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挎剑的刘景浊在与老夫子一道登山,另有一道身着苍青长衫的年轻身影,已经站在山巅,隔着云海去看那却河源头的大湖,由几条大水汇聚而成的湖泊,湖水呈现一种墨绿色,想来也是极深了。
却源山云上云下就是两重天,山下是盛夏,山上是隆冬,甚至还有雪花往下坠落。
往往名山大泽都有庙宇,这却源山是个例外,几座侧峰看样子是有人居住,但绝无庙宇。
倒是山南大湖,瞧着渔舟不少。
刘景浊取出个酒囊,抿了一口酒,想来想去还是没着急下山去往湖边,而是瞬身去了白猿所在之地。
撒欢儿一天了,也不晓得饿?
主峰与东边侧峰形成的山谷之中,一样阴冷,而白猿就在这山涧小溪之中,摸鱼。
刘景浊看了一眼白猿,没好气道:「你不饿?」
白猿摇头不止,嗖一声去了对岸,很快就给刘景浊抓来一把野果子。
刘景浊只得一笑,看样子是吃得饱。
「你玩儿够了就去找我那道分身,我本体去个地方逛一逛。」
白猿乖巧点头,但刘景浊还是不太放心,就把飞剑清池留下,化虚跟在白猿身边了。
而一身苍青长衫的本体,则是化作剑光往东飞掠而去,几百里地眨眼便到。
十几年过去了,树木又复茂盛,只是林中几处巨大沟壑,隐约还看得出当年打斗痕迹。
刘景浊摊开手掌,手心之中再无那道伤痕了。
刚要放下手掌,也不知怎的,脑海之中居然有些……混乱,好像有点儿理不清当年从这里之后的事儿了,直到在东海与龙丘棠溪分别,这之中好几个月的事儿,总觉得十分模糊。
看来就是自此处开始,我丢了跟龙丘棠溪有关的记忆了。
没忍住灌下一口酒,之后沿着林中沟壑又走了一圈儿,没有奇迹发生。
刘景浊无奈一笑:「话本上都是骗人的,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故地重游,屁用没有啊!」
眼瞅着天色已暗,刘景浊也没着急返回,就在这林中找了一处地方,取出龙丘棠溪当年不舍得买的莲花琉璃盏,添上灯油,在林中点上了一盏灯。
此时此刻,却源山以南,幽绿湖水深处,有一尊女子神像,周遭开始有了些异动。
刘景浊本体也好,分身也罢,全然没察觉到这份异动。
唯独还在山谷之中摸黑撒欢儿的白猿,忽然间转头看向了南边儿,但南边儿有什么,好像不如在山谷之中狂奔有趣。
清池也没察觉到白猿异动,刘景浊两道身影,一样半点儿没有察觉到白猿的怪异。
半山腰的老夫子已经沉沉睡去,白衣刘景浊则是盘膝打坐,本体那边儿,则是靠在一棵树下,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本体熄灭琉璃盏,折返回了却源山,与那梁先生一同登山。
白猿也是终于返回,但隔一会儿就跑出去了,回来时就捧着许多野果子。
辛苦登山,终于赶在第三日到了山巅处。
已经看过了山巅景象,对刘景浊来说倒是无甚新奇了,只是湖上颜色,好像比前日黯淡了几分?
错觉吗?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问道:「梁先生给楚衢当过先生吧?」
老夫子点点头,「给皇子公主都教过书,刘仙师与太子相熟?」
刘景浊摇摇头,「一面之缘而已,只是到了醒神王朝之后,总是难免听见一些风言风语。」
老夫子叹息一声,「也不晓得咋回事,太子少年时都是极其聪明的,娶亲之后,忽然就变得有些木讷,其实老夫看
来,诸多皇子之中,太子最为仁厚。」
刘景浊笑了笑,「我看也是。」
仁厚与否暂且不说,起码是个好父亲。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笑道:「君子所见大水必观焉,梁夫子与弟子观水,我这半吊子读书人,先行下山了。」
老夫子一笑,拱手道:「就此别过。」
刘景浊抱拳回礼,拉起白猿化作剑光,疾驰去往湖上。
老夫子遥遥看了一眼,笑道:「都说神仙好,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落地湖面,刘景浊放开神识,将这方圆几百里尽数笼罩,特别是一座却源山,几乎是一寸一寸去翻的,可一遍过后又是一遍,愣是没能翻到任何不寻常的事儿。
其实也在预料之中了。
白猿跟在刘景浊身边,借着刘景浊的灵气站立水面,许是觉得好玩儿,一直弯腰伸手去往水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刘景浊叹息一声,轻声道:「走吧,不找了。」
看着却源山,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淡然道:「下次再来,什么东西想藏可就藏不住了。」
与此同时,神鹿洲白鹿城,有个年轻人败兴而出,这次连那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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