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王摩诘这首诗写得妙啊,他人思乡我思国,可应景乎?”
赵旧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一路的颠簸让他有些疲倦,怪不得古人都不愿意行远路,出去一趟要人命是有可能的。
“官家说笑了,九月九都快过去半个月了,此时说这个诗词有些不太应景。”
吴瑜吴娘子就在旁边给孟大后梳头,赵旧为了以示亲近,三人同乘一车,孟太后眯着眼睛说道:
“官家心里不痛快,你让他寻些乐子就是,何必藏着掖着,小心官家以后冷落了你。”
吴瑜轻哧一笑,言道:
“太后,官家可不是生奴家的气,官家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李相公和太后不许官家再上战场胡闹,估计心里憋着气呢。
况且,官家此番所作所为也算是立下了大功,满朝文武却纷纷不理解,多有上书言事劝诫,官家也是不堪其扰。”
“哼,朕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宰相肚里都能撑船,朕的心胸就是一片汪洋大海,怎会将区区小事放在心上。”
赵旧口是心非的说道。
好不容易带着大军吃了一次鸡,结果肉还没吃到,落了一地鸡毛。
果然,还是吃了没有经验的亏啊。
自己若是有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当朝太祖这样的声望,岂能为他人所累?
孟太后也是劝慰着说道:
“官家还是放宽心,外边有张俊,韩世忠,刘光世这些人看顾着,里边也有李相公,吕相公他们把控大局。
官家只需要拉拢人心,垂拱而治,必然不会出大的乱子,官家就是再想要胡闹,先把旉儿培养出来再说,再多多生育几个皇子。
彼时哀家也不会再多嘴,就是再有今日这般情形,也不会出来碍着官家了。”
孟太后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少年了,只能偷偷的耍点小手段,官家多沉稳几年,总该明些事理了吧?断不会像今日这般胡闹,虽然到时自己也看不到那般光景了。
“太后,旉儿这个名字并不好,朕其实早就想换掉了,拗相公的儿子也叫王旉,结果命运跌宕,不幸遭殃,朕心不喜可否换之?”
赵旧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三岁半早夭的儿子,旉这个字好像不太好,赵旧以前并不相信什么神鬼学说。
可自从穿越之后,连穿越这种超凡事物都有,于是赵旧信命了,所以他顺从本心,要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保持充分的敬畏。
孟太后点头,到了她这个年纪的人,虽然已经看破生死,唯一能让她牵挂的就只有儿女子孙了。
小皇子赵旉也是她一手带着的长大,她也非常看重这位小皇子,便道:
“官家说的有道理,可曾想好了名字?”
“朕已想好,就叫赵日天…赵昊,单字一个昊如何?”
投畀有昊。——《诗·小雅·巷伯》
昊天不平。——《诗·小雅·节南山》
昊的本意就是代表了天。
孟太后欣喜无比,这小皇子得了这名字,日后只要不中途夭折,妥妥的能够登临皇位。
“这个名字不错,昊儿,哀家非常的欢喜,官家定下来就是。”
赵旧一想到自己那便宜儿子赵日天就感觉浑身通透了不少,心里面想了很多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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