连我也拽下去呀。不行,得想点实法子,不然就麻烦了。”
“想什么实法子了,和咱说说,咱也学学。以后碰上这种人,咱也好有点本事拾掇他。”林河让人感觉一本正经认真地说。
“你用不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法子,这法子也就我能用。”那女人又开始卖关子。
“到底什么实法子呀。你就说说,咱学了用不上也长长见识。”
“我给他讲故事呀。”那女人说着,望了望前座的古兰。心想这人不是一般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当过领导的。你看人家,这处变不惊、遇事不慌、坐怀不乱的功夫,在这里一睡就是一路子。这本事是修炼到家了,咱恐怕一辈子都学不来。
“讲的什么故事呀,这么大的作用?”林河的好奇心上来了。
“他不是傻吗,我就给他讲了一个傻男人的故事,启发启发他。”
“傻男人的故事?什么样的男人呀,你不会是拐弯抹角的说我们吧。”
“你可不傻。你要傻,这世界上就连个真男人都没了。”
“别说我就行。什么样的故事这么神奇,快说说听听吧,烂在肚子里,把你憋死咾。”林河锲而不舍地激呛她。
“你真要听?”女的在给自己上劲。
“听。就怕你讲不出来。”林河也在给她上劲。
“听了不能笑话人。”女的给自己铺路。
“谁笑话人谁是小狗。”林河把路给她垫上。
“那好,我开始讲了,你听好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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