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中,机会对于交战双方来说都是均等的,谁都会犯催,为以前的区别是错误的多少。单方面的决策失误对于对手来说就意味着机会,大家都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济南城下的日军在低估了秦漠的同时也高看了自己的战斗力,两个常设师团加上一个重炮联队所剩下的火炮全都被集中到一起,一心希望可以速战速决的日军在自身弹药吃紧的情况下,咬着牙对商埠阵地进行了足足半个小时的炮击。100多门各种口径的身管火炮,齐射时的场景还是相当壮观的,尤其是被日军当成杀手锏的三八式150毫米野战炮,一枚弹丸就是38公斤重,摧毁那些野战防御工事似乎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小事。炮声一停,惦记着去济南“自由活动”的日军在师团长的授意下,第一波进攻就直接投入了一整个步兵联队。几千名日军在重机枪的火力掩护下,一股脑的涌上去,对炮火覆盖后的商埠阵地展开猛攻。
想象中“灭此朝食,支那守军望风而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正面进攻的日军一头撞在了铁板上。在平行时空在东线经历过毛子大炮兵主义的莫德尔,亲自操刀设计并且监督修造了整个防御阵地,整个阵地除了堑壕和反斜面阵地外,剩下的全面转入地下。所有的的工事上方都用圆木、沙袋和钢板直接加固,重要的支撑点甚至用上了军用级别的混凝土。竣工验收的时候直接调来了重炮团的155毫米加农炮对阵地进行直接轰击,结果除了将地表工事打的七零八落外,位于地下的阵地核心绝大多数保存完好。有这份底气在,日军开始炮击的时候阵地上的守军立即全部钻进防炮洞里,只在一线阵地上留下少量的警戒哨兵。所以,日军的炮火准备虽然看上去很有气势,但是除了将地表打的坑坑洼洼外,实际上给守军造成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等到日军冲到铁丝网前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从各个角度上射来的密集火网。暴露在铁丝网前进退失据的日军顿时被打的人仰马翻,部署在二线阵地上的迫击炮也是时候的开火支援,雨点一样的炮弹越过日军的头顶狠狠的砸到了队列后方,在给日军制造了不小伤亡的同时也暂时切断了后撤的道路。掐头断尾,正面进攻的吉田联队顿时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都在挨打。日军现役的昭和五式军服亮闪闪的肩章实在是过于鲜艳,在轻重机枪大量收割着人命的时候,到处乱窜的狙击手也盯上了衣着光鲜的鬼子军官。联队长吉田大佐被狙击手三枪打爆了脑袋,联队里校尉级的军官死伤近半,置身于火力网中的日军简直是欲哭无泪。出发阵地上的日军主力倒是想伸出援手,但是没等炮兵阵地进行第二轮炮火准备,就被对面的守军抢先一步进行了覆盖。这些好不容易从菲亚特的机翼下挣扎着幸存的火炮,面对射程和射速都占据绝度优势的m-1型75毫米榴弹炮时,场面顿时变得相当难看。蚂蚁多了咬死大象,密集的m48型榴弹在报销了日军不少的炮兵后,也跟飓风一样将整个炮兵阵地过了一遍。炮位上大量的炮弹被引爆,被炸飞和损毁的火炮横七竖八的滚落了一地,首轮进攻全面失利的日军不得不在守军的嘲笑下顶着炮火咬牙切齿的开始撤退。在失去了联队长和四成多的军官后,苦逼的吉田联队付出了1000大几的伤亡才最终撤回了出发阵地。掷弹筒和轻机枪之类的装备丢失严重,被迫击炮追着打的日军有些居然是空着手跑回来的!
“咻~~~咻――轰~~~轰~”
“杀鸡鸡!”
“隐蔽!”带头冲出工事的军官大喊一声率先护着脑袋卧倒,一枚小口径榴弹呼啸着掠过他们的头顶,在堑壕的另一边爆炸。爆炸产生的弹片嗖嗖的掠过头顶,打的旁边土层劈啪作响,气浪裹挟着泥沙扑头盖脸的扑了所有人一身。
“呸,带好装备、护着脑袋,跟我走!”抖了抖身上薄薄的泥沙,领头的军官喀嚓一声给手里的mp-28冲锋枪上了膛,骂骂咧咧的招呼道。自己以身作则,顶着日军不知道从那里射来的炮弹,猫着腰在交通壕里穿行着,往阵地赶去。对面的日军跟磕了药一样,癫狂的和守军对上了眼接二连三的发起多轮猛攻,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顾的光棍德行。
“天皇陛下,万载!”另外一头,已经是两天来第八次发起冲击的日军狂热的呼喊着口号,在重机枪的掩护下玩起了步炮协同。土黄色的人浪铺天盖地的朝着商埠阵地涌去,冲在最前面的日军更是脱掉了上衣,脑袋上扎着一块月经带怀抱着集束手雷或者是爆破筒,直接冲向了横尸累累的铁丝网阵地。
“进入阵地,准备还击!”阵地上的警戒哨已经打响了机枪,匆匆赶到的大部队扣紧了钢盔的下巴带,在士官们的大口下麻利的端着枪械冲进阵地。
“咚――噗!”这一过程中,一名大块头的新兵动作大了点,头上的m17钢盔和脑袋一起被弹片从侧面打爆,脑浆混合着鲜血喷泉一样喷射出来喷洒了一地的。几天以来在激烈的攻防战中已经习惯了的士兵们顿了一下,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所有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越靠越近的日军,过战壕里的一名士官背起冲锋枪,迅速的把中弹倒地的士兵拖到了外面的交通壕里,松开作训服的暗扣和拉链,探了一下脉搏后合上了他的双眼。在其他人的余光注视下,轻轻的摘下军牌,用那顶满是脑浆和鲜血的钢盔盖上了士兵稚嫩的脸庞。
“狗日的,跟我瞄准了打,狠狠地打!老子倒要看看,这群东洋猪知不知道疼!”看着僵着一张脸,带着军牌回来的士官,吊着一条胳膊的排长忍不住红了眼睛,另一只手攥着一支托卡列夫,狠狠地排在了胸前的沙袋上。人非早木孰能无情,都是一个锅里舀马勺的兄弟,这个新兵还是排长亲自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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