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案前。
赵旧怔怔的看着眼前折断的毛笔。
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如今他入主汴京,也并没有怎么处理公务。
大多是一些加急的事情需要赵官家批红,范宗尹在建康城又做不了主的事情。
赵旧觉得没问题之后也一道批了,就是如此,今日居然摔了一只毛笔,折了一只毛笔。
让他总感觉冥冥当中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乎是天意,在预示着什么。
赵旧把目光看向团子公公,问道:
“黄河以北,可曾出事?金人有没有杀个回马枪?”
团子公公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才回答道:
“并无此事,四太子金兀术,因为补给不足而撤了,似乎直接打道回府了。
完颜粘罕,完颜挞懒的东路军主力也撤往了大名府,燕云之地,并无太大的动作。”
赵旧又问道:
“那是不是江南出事了?又有反贼在造反。”
团子公公。无语的看着赵官家。
现在江南谁人敢反?
讨贼经略相公刘光世的鼻子比狗还灵,这几年不知道破获大案,剿灭了多少造反的贼人。
并且在赵官家的示意下,刘光世组建了一个规模超大的安保军团。
随着四川到建康府的交易越来越频繁,似乎有种丝绸之路崛起的架势,导致往来的商贩也陆续增多。
而且四川的会子,逐渐开始具备了交易的功能,渐渐的代替了大批货的铜钱。
而且四川已经全部规定,大额税款必须要以会子交付,赵开功不可没。
就在京城越发压抑,局势越发紧张的时候。
文官。依旧没有理会西夏之功,大理之胜。
唯独吹嘘着还于旧都的重大功绩。
百余年来文臣对武人的压制,说是没有怨气,那是假的。
积蓄得越久,爆发得越烈。在萧言那个时代,大宋几百年后的明朝,也是文臣对武臣压制百数十年。
末世之际,这武臣的爆发也加倍剧烈。在崇祯初年就有迹象,越到后来,武臣越行自保实力。而文臣也越来越仰武臣鼻息。
此时大宋,也同样如此。不论文武,谁不想真正掌着重权,不用再看对方脸色?
不用小心翼翼的再在文臣士大夫官僚体系绵密的制约体系下做事,还生怕动则得咎。
大宋不杀士大夫,可却没有少杀武臣!
战事失利,文官了不起调职了事,可是在前方出力死战,死人里面滚出来的武将,却是一宰就是一大串!
历史上的赵构也是个聪明人,他难道没有看出来武人难以制服?
如果不批判对国家的贡献,以及收复故土的决心。
这位赵官家还是做得不错的,他最大的功绩应该是说保全了大宋的火种,却砸伤了中华民族的脊梁。
矫正过枉,不外如是。
且不说北方如何异动。
西北,终于是传来了噩耗,杨惟忠杨老太尉去了。
撒手人寰,期间还不忘念着燕云之地,说出了家祭无忘告乃翁的虎狼之词。
赵旧。思量了许久。
在他的记忆中,杨老太尉的形象居然是有些模糊,前年一别,就成了天人交割,阴阳两别了。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杨老太尉一生忠于我大宋,堪称是忠烈。
朕许以陪葬帝陵,牛皋,杨再兴,你二人去一趟,亲自替朕扶棺而归。”
赵旧对自己最看重的两位心腹爱将下达了口诏,众人从中看出了赵官家的态度。
官家无比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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