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但某土鳖穿越者表示不服:
老子不但要出手,而且还要在冰上走!
于是在三九严冬的时候,镇东将军领军出塞的同时,南边的雒阳,姜维也带着人马行走在结了厚冰的大河之上。
这些年来,汉军的精锐一直有冬训这个训练项目。
当然,雒阳的守军不可能全是精锐。
但姜维所领的虎步军,属于关内八军之一,肯定算得上是精锐。
毛帽子戴到头上,两边有厚厚的护耳,再戴上厚布口罩,除了眼睛眉毛露在外面,口鼻耳都护了个周全。
铁甲肯定是不能穿了,否则的话,穿得这么厚,外面再罩个铁甲,就算能站起来,能不能迈步还是个问题。
最多是带了皮甲,好歹能加点防护。
过河的将士,有人两眼冷漠,专心赶路。
有人却两眼放光,望向前方隐约可见的对岸,全是渴望:
“终于要过河了!”
旁边专心赶路的队率听到这个话,一口白雾喷了出来,斥声道:
“专心行军,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前方,又忍不住地嘀咕一下:“说不定只是过河拉练呢?”
“啊?”
身边的士卒是老乡,如今又是同在一个马槽刨食,平日里也颇受队率的照顾。
他知道眼前这位队率老乡在军中职位不高,实则已经从军十余载。
若非识字跟不上去,恐怕早就能做个校尉什么的。
此时听到对方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披挂,一应俱全。
再看看周围的同僚,枪戟如林。
没错啊,一切都是非常标准的阵前准备。
而且这个方向,是去对岸吗?
对岸是河内吧?
河内……是贼子占着的吧?
哪有说去贼子所占的地盘里拉练的?
仿佛看出了小老乡的疑惑,队率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半是回答半是自语道:
“这等天气,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法攻城啊!”
除非贼人有心弃暴归正,大开城门,迎接王师。
否则,大军这般大摇大摆地过河,贼人又不是瞎子,直接把城门一关,大军多半就只能在城下干瞪眼。
当然,将军或许有别的法子?
也或许有别的想法?
那就不是自己这些人所能琢磨的了。
汉军中就连队率都考虑到的问题,领军守河内的蒋济自然也能想得到。
但他不敢赌。
因为汉军从孟津过河北上攻城掠地,第一个可能遭殃的县城,十有八九,就是温县。
温县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司马太傅的老家。
河北,乃至大魏世家推举出来的司马氏的根基所在。
真要因为自己的疏忽有个什么意外,不用司马太傅开口,他自己就能抹脖子自尽。
快要六十岁的老人,得到急报,雒阳汉军有了动静,在大冬天里急得满嘴燎泡。
他“哎呦”一声,连忙往邺城那边发急报的同时,又从轵关往温县那边赶。
虽说轵关另外一头也有动静,但他知道,问题不大。
因为冯贼已经从河东转去太原了。
没了冯贼的汉军,和有冯贼的汉军,那就是两个概念。
他怕的不是汉军,而是有冯贼的汉军。
若不然,三九隆冬里,他会怕对手翻山越岭偷渡轵关?
延熙九年的最后一个月,大汉分五路大军伐贼。
镇南将军姜维所率的雒阳大军,最先有了突破,兵锋直指河内温县。
此次伐贼的第一份战报送回长安,颇是鼓舞了一些人心。
“姜伯约还是厉害啊,无论是关中一战还是收复洛阳,皆可称得上是用兵疾如风,这一次,又是他第一个与贼接战。”
“那是,此人可是丞相生前最为看重的将军,曾言其敏于军事,丞相何时有错?”
“简直是笑话!丞相生前最看重的,难道不是大司马吗?怎么成了姜镇南了?”
被人呛了这么一句,有人顿时就急了:
“大司马……大司马能一样吗?我说的那些将军,自然是不包括大司马的。”
拿大司马与大汉的那些将军们作比较,那不是欺负人吗?
以前还说冯大司马是山门子弟,后来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山里有人,根本不是什么山门,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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