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涞站在厉谨裴的身后,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你看我现在站得有多高。
你有没有后悔让我回到厉家,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
你以为钱多有力量,可它也无法挽救你的生命。
舒涞以小人之心揣测厉谨裴的君子之腹。
突然,厉谨裴不知所谓地来了一句,“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其他人身上,我感谢她把我送回厉家,这样,我才能拥有我现在的一切。”
舒涞从心底涌起一阵寒意,难道厉谨裴在自己的身上植入了什么芯片,要不为什么对她的心理如此了然?
她想陪着笑脸讨好,但是想到在墓碑前,笑容似乎有些不得体,所以只是扬了扬嘴角,“怎么会,我万事都要依靠厉总,我没有什么权利评价您和您的生母。”
厉谨裴哼了一声,双手插兜,痞气的动作在他的身上却是优雅中不失霸气。
“虚伪。”
被说虚伪的舒涞心安理得,现在父亲正是仰仗厉谨裴才能有全球的医学权威联合诊治,她坐享其成,被说什么都要厚着脸皮接受。
城郊的空气清新,绿色的植被焕发着生机,春天马上就要来了,小的时候,课本上说春天代表着希望,现在,她希望楚琪姐可以快些回来。
这样,有关于她的剧目,就可以落幕了。
她刚刚在内心祷告,一大片乌云就遮住了青天白日,大雨说来就来。
难道是连老天都不答应她的诉求?
厉谨裴脱下外套,挡在他们的头上,之前舒涞演过的一个剧目,男女主角就有类似的桥段,可是套在他们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厉谨裴望着她发呆的样子,笑容带着几分讥诮,“这不是你的女人最喜欢的套路吗?”
舒涞终于明白违和感的原因,厉谨裴没有男主那么温柔,自己也没有女主那么单纯。
回到车上,厉谨裴直接把外套扔到了后排,放在支架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舒涞偷瞄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三个字。
厉崇仲。
她看到厉谨裴的脸色变得阴冷,自作主张地把手机拿了过来,按下接听键,“父亲,我是舒涞,谨裴出去抽烟了,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就行。”
舒涞没敢看厉谨裴的脸,自顾自地扯着慌。
厉崇仲听到舒涞的声音,语气严肃了不少,“嗯,今天是seven12周岁生日宴,你们也过来吧。”
Seven是谁?是厉崇仲妻子韩秋养的一条边牧,韩秋特意选了一条和厉谨裴生母去世日子同月同日出生的狗,每一年它的生日都是大办特办,生恐别人不知道她的用意。
这狗在厉谨裴17岁的时候收养,似乎是给他的成人礼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收回思绪,舒涞用眼神询问着厉谨裴的意见,他波澜不惊地看着她,第一次,舒涞好像通过眼神直接明白了他的想法。
小时候的他,没有还手的机会,并不意味地现在的他一无所有。
对面的厉崇仲听不到回复,补了一句,“如果有事的话,也可以不用来。”
舒涞的声音温润如玉,“没事,谨裴和我会参加的。”
一句话,让厉崇仲明晰,厉谨裴就在舒涞的旁边,而且,他们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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