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哨兵抡圆了胳膊把手柄摇的飞快,这台手摇式防空警报器尖着嗓子嚷嚷起来,凄厉的报警声呜呜咽咽的回荡着济南上空。一石激起千层浪,分布在各街区的防空哨也跟打了鸡血一样跟着拉响了警报。日军荼毒后的济南整座城市都在为生存而忙碌,在山雨欲来的气氛下变得格外的敏感和谨慎。
警报声响起的时候,正在城内各处工地和作坊内劳动的青壮和妇人统一的扔下手边的活计,在工头的带领下忙而不乱的随着人流就近疏散到各个防空洞里。人命关天的事情谁也不敢马虎,撂下手里的活计喀嚓一声锁上门赶紧顺着人流往防空洞跑。豪门大户身骄肉贵不在乎那么点砖瓦,穷门小户是不在乎,除了破衣烂衫家里也没别的。胳膊上别着红袖章的民兵壮汉,穿着没有肩章的作训服每人拎着一个铜锣在大街上一路敲敲打打。遇到老弱病残还会帮上一把。在持续一周的防空训练后,这个过程总算是忙而不乱。再加上防空观察哨留下的预警时间,在日机临空之前街面上除了严阵以待的士兵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咀~~~”
“揭开炮衣,进入战位!”
“动作快,各部门各就各位!”就在全程百姓忙着钻防空洞的时候,防空阵地上却是一片欢腾。军官们咧着大嘴下达了作战命令,棱角分明的防空阵地上顿时一片欢腾,伪装网遮蔽下炮位人头攒动。带着钢盔的士兵在口令声中麻利的除去炮衣,黑洞洞的炮口在伪装网的遮蔽下遥遥的对准了东南方向的空域。弹药手将一排排/一颗颗高爆弹压进弹仓里,带着粗重的喘息退到一旁。
有一二八和淞沪抗战的例子在前,日军一向习惯在正面进攻开始前,出动航空兵对守军的阵地进行轰炸和扫射,以期利用空袭最大限度的消灭地方有生力量。青岛盘踞着日本海军第二特遣舰队,从青岛到济南的直线距离有300多公里,按照日本海军轰炸机的航程,从青岛起飞轰炸济南随后再前往华北驻屯军控制下的机场降落完全是可行的。不考虑日本陆军和海军间的奇葩关系的话,济南遭遇空袭的可能性确实存在。所以早在修筑商埠阵地的时候,作为防御大师的莫德尔就已经考虑到空中的威胁。除了防空观察哨、防空洞等防御措施外,也相应的规划出了防空阵地。再利用新装备组建出两个高射炮营的同时,也将各师编制内的所有高炮部队进行资源整合,统一进行布署。
在无线电近炸引信(vt)发明前,高射炮在缺乏雷达指引的前提下,在防空作战中的表现并不算好。于是,火力密度就变得至关重要。仗着系统bug一样的巨大产能,眼下的济南并不缺乏高射武器。包括一个88毫米高炮营(flak36型)、两个40毫米高炮营(博福斯m-34)、以及121探照灯营在内的各个单位,组成了一条坚固的空中防线,不算步兵手里的四联装12.7毫米高射机枪,70多门大小口径的高射炮集中部署在济南周边,火力密度足够日军喝上一壶。
“东南方向,四点钟,发现敌机一批三架!”
“机型确认,是日本海军的十三式舰载攻击机!单发三座,飞行速度100公里每小时,高度300米,距离2500米!”没过多久,蹲在三米测距仪后面的观测手就率先捕捉到了目标。观测的来的数据通过野战电话传递到每一个炮位上,每个炮兵连都有这么一个小型的电话中转站,用于指挥全连的射击。随着一个个参数的报出,炮手们不断的调整着高地机和方向舵,迅速的用炮口锁定西南方那三个正在靠近的黑点。
“嗡~~~嗡~”发动机苍蝇一样的轰鸣声随着两架日机的高度降低,在空气中震荡着传播开来,两架飞机机翼上的膏药旗标志挑衅似得迎着阳光掠过济南的上空。除了操纵飞机的飞行员,机尾的机枪手和中部的投弹手都伸长了脖子用肉眼努力的试图在济南城内寻找着任何他们感兴趣的蛛丝马迹。
“调整角度,准备进入投弹航线!”四面透风的敞开式座舱内,戴着茶色风镜和棉军帽的坂田少尉在长机上费力的用手语比划着命令道。不得不吐槽一下鬼子对于无线电技术的忽视,截止到二战爆发前,包括美英等国在内的各主要交战国致力于雷达和机载无线电的研究。唯独鬼子反其道而行之,一门心思的铺在“对马海战”式的最终决战,对于雷达技术不屑一顾的同时也认为为战斗机配备无线电,纯粹是没有必要的浪费。后期列装的几款机载无线电质量实在低劣,没过多久就被忍无可忍的飞行员直接拆掉!这种手语式的沟通手段,成了日军航空兵通行的的交流方式,几乎贯穿了整个二战(请允悲~)。
日军海航部队驻扎在青岛的兵力,只有一个小队三架十三式攻击机,确实有些不够看的。但是在日军看来,整个支那也没有几架军用飞机,就算是盘踞在东北三省的奉系,装备的也都是帝国淘汰下来的老旧货色。天照大神庇佑,帝国的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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