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海涣海,涣洗的是身是心。
涣海中的一座小岛,很小很小,好似无根的浮萍在无垠的海上漂浮。
一个人,朴素的衣服,枯木的发簪,他在海滩之上安静地洗着,洗着,好似手上永远有着污秽,有着洗不清,浣不尽的污秽。
一叶的扁舟,一人的大小,一魔站在上面,他站在这一叶扁舟之上,骨羽之扇轻轻摇动,微笑而自信。
借着潮汐,魔的舟登上了岸。眼见一块石头的地界碑,古朴的两个字:浣溪。
浣溪浣溪,不见溪痕,但见涣海。
人停止了涣洗的动作,他站了起来,任由手上海水滴落下来,在白色的沙滩上形成坠落的痕迹。
“请问阁下是否是涣海洗鳞玉龙子?”魔作揖,如人一般,话语不卑不亢,不自贱不自傲。
“何人?”人没有明面回答,他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话语权。
“在下魔宄,受魔主之令,延揽阁下出世。”魔宄拿出一个小世界,里面有许多的珍惜宝物。
玉龙子没有接过,而是聚沙成桌椅,手一伸,道:“你先坐,我们聊聊。”
魔宄坐下后,桌上自主形成了一套茶具,茶香很浓也很苦涩。
“问你,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是不是可以洗白?”玉龙子问道。
魔宄一口苦茗丁,苦涩,但眉头没有皱一下,微笑着道:“就是不知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了。”
“杀不相干的人,抢不属于自己的财,心死不悔改。”玉龙子道。
“心,又如何?”
“心,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如果不觉得有愧,你会在这里涣洗吗?”
“哦?”玉龙子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继续说。”
“涣洗,浣溪,浣心,浣之一字与洗同意,洗涤心灵,到达至臻,如若无垢,何须涣洗。观阁下身躯,澄洁无垢,身无垢却涣洗,洗的,是人心。”魔宄继续道。
“那你认为我该有愧吗?”问题终究要回归,再多的言语,不在本意也是无用。
“阁下心有愧。”
“何种愧?”
“无心之失的愧。”魔宄直指本心,也不再拐弯抹角。
“哈哈哈~无心之失,好笑,真的好笑。”玉龙子大笑起来,“是何人告诉你们,我,这在里?”
“君临天下凤凰君。”魔宄道。这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名字。
“凤凰君么?难道不怕我再次坑他么。”玉龙子不禁失笑。
凤凰君么,沈信,你是不是早就遇见到这样的场景了,也罢,用这个身份,说明你也不想用龙躯了,现在的你,又是何种身份?我很好奇。
“不,如果论未来的关系,我方势力与凤凰君九成是敌人。”魔宄也不避讳。
“敌人?也罢,有个问题,如果我进入你方势力,我能不能得到你们的保护,我可不想甫出世就崩陨了。”
“无事,我方承诺便是在任何情况下无条件守护你的安危。”魔宄代为承诺。
“你们那魔主真能舍下承诺啊,罢了,罢了,就随你们吧。”
玉龙子站了起来,与魔宄一同登上一叶扁舟。
浣溪岛缓缓落
下,隐没在了涣海之内。玉龙子看着浣溪沉没,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
“走吧,我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牵挂。”
驾着扁舟,往喧嚣处去了。
“凤凰君,不对,沈信,我需要你的保护。”琴无弦笑着道。
“为何?你的实力可没那么弱。”沈信问道。
在极地宫寻找了一处觑静之所,两人就这么坐在一张石桌前。
有仙女送上一壶琼浆,乳色的液体,酸甜宜人。
各自倒上一杯,沁人心脾。
“因为琴宗没有仙帝境的强者,我们不想依附在极地宫,也不想跪服于群仙殿。”琴无弦道。
群仙殿便是莫敌他们组成的势力。
“权衡两者,不是该向极仙帝或者莫敌得到助力吗?为何要找上我?”
“很巧合,如果你没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间点来的话,估计我已经在想往那个势力借力了。”琴无弦继续道。
沈信笑了笑,道:“敢情我的出现是为了保护你啊。”
“你想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不过你要保护的不止我一人,更是有整个琴宗,及其附属势力。”
“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很亏啊。”沈信笑着道,“只出力,不讨好的,莫名有种不想的冲动。”
“玄栀心,我想你已经知道玄栀心早已经转世了,但你不知道的是带着记忆转世的。”琴无弦自信道。
沈信瞳孔一缩,道:“你真的知道。”
“我知道,而且你也不要急于这一时,待琴宗的危机解除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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