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路边二层民居的制高点上,一名机枪手一面念念有词的诵读着佛经,一面麻利的掀开机枪上的伪装网。身旁负责装弹的副射手,则紧接着打开弹仓,将黄澄澄的子弹弹链压进弹仓,敲上盖板、拉上枪栓。咔嚓一声轻响后,横档在机枪手面前的杂物被清空,在两侧的沙袋掩护下,一挺圆鼻子的马克沁悄无声息的探出了头。
“全体注意,所有的轻重机枪不要节省子弹,争取第一轮扫射就干掉他一半!”背靠着一整排弹药箱,大块头紧盯着下面的越冲越近的日伪军,恶狠狠的最后叮嘱道
“板载!”日军欣喜若狂的嚎叫声越来越近,一个小队五十名日军领头,一百多日伪军一路争先恐后的一路狂奔,谁也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杀机。狼奔豕突中,一名日军军曹鬼叫着冲到了最前,脚上的大头皮靴撞上了一根土黄色的细麻绳。叮的一声轻响,绳扣两端的击针在击针簧作用下带动保险握片旋转,在脱离弹体击针打击底火、点燃延期药,几乎就在瞬息之间,轰的一声埋设在路边的两枚苏制f-1型防御手雷被引爆。600克的铸铁外壳加上60克(**)的内装药推动下,分解成大量的杀伤破片,迎头冲来的日伪军顿时装了个满怀。冲在前面的几个倒霉蛋顿时被炸的血肉模糊,鲜血飞溅中一声不吭的瘫倒在地。
“开火!”
“哒哒~~~~哒哒~”几乎是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这边的大块头下达了开火的命令。两挺架设在制高点上的马克沁率先开火,四名亲眼目睹过日军暴行的机枪手疯狂的开火。一条250发的帆布弹链堪堪支撑了一次长点射,两挺居高临下的重机枪一左一右、默契的交叉射击,疯狂的编织成了一条火力鞭。在猝不及防中,原本就是乱哄哄的日伪军在一瞬间被狠狠的削掉一层。拥挤、混乱的队形更是增加了机枪的杀伤效果,在几乎可以看清长相的距离上,两个居高临下的机枪组根本不需要瞄准,几乎没一梭子弹都能顺带着削下一些零部件。第一时间里,一头撞进了伏击圈里的日伪军被打的血肉横飞,穿透力极强的德式7.92x57毫米尖头弹在打爆了第一个人的脑袋后继续飞行,知道贯穿第二个人的身体后才会最终停下。横飞的血肉加上模糊可辨的断肢糊了一地,三十多具满是血洞的尸体躺倒在地。
“敌袭!敌袭!敌袭!”在混乱中搞丢了军帽的日军少尉,后知后觉的大声呼喊着发号施令。
自幼受武士道熏陶、成年后又受军国主义思想影响的日军军官,眼睛了除了“为天皇陛下的”外基本上没有剩下别的。在甲午战争后日渐膨胀开来的自大心里下,这名日军军官向来看不起这片土地上的主人。从济南市区一路烧杀掠夺过来,束手就擒的北伐军、在刺刀下求饶哀嚎的平民越发助长了这货的暴虐心里,对于下属的“放松”更是乐见其成。所以刚才也本能的放慢了脚步,让那些穷困潦倒的军曹和士兵们冲在最前,结果稀里糊涂的捡回来一条命。在两挺马克沁的火力齐射下,除了在混乱中丢掉了军帽,这位唯一的日本军官奇迹般的毫发无损。
和土鸡瓦狗的伪军不同,这些来自常设师团的日军在最初的混乱后迅速的反应过来。不等少尉的命令下达,队伍中幸存的日军迅速摘下肩膀上的三八式步枪,趁着马克沁换弹链的空档霹雳啪的就是一通齐射,试图压制住两个火力点。小队里唯一的一挺轻机枪也迅速的就位,身材矮胖的副射手鬼叫着上前一步,歪把子的两脚架直接架在副射手的肩膀上。涂刷了油脂的五发桥夹不停的被塞进漏斗形的供弹具里,作为连排火力核心的轻机枪疯狂的开火,试图掩护己方部队撤出去。
继续留在开阔的路面上情况一定不会变好,被爆炸和扫射吓丢了魂的伪军也迅速行动起来,紧跟着主子的步伐争先恐后的试图往回走。作为带路党,这群和土匪、强盗一路货色的渣渣在心里诽谤不已,对于这条济南城内少见的宽敞双向车道好一顿谩骂。
就在日军试图退出伏击点的同时,打着短点射的轻机枪火力陡然一停,在前面充当人肉支架的副射手脑袋跟西瓜一样哗啦一声被打爆炸开,脑浆混合着鲜血贱了机枪手一身。没等身边的步兵过来帮忙,身后原本打的正欢的机枪手也紧随其后,被一发德式7.92x57毫米的尖头弹打爆了脑袋,矮胖的身体带着失去支撑的机枪一起跌落。
作为三八大盖和德国毛瑟98式步枪的混合体,奉天兵工厂生产的辽造13式步枪性能优秀、精度很高。矮墙后面的步枪手开火了,作为作为日军队伍中仅有的自动武器,这挺十一年式轻机枪第一时间得到了重点照顾。步枪齐射后,不给日军任何的喘气机会,打过一轮的辽造13式步枪连带着枪膛里剩下的四发子弹一起被丢在一边,趴在沙袋后面的特勤队员一甩身上的帆布枪带,抄起身后背着的mp-18冲锋枪猛烈开火。电光火石间,完成换弹的两挺马克沁也会恢复了射击,这一次制高点上的两挺重机枪果断的开始了火力延伸。凶狠的火力鞭紧咬着日伪军撤退的脚步,在大量杀伤敌有生力量的同时也断然的封锁了日军退路,铁了心思的要把这支100多人的日伪军全部干掉!
“手榴弹、掷弹筒准备,火力覆盖,我们速战速决!”看着歪七扭八横躺了一地的尸体,制高点上的大块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血债就应该有血债来偿还不是?盯着那些试图突围而去的日伪军,这位指挥官不屑的撇嘴。
“嘭~~~嘭――轰~~~轰!”
“马鹿,是掷弹筒!”听着耳边熟悉的呼啸声,顶着弹雨指挥着队伍且战且退的日军少尉脸色顿时大变。顾不上身上新发的军服,这名日军军官就地卧倒,看着雨点一样砸落在队伍里的榴弹头皮发麻。从最先的爆炸到现在,总共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个满编的日军步兵小队加上一伪军(或许应该叫皇协军?)的一个连,170多人的队伍在短短的时间内损失过半,不说那些绵羊一样的仆从军,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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