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师是康泰二十三年进士,从翰林院编修开始的,到永正九年坐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从那开始便是三年一升,一直到了太师的位子,深得先帝信任……”徐来说的都是些大众知道的履历,林轩也没想着,就这么一天半天的就能打听出什么隐秘来。
因而点了点头说了句,“嗯,再说说他府上的消息吧。”
徐来沉吟了一会儿,道,“温太师只一子一女,儿子叫温进成,如今三十二岁,也进了吏部,女儿叫温咏,是温太师的老来得女,今年才十二。”
“至于温太师府上的妻妾,好似只有两人,妻子是温太师得中进士之前就成亲的,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温太师当时是一介贫寒书生,他的夫人韩氏是皇商韩家的小姐,当初也是韩家老爷子看好温太师,才将小姐嫁给了温太师。”
说道这里,徐来停了停,“至于妾室,只有一位,奴才只打听出来,是个姓方的女子,其他的都没打听出来,好似是先帝时期,这个方氏进的太师府,打那之后就再没听说过这位的消息,直到十几年前产下一女。”
林轩点了点头,徐来又小声的问了句,“再给奴婢点时间,奴婢能打听的清楚一些。”
林轩“嗯”了声,“小心点,不必着急。”着急也没用,这个马场已经存在了这么多年,想打探清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而且,能得先帝信任,这也说明温太师也是一个聪明人,即便是现在隆庆帝不像先帝一般信任他,但他依旧稳稳的坐在太师的位子上,林轩知道,不能急,不能急,一旦着急了,就容易露出马脚。
事缓则圆,不论放在什么位置,这句话都是可以成立的。
“对了,着重打听一下那个方氏。”林轩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这个方氏冥冥中就叫她感觉有些不对。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她却说不上来。
等等吧,等消息传回来就知道了。
谁知道,一个方氏,居然过了将近半个月,都没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除了大伙儿都知道的事情之外,其他方面居然没人知道。
就连这个方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都没人知道,就像是这个人凭空出现了一般。
林轩立马就知道了,这个方氏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而此时,方蔚的消息从关外传了回来。
“咦?方家?这个马场最开始是方家的?那方家跟温太师府上的方氏有什么关系。”
方家,方氏!
果然,这个方氏不对。
林轩揉了揉额头,看样子这个马场牵扯的还很多呢。
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了。
但是猜一猜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马场就在两国边界,是个天然的连接两国的位置。
那这个位置一定很重要。
那为什么突厥打草谷从来没有经过这个马场。
一定是这个马场跟突厥有什么利益纠缠。
突厥需要什么,粮食铁盐,这些都是突厥无法拒绝的东西。
那这个马场会是跟突厥有这些交易吗?
或者,也可能只是提供了场地,来往的商人与突厥交易?
那突厥给他提供什么?
马匹?
有点意思了。
许是正是因为如此,或者正是有人看到了这个马场能够提供的便利,所以才强取豪夺,拿到了它。
那这个人是温太师吗?
温太师这样做的幕后,又有没有别的黑幕呢。
林轩有些头痛,这件事看上去并不是简单的问题,所以,还得看看。
还得继续看看。
而此时,方蔚却在收集温太师这些年与突厥的交易,无意中却碰到了刘氏族人。
“你说,咱们就这般进京,真的能成吗?”
“那可是太师。”
“对啊,再说了小妹也在安定侯府上呢。”
“什么安定侯府,现在不是早就分了家了吗。”
……
方蔚听见他们说太师两个字,才稍稍留神了一下。
又半个月之后,方蔚才回京。
林轩此时却看着手里的一个印信发呆。
锦尚阁?
这是原身留下的,一直以来林轩都没有重视。
不过是一家成衣铺子,林轩之前只当原身是开着玩的,挣点零花钱而已。
没想到,刚才居然有人递了牌子求见。
林轩又打量了两眼,这才放下印信对翠云说道,“叫她们明日过来吧。”
锦尚阁是京城一家比较有名的成衣铺子,京城很多大臣勋贵甚至是宗室都会从她那里定制成衣。
也就是林轩是公主,宫里的绣娘本就出色,所以才没想起这个地方来。
再加上,她手里的产业也并不少,锦尚阁虽然在成衣铺子中,属于上流,但在林轩的产业中,却并不出众,因而被忘记了,也情有可原。
只是,平日里并没有见她们掌柜的过来,今日怎么突然说要求见了。
锦尚阁的掌柜的姓张,人长得十分讨喜,一张圆圆的脸,配上丰腴的身材,叫人看着就想捏一捏。
张掌柜的进来就给林轩行了个大礼,等林轩叫了起,才笑眯眯的站起来。
“公主殿下,奴婢这里有个情报。”
林轩心中一动,“这个锦尚阁不会就是原主用来收集情报的吧。”她闭上眼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果然从里边找到了锦尚阁来给她汇报情报的记忆。
林轩差点没捶自己一顿,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一直没发现呢。
林轩定了定神,这才问道,“什么情况,说说看。”
张掌柜的件林轩没有将翠云打发出去,就知道这人怕是林轩的心腹了。
她也不多话,小声的说道,“主子,大舅老爷的府上,那个小刘氏不见了。”
那边府上,只传来了王志斌死了的消息,林轩并没有过去,却叫了徐来过去吊唁了一番。
当时小刘氏就没有出来,王荣的解释是伤心太过,生病了。
林轩也没有继续关注。
没想到居然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张掌柜小声说道,“昨日,咱们那里的绣娘去给那府上裁新衣,听一个小丫头说,好像那府上的三少爷去世当天,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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