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皱着眉，“不知前辈是何意思？”
抬头仰望着这般庞然大物，那已然不单是高山仰止可以形容之。
那种在天地之下的渺小之感，面对如若至高苍穹一般的敬畏、心头发颤，根本难以抑制。
萧逸，当然也接触过那种当真强绝大陆的存在，如剑帝。
但，那只是残余下来的力量，或许说，只是某种代表这位强者本身的一种象征。
而今，却是当真面对着一个古老到极点的存在，是其本身灵识。
萧逸绝不会看错，冰尊者也罢、某些古老存在也罢，从来没有一人能给他这般惊颤感。
甚至于，萧逸猜测着，面前这道巨龙灵识，恐怕比剑帝那种存在更加可怕。
在这般存在面前，若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即便如此，萧逸此刻还是决定将事情问个清楚。
东方家的事，白芷花的事，已然困扰了他许久；这种困扰，不是这些事物的本身，而是这些事物所牵连着的背后的秘辛。
这头巨龙，也就是银獠皇，定然知晓这些。
故，萧逸还是强撑着心头惊惧，问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巨龙轻笑，凝视着萧逸，“小子，你也别前辈前辈地叫了。”
“就喊我之前的身份吧，称一声银獠皇即可。”
巨龙，也就是银獠皇，道，“自我自困于这片空间后，我的大部分时间便都在沉睡。”
“也就唯独有人走到登龙道最后一阶，才会唤醒我。”
“也就是说，任凭你们外头过了沧海桑田，无数岁月，我可能也就眨眨眼，睡一觉的事。”
“故这声前辈，把我喊老了，还是直接叫我银獠皇吧。”
萧逸点了点头，“银獠皇前辈。”
“你这小子。”银獠皇嗤笑一声，微微摇晃着巨大的头颅。
“随你吧。”
“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银獠皇的语气，蓦地有些严肃，显然极其看重这个问题。
“告诉我，你到底是东方家的年轻小辈，还是圣樱一族的族人？”
“我看不透你的气息，故无法确定，只能由你告诉我。”
“当然了，你不必担忧，无论你是哪家的人，单凭你能走到这里，我都相当满意。”
“你二家的长辈，本来就与我有不轻交情。”
萧逸眉头皱得更紧，“敢问银獠皇前辈，既无法确定我的气息，凭什么断定我是这两家的人？”
这一次，反倒是银獠皇微微皱眉，“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
“你自己走罢登龙道，也应当知晓此考验的意义。”
“登龙道三考，心考方是核心，最后一阶这里，便是真正的意义。”
“一路走来的心考，皆是我银獠一族族人强者灵识冲击。”
“而我，又特地设了限制，只有年轻天骄能走此登龙道。”
“能以年轻天骄的身份，硬走到这里，除却这两家的人，还能有谁？”
银獠皇轻笑道，“从一开始，登龙道本就是为了你们二家所存在。”
“我，特地在此沉睡，等的，就是你们二家中的某一家，真正觉醒出一位天地强者。”
“我没特地算过时间，但现今定然已过去了无数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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