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侯爷和水督将军吴广贤的宴会并没有举行多久,而是不足一个时辰,便告辞而去,在吴将军离去之后,凌侯爷欣欣然的离开了天下第一楼。
很多人看着相互离去的背影,却发现并没有打探多少有用的消息,更没见到以吴广贤那样固执的脾气,会不会和侯爷发生冲突,两拨人甚至会大打出手的情景。
只是现实很骨感,既没有听到吵闹更没有看到把酒言欢的场面,吴广贤将军匆匆离去,凌侯爷后脚跟上,似乎没发生什么好像又发生了什么,让人无法猜测,这着实让天下第一楼的食客们心中欲罢不能,明明在跟前了却什么都不知道,今晚的雅间是白订了?
凌心安刚出门走了不远,杨管家便在一个路边等候着,望着他道:“三少爷,老爷叫你过去。”
凌心安点点头,一起朝凌府走去,路不算远,却是凌心安第一次和杨管家走在回凌府的路上。
“杨管家!”凌心安开口说道:“我能相信你吗?”
杨管家神情微微一怔,笑道:“三少爷何出此言?”
“那我就直说了!”凌心安道:“父亲为何要去剿匪?”
杨管家笑道:“原来是这事啊?是陛下在早朝上问京中可有人愿意去剿匪,老爷便第一个站了出来说去的。”
凌心安望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杨管家身影,如果不认真去看,根本看不出杨管家的肩膀和身躯是否有晃动,但是在外人眼中,杨管家走路悄无声息不说,身躯几乎都是没有动一样,但速度就是这样的均衡,尽管如此,华灯映照之下,杨管家的身躯也有微微弯曲,他,也老了。
听着杨管家的话语,凌心安沉默不再说话,一路来到了凌府门前。
“参加三少爷!”侍卫看到凌心安,并没有喊侯爷,而是少爷之称。
穿过前门来到后院,远远的看到父亲凌尚坐在大厅之中,目光炯炯发亮,比起油灯,丝毫不差。
“孩儿见过父亲!”凌心安行礼。
凌尚盯着自己眼前的三儿子,目光死死的盯着,生怕遗漏半分似的,看不出丝毫情绪,这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许久,凌尚冷冷开口道:“你为何要见吴广贤?”
凌心安也望着眼前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在压抑着什么,脸色难看至极。
“吴将军乃是大周难得的水督将军,孩儿想一睹其风采。”凌心安淡淡道。
凌尚望着他,目光闪过厉色:“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自从你溺水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以及你在江州城所做的一切,绝不是一个常年只懂得吟诗作画之人所能达到的。”
凌心安望着他,叹了一口气:“父亲,你是没见过一眼望去皆是衣不裹体食不饱腹的贫穷百姓,到处都是一片废墟,简直如末日般,你知不知道,当我刚到江州县衙时,心中所想的也是四年很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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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很快就能回到京城,于是我依然一样每天躲在后院内吟诗作画。如果不是溺水,我以为我能承受的了这样的日子,但是我发现我受不了这样贫穷的地方,既然无法承受,为何我不去改变它?”
凌尚的脸色依旧,冷冷道:“你的成就远远高于吴广贤,却去邀请,这京城比他更有权势地位之人大把,为何不见你去邀请别人?”
“父亲,吴广贤比你我都重要!”凌心安道。
凌尚冷笑:“区区一个水督将军,不过是剿灭了一些海盗而已,却值得你堂堂侯爷说他重要?”
凌心安深呼吸一口气,问道:“父亲,孩儿问你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答我?”
“说!”
“二哥在汴州是否真的污蔑他?如果仅仅只是那一点,试问这天下官员哪有如此做事的?”
“放肆,你是说你二哥栽赃陷害他?”凌尚怒道。
“父亲,如果所有人都是清廉如斯,那请问一句,以大周王朝之俸禄,这天下如此多官员,如何能住得起如此豪华之官邸?”凌心安冷冷道。
“放肆!”凌尚顿时勃然大怒,整个人站起来道:“为父为官多年,岂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二哥所做之事,一切按照大周律例所做,至于吴广贤真假,自有刑部,兵部去调查,而轮不到你在这揣测!”
凌心安冷笑道:“二哥性格如母亲那般沉稳顾大局,根本不会做出那番事,何况是为了家族中那几个不成器的人为了一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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