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春轮换回岛,在宅子里看着少年楚廉挥剑,等得有些烦躁。
龙丘棠溪也跑去找龙丘白雨跟龙丘阳厉了,应该是要嘱咐什么。
看着那少年人挥舞长剑,倒是挺花哨的,莫问春实在是无聊,便拿出小本本,能憋出点儿故事是一点儿,到时候把自己锁进去小黑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就把这小本本拿出来,万一就有灵感了呢?
其实只这一趟拒妖岛,已经至少可以憋出来十几万字了。当然了,这些文字是用不到自己那本“本命书”去的。
那本书,多添上去一个字,修为就会增长几分,所以哪儿那么容易添字上去?
写书人的通病,大故事小故事,一旦落笔就会代入其中,是名副其实的全神贯注,所以莫问春莲楚廉站在了他身后都不知道。
楚廉都惊呆了,这编瞎话,提笔就来啊?
只见莫问春提笔写着:“这日雪压孤山,萧练数次出家数次还俗,今日得信一封,终于要离开小镇,返回兰陵了。回乡祭祖之后,便要南下金陵登基。萧练儿一改往日,与人辞别并未双手合十,只是对着那处客栈说了句,日后他活不下去,让他前往金陵,萧练的拳头也不是摆设!”
楚廉嘀咕道:“这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去继承家业是吧?”
吓了莫问春一大跳,险些把笔都丢了。
“你这小子!想要吓死谁呢?”
结果楚廉来了句:“没那么好登基吧?”
莫问春这个气啊!
“话本,编的!编得明白吗?”
结果楚廉又说道:“可这不是骗人吗?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人哈哈大笑,“所以莫大文豪眼睛小嘛!”
拍了拍楚廉,“以后练剑去外面,别误伤我的含桃树,那是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少年人哦了一声,扭头往外边去。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你先闭嘴,九和国的事儿怎么回事,解释解释,我险些交代在那儿了。”
莫问春一愣,我有什么可解释的?他取出一个小册子,“喏,这是当年我游九和国时的随笔,除却那些浮雕塑像之外,我多方打听,回去高阳城后又翻阅莫家记载,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九和国那方圆万里,有可能是一位赤眉道人的道场,算是个魔道。后来被个用刀极厉害的男子斩在如今赤眉江的位置,赤眉江就是一刀劈出来的。”
停顿片刻,莫问春抬头问道:“你去东边儿大林找那只狌狌了吗?”
刘景浊没好气道:“找个屁,那个浮雕是有人做局,给我弄出来一只青鸟。”
况且一看青鸟那模样,就是跟自己有仇的。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笑问道:“新婚不久就出来了?也不怕后院起火?”
莫问春摇摇头,“破境炼虚之后,在家里待不住,娘的一天破事儿忒多,这个姨那个姑的,实在是不想见了,可不见人家还说你没礼数,烦得紧。再说走一趟拒妖岛,不又是一大篇故事?”
刘景浊点了点头,传音问了句:“有个事儿,看你方便不方便了。”
莫问春气笑道:“跟我客气?”
刘景浊便又传音说了句:“让你媳妇儿走一趟夫余国,就说去购进东珠,去逛一趟。”
莫问春沉声道:“目的?”
刘景浊摇摇头,“不谈目的,先去逛一圈儿,最好是沿着难河走一趟,就当闲逛了。”
也不是打草惊蛇,就是高阳城的贵人闲逛一趟,买珠而已。
莫问春点点头,“那我即刻传信,没别的事儿?那我找宅子去了?”
刘景浊点点头,“快去吧,晚了可就租不到了。”
在南边儿一处宅子里,龙丘家还留在岛上的,只有龙丘白雨跟龙丘阳厉以及刚来不久的龙丘棠溪了。
那位已经登楼,与龙丘晾龙丘阔算是一辈的龙丘阳厉,近半年光景,还没有主动去找过刘景浊。按他的说法儿,他是长辈,哪里有长辈主动去找晚辈的说法?新姑爷一样也是晚辈!
刘景浊不当回事儿,龙丘棠溪可不会惯着他,一通臭骂,弄得龙丘阳厉脸上挂不住,又无可奈何。
此时龙丘棠溪走了,龙丘阳厉这才扯来一张凳子坐下,无奈道:“也没觉得大小姐小时候这么能说啊!瞧这一通,都要把我骂得里外不是人了。”
龙丘白雨撇撇嘴,“你自找的,都跟你说了,刘景浊不会主动找你的,你还在端架子?你没瞧见渔子前辈跟景欢城主,都只是听令吗?”
龙丘阳厉无奈道:“不不不,不是这个道理。既然已经是龙丘家认可的姑爷,那他有什么事儿就应该来找我们,譬如日后战场上,有什么去则必死的事儿,他也应该找我们,让我们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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