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刘景浊收回清池,欧钰眉心也多了一道天眼。
没忍住揉了揉眉心,刘景浊又问道:“见过李泥丸前辈吗?”
欧钰一愣,“李泥丸,谁啊?”
刘景浊解释道:“就是个骑着一只怪兽的前辈,应该是杀去海上了,你不是去过一次战场吗?”
欧钰一拍大腿,“对对对!晓得,就是他拿的法宝我看着都好眼熟,像是我家的。”
刘景浊神色古怪,“别的几座山头儿现在都躲着我,独野苋是哪里想不开?我在瘦篙洲时她就各种找事儿。”
欧钰讪笑一声,“我师傅生平最嫌弃淫贼,你……你的名声太次了啊!”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姑且接受了这个理由。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们九个,只有苏箓是先天神灵转世吗?”
欧钰点点头,“除了他都是后世飞升成神的,但有前世记忆的,就苏箓一个人,我们只是知道我们是转世身而已。”
方才欧钰算是和盘托出了,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但刘景浊就不明白了,孟休就对自己那那么自信?居然会解了欧钰泥丸宫中那道禁制?
欧钰见刘景浊疑惑,便又说道:“我想活命,就这么简单。天下青楼我还没有逛完呢,真不想死。”
刘景浊淡然道:“那就给你个机会,我要建造一处兵庐,你负责炼制灵兵,可以选择要钱,也可以选择去以炼制灵兵与人置换战功。”
欧钰干笑一声,“干老本行,倒是没什么,就是……能不能给我找几个小……”
话没说完,刘景浊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看来,欧钰当场就蔫儿了,赶忙正色道:“你只管放心,我保准儿炼出的东西都是顶尖灵兵灵宝。”
刘景浊摆了摆手,起身后说道:“我不可能全信你,炼气士神魂强大我也知道,所以你可以看看你脑海中多了什么东西。清溪阁总知道吧?这是清溪阁手段,你只要好好的,就活的好好的。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要不然真不爱用这种手段,明白吗?”
欧钰嘴角抽搐,“明白了。”
见刘景浊往门外走去,欧钰忽然说道:“你应该先防着射鹿山。”
刘景浊笑了笑,已经消失不见。
射鹿山吗,所射之鹿还能有什么,神鹿而已。
你去欺负霜澜领养的那小丫头试试看?
与本体重合,这会儿也才午时。
刑寒藻推门进来,轻声道:“李前辈跟宋掌律来了。”
刘景浊点点头,下床去了院子里。
“怎么受的伤?我看左春树都有点儿伤在身上。”
三尊登楼,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在身上。
李湖生伸了伸手,刘景浊便递去一壶酒,宋真摇摇头,刘景浊便没给她酒。
等到李湖生一口酒下肚,这才说道:“三头登楼大妖,很年轻,像是探路一样,返回路上撞了个正着,吃了点亏。这几年看着是人多了,但妖族那边人也多了,归墟以东万里,那处门户附近,已经有了一座巨大城池。不过前些日子被个不爱说话的前辈去了一趟,斩了两头飞禽,都是登楼境界。”
说的当然是李泥丸了,想都不用想。
李湖生又说道:“咱们有点儿吃亏,妖族那边是成群结队,有组织的,咱们至多就是熟悉的几个人自己组队,炼虚之下的修士会有我们分心护道,还是太过零散,这几年更是吃亏不少。”
的确,当年就是这种情况,但那时受限于门户,还撑得住。而现在,那边人越来越多,再这样就有点不太对付的过来了。
宋真也说道:“主要是那三位前辈没了之后,拒妖岛上就没了主心骨,哪怕七姓,对于这各自为战的局面也没办法。”
九洲修士,哪儿的都有,来战场上杀妖,谁也不愿意被人管着。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明日我会下战场,回来了再说。”
李湖生微微皱眉,“就你这副模样?送死去吗?”
刘景浊一笑,“只是去验证几件事,斩几头炼虚就会折返。”
在归墟战场上对上妖族,我这天然压制还能不能像外面一样?那边有无人知道我已经到了拒妖岛,要埋伏我这个变数?
顿了顿,刘景浊笑问道:“念筝应该已经到了吧?”
李湖生没好气道:“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到是到了,但死活不愿意去动那古琴,陶檀儿都要气死了,但她又怎么敢冲着自家师傅撒气?
刘景浊便转头看向宋真,“那贼丫头现在怎么样?死丫头满嘴扯谎啊!我都去了绿坞湖,险些就起冲突了。我让姚放牛去揍她一顿,不晓得揍了没有。”
宋真面色微微凝重起来,沉声道:“青儿不见了,说是要闭关十年,但怎么都找不到。”
与此同时,宋真传音说道:“青儿越长越大,长相几乎跟宗主一模一样了。我怀疑她可能是宗主的孩子,但爹是谁,没有头绪。”
刘景浊拿酒葫芦的手一抖,赶忙灌下一口酒,掩饰震惊神色。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那个透露白猿消息给楚衢的女子剑仙。
但……对不上号啊?
想来想去,刘景浊忽然起身,轻声道:“我得找一趟渔子前辈,夜里你们记得出门看烟花啊!”
话音刚落,刘景浊已经化作剑光出门,很快就落在海岸一处钓台。
“你为什么不明说,非要让我猜?”
左珩川没好气道:“光算出来,我都无望开天门了,何况说出来?你小子啊,反正在你的以后见到了她,记得告诉她,我找了她很久了。”
略微一顿,左珩川苦笑道:“我不是胆小,真不是,拼命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但我知道我要是去拼命,她会受伤。天下事、修为境界,在我眼里都是小事儿,只有她最大。我又不愿意做什么英雄,自然是儿女情长了。”
刘景浊轻声道:“你跟郑前辈还真是两个极端。”
刘景浊一屁股坐了下来,就是不能说,说了的话,左珩川可能会当场遭受天道反噬,跌境都是小事。
左珩川放下鱼竿,转身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在直线中间花了一道分叉口,轻声道:“假如这条线是你的人生轨迹,那个分叉口就是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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