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官二代,别的不说,但从吃喝方面而言,赵广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就算是皇宫里的宴会,他都经常参加。可以说,在蜀汉之地,自认为没见过没吃过的菜肴,屈指可数。可是当冯家那个穿着古怪白色衣服的胖胖厨娘端上来的菜肴他却发现他一样菜肴也叫不出名字来。
“这个叫清蒸鱼,”看到赵广端坐着尽量让自己不露出异样的表情,却又不知如何下筷的样子,冯永夹起一块鱼肉,蘸了蘸鱼下的汤汁,做了个示范,“蘸着吃,极为鲜美。”
“这是白切鸡,蘸着拌好的酱汁,味道很不错的。”
“这叫闷鸡块,不用蘸着吃,可以直接入口。这可是冯家独有的菜肴,别处可是没有的,义文兄觉得味道如何?”
……
赵广看着满案的佳肴,先是惊叹,而后又感到一股严重的挫败感,这隐世山门的傲气,果然是有底气的——连平常的一次宴客,其菜肴之美味,连皇宫里都比不上。可笑的是自己还妄想着拿世间的富贵权势与之做交易,想来以他们的能力,人世间的东西,对他们哪有吸引力?
“义文兄为何突然闷闷不乐?”作为某只土鳖的恶趣味,看着古代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更多的是怀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发现赵广突然变得有些索然无味的样子,冯永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莫不成是这菜肴不合义文兄口味?”
你倒是快吃啊,你不多吃点,我后面怎么好意思封住你的嘴?
赵广苦笑摇头,“明文兄言重了!老实说,我从未吃过如此佳肴。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虽然见识浅薄,但也是吃过皇宫佳宴的,若论到味美,只怕亦未比得上贵府佳肴。”
那你一副吃了屎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那是有心事?”
赵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站了起来,直接对着冯永行了一礼:“承蒙主人盛情款待,此次前来,我却是别有所求的。有些话,如不先说出来,便是龙肝凤胆,我只怕也是食不知味!”
“我知道,刚才义文兄在门口就说过了,却不知道想求何物?”
来了来了,可是他这才吃了几口菜啊,我应该怎么回绝呢?
“前些日子看到明文兄所做的曲辕犁,实乃农耕利器,在下想求此物制作之法,推广天下,造福百姓……”
“不行!”
冯永还没等赵广说完就一口回绝,后面才反应过来,“等会,你说什么?犁?什么犁?”
果然还是不行么?看来这隐世山门中人果然还是如同传闻一般,凭个人好恶行事,无视世人生死。
赵广苦笑一下,心灰意冷道,“自然是前些日子与明文兄第一次见面时,贵府下人所用的曲辕犁。此物较当世所用之犁,力省半而功更甚,若能推而广之,当是天下百姓之福。我此次来,就是想求得此物的制作之法,却不知明文兄要如何才肯割爱?”
虽然赵广已经在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那微微发抖的手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冯永古怪地看着赵广,老子这是穿越错了时代?又或者这个时代难道已经有了专利法?这赵广,是在向我要求授权没错吧?
“此物制作之法极为简单,即使是普通匠工,拿着实物仔细琢磨一番,亦可轻易做出。如何当得起义文兄如此郑重求之?”
只要不是觊觎老子的养鸡大法就一切好说。
“不然,此物于明文兄可能是无关紧要之物,可对大汉而言,却是珍贵之物。此物若能推而广之,省出的牛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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