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败家子啊。
方继藩恨的牙痒痒。
转眼之间,几百万两银子就没有了。
而根据方继藩对皇帝的了解。
到时,赐给方家的,大抵就是几百万金。
这几百万金换成了几百万银……
怎么感觉,有人拿毛票子换百元大钞的感觉?
方正卿一见父亲要揍人,早就学乖了,拔腿就要走。
朱厚照忙是拦住方继藩:“老方,算了,算了,孩子又没犯什么错,不就是揍人吗……”
方继藩气愤难平。
忍不住叹了口气:“动辄打人,这是有辱门楣的事,我方继藩……也罢,不说了,能平平安安便可。”
摆摆手,心里的超级计算机已开始计算起来此次的损失。
不过,如他所言,能平安,那么一切都好。
朱厚照却是左右四顾:“怎么不见那大同镇守来拜见?瞧不起本宫吗?”
说着,进了代王府,这代王府里,雕梁画栋,早有人开始搜索代王朱俊杖谋反的证据。
片刻功夫,无数铁证便送了来。
“报,代王的寝卧之中,竟有一幅《千里江山图》,这代王真是狼子野心,此图虽是摹本,可其私藏此图,还放在寝卧之中,日日看,夜夜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朱厚照看着送来的一幅画,看过之后,一挥手:“该死,此画以后挂本宫寝殿去。”
“报,卑下自代王府库房中,发现一副金刀和金甲……”
“报,代王有一侍妾,这代王竟赐她官奴之名,殿下,官奴的主人家,不就是官家吗?这官家二字,在宋时,乃是皇帝的称呼,可见这代王,实是野心勃勃,早有图谋觊觎大位之心。”
说话的,乃是正德卫的一个书吏,此刻,摇头晃脑的掉着书呆子。
他笑嘻嘻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是这样吗?怎么听着……
方继藩却已站起来,抬手就是给这书吏一巴掌:“狗一样的东西,那我姓方,所谓天圆地方,岂不是代表了天地?我姓方,所以我也图谋不轨,滚一边去!”
呜嗷……
书吏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脸委屈,乖乖的溜了。
方继藩气咻咻的坐下。
代王谋反,这是实打实的,可古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好似处女座一般,做点啥事,都喜欢凑个整数,什么八十万大军,什么十大罪状,四大天王。
你大爷,治个罪而已,何至于要有零有整?
方继藩坐下,呷了口茶,看了朱厚照一眼,朱载墨和方正卿乖乖的站在一旁。
再外头一点,是徐鹏举……
方继藩侧目,见一个少年痴痴的看着自己,肚子里搜肠刮肚,竟想不到这个人是谁,便不禁道:“你……你谁呀?”
徐鹏举啪嗒一下跪下了。
他哭了。
师兄弟们总是打自己,只有在自己抱着炸药包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再没有人敢拍自己的后脑勺,每一个人都会正视自己了。
可万万没想到,恩师他……为了自己,亲自教训了方正卿一顿,徐鹏举的眼里,流下了滚烫的泪,他道:“学生徐鹏举。”
徐鹏举……
有些耳熟。
片刻之后,方继藩才想起来,看着这个奇怪的孩子:“你很不错,是个好孩子,噢,殿下,我们何时回京?”
朱厚照想了想:“这该死的逆子非要留在大同,本宫只好,在此暂时一些日子,不看着他,不放心。”
方继藩颔首点头:“既如此,这一路跋山涉水,臣也累了,不妨今日先歇了吧。”
徐鹏举站在一旁,听到恩师说你很不错,是个好孩子,顿时……感觉自己又一次的走向了人生巅峰,整个人,犹如行走于云雾之中般。
大同乃是边塞之地,军事重镇。
只是,随着鞑靼的衰弱,这座军事重镇,却又变成了连接大漠和关内的通衢之地。
随着关内尤其是乡下人力的短缺,再加上四轮马车的流行,以及作坊的增加,人们对于牲口的需求,日益增大起来。
因而,大量的商贾,看到了商机,他们出关,购置牧场,圈养牛马,而后,再将无数的牛马,输送关内。
在大同,有专门的牛市和马市,南来北往的商贾,大多来此交易,热闹非凡,没有了战争,再不必担心鞑靼人的劫掠,人们自可凭着双手,凭空创造出无数的财富。
朱厚照次日,特意跑去了马市转悠,这里的马匹,成千上万,朱厚照看着眼花缭乱,在这臭烘烘,满是马粪,且人流如织的巨大市场里,他喜滋滋的穿梭其中,倒是不亦乐乎。
买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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