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两件作品的名字之后,古兰想“我心向海”那捏扁了的草帽的形状,应该是海螺的那张扬的大喇叭口。“我心飞翔”那叉在一起的玩意,应该是展现的海鸥的翅膀在向上扇起到重合的程度时的瞬间才对。
对照这两件雕塑来说,古兰更喜欢那文字的最后一段。因为她向来崇尚敢为人先、与众不同。她就是要在这个项目的海洋里,凭鱼跃、任鸟飞。
正这样冥想着,听到海边平芳的喊声。古兰从冥冥中醒来,朝他们走去。
走到海边,看到他们和一拨游客,围着看一原渔民在用很密很密的网子洸虾。那网子是潮水开涨的时候下下去的,潮涨潮落之间,海水一波一波地在网子上洸来洸去,潮水里浮游的长米粒一般的、透明一样的小海虾,便滞留在了网子里。
一个潮汐,那原渔民说可以捕获4、5斤小海虾,能够做成4、5斤鲜虾酱。那不添任何成分的原虾原酱是最为丰美可口的海鲜。听了介绍,林河买了一小瓶半斤装的虾酱,说回去炒炒尝尝鲜。
望着那瓶虾酱,古兰想那得是多少虾子呀。这虾出一次局可也真不容易啊。联想到那民间互助理财,得有多少人进来,才有一个人出去呀。好歹虾子出的是死局,我们出的是活局。
看到林河买了虾酱,平房则要买那小虾回去炒着吃。古兰一把拉住她:“你就行行好,让它们多活一会吧,吃点虾酱得了。”
从海边回来,林河没有回居住的小区,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一个叫海尾的镇上。这镇的规模很小,除了几座挂着大牌子的大楼外,有数的十几座楼房零零散散地撒落在四周。中间夹杂得更多的、是一些红砖红瓦结构的平房,和一个城市里的大社区差不多。
这镇上最出名的是一家“生猛海鲜”店。所用的海鲜,都是当天渔民从海里捞上来直接送过来的,绝不用过夜的海货。厨师是一个当地渔民,常年烹饪摸索出来了独门绝技的、自学成才的高手。
他的拿手戏是、蒸煮海鲜除了一点盐、不加任何的作料,绝对的原汁原味。煎炸海鲜除了用油和盐,也绝不添加任何的作料,却也绝对的鲜美可口。
据说他这种做法,当地人都学着做过,但都出不来他那味。就凭这一手绝活,他那海鲜店几十年来,击溃了无数对手而美名远扬。就连东海市里许多喜欢上原生态的、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而天天爆满。
林河把车开到那“生猛海鲜”店跟前停好,打开车门让古兰和平芳下了车,才告诉她,惠总知道她来了,今晚上在这里设宴为她接风。
走上楼去,一个标着“仙贤居”的大房间门口,惠明心站在那里迎接她们,并格外地和平房用力摇着握了握手,欢迎欢迎地让了进去。
进门一看,一张硕大的圆桌旁边已经坐严了人。只有最上方还留着三个座位,最下方还剩一个空位。古兰知道她们来的是最晚的了。
看到她们进房间,大家都站了起来表示礼貌和欢迎。见此,古兰也没客气,随着惠明心径直走到最上方,和平芳一右一左同中间的惠明心一起落了座。林河则坐在了最下方的空位上。
坐下后,惠明心又简单地向大家作了一下介绍,就宣布酒宴开始。参加了大氛围和上次来时的酒宴后,古兰知道这开始不是开始吃喝,而是开始所谓的分享。
也就是大家在一起先交流一下情况,分享一下做工作的经验,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也分享一些奇闻轶事的乐趣。
一说开始,和平房挨着的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我先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亲身体验。”
古兰朝那一看,竟然是那房逢时房总。对他那提问式的工作,古兰是记忆犹新的,心想他是不是又是提问式呢。
果然,房总一开口又是抓人的提问式:“我这个人大家都认识吧?”
随后又自问自答:“我看有少数是老朋友了,老朋友自然是认得的。但今天我看来了许多新朋友,新朋友自然是不认得了。可是新朋友多说明,我们这行业发展快、希望大、前景好,有吸引力、凝聚力、后发力呀呵呵。
我叫房逢时,但却生不逢时、总不逢时呀。我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是生在***时期,长在自然灾害时期,上学在大革命时期,就业在上山下乡时期,结婚在计划生育时期,改革开放在无权无势、无钱无望时期。自从接触了这个行业,我才方逢时。
大家都知道我干得不错,但最初一段时间,我也是忍辱负重呀。下面我和大家分享一段我的哭笑不得的往事。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带着人往这里跑,家里都知道我在干项目,没觉得怎么样。后来我上了平台,当了老总,就基本上在这里做工作、搞服务了,这一来在家里待的时间少了。
时间长了亲戚朋友就犯了猜疑,街坊邻居传说我啥的都有,到最后就传成了我干了那个啥了。那个啥大家都明白的,不大好听,我就不明说了。
都传着我干了啥了,被抓起来了。这一来我那名声,在我们那一带就臭了。家里的老少爷们也都急了,问我老婆到底怎么回事。说无论如何可不能干了那啥,给老房家丢人。
我一看不能再沉默了,就回去了一趟。咱也不说啥,只是买上些礼品,到我姑家、舅家、孩子他老娘家、姨家转了一圈。大家一看,不光没事,看样子还干得很好,都没话说了。
后来就有些人打听我到底干的啥,我就选一些关系好的、靠得住的领他来看。看了都说好,就都跟着干,就越干越好干了。我想和大家分享的就是,人不管干什么,都得耐得住寂寞,忍得住污蔑,才能有更好的收获。”
房总的话音一落,大家都热烈的鼓了掌。
只有平芳怔怔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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