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夫人给冯君侯解了火,如今又主动提出,要为冯君侯解忧。
喜得冯某人连忙一把搂住她,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烦恼细说了一遍。
同时一再强调,镇东将军府是多么地离不开右夫人。
自右夫人离家后,他可是日日都在掰着手指头计算右夫人什么能风光归来。
张小四听得她这么一说,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气恼。
喜欢的是这个男人这么说,足以证明自己在冯府旳重要性。
气恼的是……
张小四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个家伙,这才恨恨地问道:
“所以说,你是因为处理不了那么多公务,这才想起来要找我的?”
“呃,啊哈,怎么可能?”
劳累后的冯君侯,本来还想着能眯一会,闻言后立刻一个激灵:
“我是说,公务太多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让我根本不得闲,连进宫找你的时间都被挤没了。”
说着,他还拍了拍张小四光滑的后背,“四娘,还是快帮我想想办法才是。”
张星忆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的时候。
毕竟此时两人可是宫中,不是在府上,再加上刚才已经耽搁了太久,只怕等会阿姊就要找自己了。
她感觉到自己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一边起身摸索着找衣服,一边说道:
“平日里还说你是深谋远虑呢,怎么事情轮到自己头上,就没了头绪?”
“你都知道皇帝姊夫把尚书台带过来了,怎么就不知道把府上这些公务都推到尚书台那边去?”
“你有平尚书事之权,让尚书台处理完了,尚书台难道还敢把处理结果瞒着你?不还是得要派人告诉你?”
“咦?”原本还躺着的冯君侯,闻言立刻就坐了起来,“还可以这样?”
“什么叫还可以这样?应该叫原本就应该这样!”
右夫人扣好小衣,回答道:
“尚书台本就是处理大汉政务的,府上那些公务,大事肯定是归尚书台管。”
“若是尚书台有不管的事情,那就是归雍州刺史府和司隶校尉府管。”
“只是因为特殊时期,以及特殊情况,所以一直以来全部都归镇东将军府管。”
“现在皇帝姊夫还于旧都了,诸事终是要走上正轨的,所以你手上的这些公务,最好还是交出去。”
“右夫人此话大是有理啊!”冯君侯击掌,忍不住地赞叹道,“若非四娘提醒,吾竟是没能想到这一层。”
怪不得和阿斗谈话的时候,他会提起蒋琬和尚书台呢,冯君侯竟是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惭愧,惭愧!
“只是陛下怎么不明说呢?还有那蒋琬,镇东将军府这么做,可不是要压了尚书台一头,他居然一声不吭?”
冯君侯有些懊恼,自己白白劳累了这么多天,说不得还背上一个恋权不放的名声。
“因为陛下不想让阿郎不高兴啊!”
右夫人披上了外纱,重新坐到榻上,靠到冯君侯身边,柔声道:
“关中并州河东,是丞相和阿郎联手打下来,如今丞相已去,涉及此三地之事,朝中谁都要给阿郎几分面子。”
“阿郎是最受皇帝姊夫信得过的人,镇守关中的时候可没有出过任何一丝纰漏。”
“现在皇帝姊夫到长安才多久?突然说收权就收权,就算阿郎不介意,但被别人看在眼里,让人会怎么想?”
若是收回天子手里也就罢了,偏偏是收到尚书台那里。
镇东将军可是有平尚书事之权呢!
这不是打镇东将军的脸么?
打脸也就罢了,就怕有人会乱想,认为天子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要是换作妾,这个事情根本不用着急,现在东有魏贼,东南有吴国,日后战事还多着呢!”
“只要战事一起,你这个镇东将军肯定要出征,到时自然就没有办法处理关中之事。”
“到时候怎么收回,收到哪里,还不是皇帝姊夫一句的事情?”
右夫人解释完天子的心理,话锋一转,又提起尚书台:
“至于尚书令蒋公琰,他本就不是好权之人,更兼年纪也大了,让他跟你争权,图个什么?”
说着,瞟了一眼冯君侯:
“再说了,镇东将军府压了尚书台一头,本就是正常,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镇东将军有权知道尚书台的决策,尚书令有权知道镇东将军府的决定吗?
所以这压一头,不是很正常?
镇东将军现在才多大年纪,就开始平尚书事了。
日后十有八九是要录尚书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反观蒋琬,军功官职本就不如冯镇东,而且都这么个年纪了,他还能当几年尚书令?
右夫人说到这里,语气悠悠地总结道:
“巧言令色冯郎君,心狠手辣小文和,深谋远虑阴鬼王,施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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