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
小丫头片子,知道老夫是何人?
知道大汉为何封我为街泉亭侯?
大汉兴汉会的带头大哥知道伐?
在南中亮出我的名号,能止蛮人小娃儿夜啼。
陇右的羌胡渠帅看到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冯郎君。
敢说我没出息?
冯护羌校尉于是诚惶诚恐地问道,“不知四娘有何高见?”
张星忆直接把信拍回冯永怀里,“我且问你,为何取兴汉作为会名?”
“自是取兴复汉室之意。”
“那不就结了?你身为兴汉会的带头大兄,在北伐胜利后,写信去告诫会里的兄弟不忘初志,鼓励他们继续为兴复汉室而努力,不是正当其时吗?”
张星忆理所当然地说道,“若是换了我,我不但要给李丰写,而且还要写一篇誓文,公告会里的所有人。”
“如此一来,不但可凝聚会里人心,还能提升兴汉会的名声。”
说到这里,张星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冯永,脸上做出勉为其难的表情。
“如今你好歹也是列侯了,又镇守一方,勉勉强强算是个人物,此时不标榜自己,言己心志,好让天下人知晓,还等到什么时候呢?”
张星忆啵嘚啵嘚一番话下来,对政治不敏感的关姬都听得惊呆了。
她让四娘试着帮忙,也就是本着多一个能商量的对象。
没曾想在四娘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个事,三言两语就破了局。
“着啊!”
冯永一拍大腿,喝彩了一声。
我告诫会里的兄弟,让大伙不忘初心,此乃晓之以大义,谁敢说不对?
倒是关姬要冷静一些,“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仍不知道丞相为何要阿郎这么做。“
“这还不简单?就连乡野村夫,亦知什么叫一家之主,丞相又如何不知?皇帝姊夫曾在祭祀先帝时公开有言,政由丞相,祭由寡人。”
“便是表明把大汉国事皆付于丞相,然李严仗着领有先帝所托精兵,拥兵而欲自治一地。北伐时,皇帝姊夫让他领兵协助丞相,他借口拖延不前。”
“如今丞相让他回锦城辅政,他又把江州视作禁脔,不许他人染指,把朝廷任命向宠为江州都督视若无物。”
“若是北伐前,或者北伐……嗯,”张星忆嗯了一声,“可能丞相还会有所顾忌,但此时北伐大胜,丞相又岂会放任李严不管?”
嗯那一声,冯永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原历史上的北伐失败。
“所以说,李严若是识相还好,若是像现在这般不识相,你以为他还能有什么下场?”
张星忆盯着冯永,神情越发地严肃起来,“丞相让你参与此事,在我想来,其实是看重你。”
“所以,”她顿了一顿,然后又看了看外头,确信没人能听到,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李严失势,那是必然。”
“其人受恩过量,不思忠报,横造无端,危耻不办,迷罔上下,论狱弃科,导人为奸,情狭志狂,若无天地,自度奸露,嫌心遂生……”
冯永看着张星忆的小嘴巴不断地一张一合,脸皮直抽搐。
我现在才发现,你当真是个扣帽子的小能手。
骂起人来,简直比我这个巧言令色冯郎君厉害多了!
“谁教你的这些?”
冯永看她没有停下的迹象,连忙打断了她对李严的罪名指控。
“有些是阿姊说与我听的,有些是我自己想的,比如这些罪名。”
张星忆在两人面前装了一回逼,大感满足,神气地叉着腰,“所以说你就是个没胆鬼!”
冯永听到这个评价,微不可见地瞥了一眼关姬,还好还好,关姬没注意到。
四娘终究还是太年轻,得意之下,居然说漏了嘴。
张星忆可同样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只听得她继续说道,“李严乃是先帝定下的辅政大臣,身份非同一般。”
“能参与到此事里头的,要么是位高权重,要么是元老大臣。”
“这一次丞相让你写信给李丰,不论成不不成,那都算是在此事中尽了一分力。这很显然是在推你一把,难道还不是看重你吗?”
听到张星忆这个话,冯土鳖顿时心花怒放,果然土著的思维还是得靠土著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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