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厉总的后果指的是什么,可是我觉得厉总还是不要过于忙绿比较好,一方面担心你太过操劳影响工作,一方面又担心我们之间如果多了一个孩子,很多事情就更加说不清了。”
舒涞这话已经是在给厉谨裴台阶下,她不想厉谨裴对待自己就像是应召女郎一样随意,更不想他们之间多出什么羁绊,自己注定是要离开他的,多余的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你倒是想的远。”
厉谨裴没有再说什么,到了家,陈讯先下车打开车门,手护着厉谨裴下车,他喝了酒,走路也不稳,舒涞跟在后面搀着他,厉谨裴的大手游刃有余地在她的后背摇曳。
舒涞刚把厉谨裴扶到了浴室,他放在玄关处的手机就响了,厉谨裴的嘴唇微动,“去看看是谁。”
他泡在浴缸里像是地主家的老爷,舒涞则是跑前跑后,只因为厉谨裴这人除了有洁癖之外,还不喜欢无关人士居住在自己的家里。
这笔账离婚的时候一定要加上!
舒涞拿着震动不停的手机,偷瞄了一眼,屏幕显示着迟修铎三个字。
关于迟修铎,舒涞知道的并不多,无非是厉谨裴的损友,迟家的独子,深城的小霸王。现在这么晚找厉谨裴,八成是寻到了什么新乐子想要一起分享吧。
她撇嘴,无意识地皱眉,心中的嫌恶短暂地显露在了脸上,却又偏偏被厉谨裴铺捉到。
看到名字,厉谨裴沾满沐浴露泡沫的手摸了摸舒涞的脸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改天一起见一面,今天他还说想见一见你。”
舒涞的手心冒汗,之前和厉谨裴,迟修铎一起去城南的回忆好像还是历历在目,她不敢想,也不敢再去见迟修铎。
厉谨裴点了点她的鼻子,“逗你的,你先出去吧。”
舒涞的脸颊微红,上面还残留着白色的沐浴露泡沫,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坍缩,最后化为水迹滑落,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跟着身体地记忆走出浴室,跌落在沙发上。
见迟修铎。
不要。
她的手深深地陷入皮质的沙发中,不堪的回忆就像是一把刀将她一片又一片的划开。
泪水顷刻间将她的面庞洗净,纤长的睫毛也挂满了泪珠,心脏紧紧地拧着,她捂着心口,将所有的悲伤都消化掉。
明天太阳还会升起,只要楚琪没有回来,只要舒家还在依附着厉谨裴,她就依然能维持着贤妻的面具。
抬眸,浴室的灯还亮着,暖橙色的灯光勾勒出厉谨裴健硕的肱二头肌,之前舒涞一直觉得厉谨裴对自己的身材保持得这么好,主要是为了勾搭女人,相处下来才知道,他就是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
这样天生的好皮囊,也难怪自己会意乱情迷。
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还在和迟修铎通话,舒涞拿起他扔到沙发上的外套,叠好放在脏衣篮内,又拿了自己的手包,倏地才想起之前袁辉的话,她马上编辑好了保平安的短信,却迟迟不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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