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人越来越多,近三万修士,一大半是青鸾洲与瘦篙洲人。
不过十月之前,应该还会有一大批修士到此。离着拒妖岛最远的玉竹洲,七个月也能到的。
今日夏檀烟回了一趟酒铺,很快就又回到宅子,眼睛通红,估计是在外面哭完了才回来的。
姑娘不说,刘景浊便也没有主动去问。
那个庄茑,忙了小半月估计是忙坏了,两天没见人了。
刘景浊坐在藤椅上翻看昨日战报,对方还是没有妖王下场,双方各有损伤,炼虚修士战死三十余,双方暂时都没有登楼死伤。
回去屋子里,将心神沉入那方虚幻天地,只心念一动,一块儿占地方圆三万里的海面凭空出现,几乎就是照搬进来了归墟战场。
而刘景浊闲游漫步,好似走在舆图上,人身数千丈之高。
五年,前五年内注定只能守,对面就等着拒妖岛形势好转吗?他们可不是来送战功的。
妄图夺取那道棠溪剑运,虽然没能成,被那贼丫头挡下了,但刘景浊与龙丘棠溪再上战场,决计会被针对。唤醒龙伯国遗民,算是给正面战场上填补一尊防御堪比合道的存在,但他杀力只是相当于登楼境界,有从悲春崖带来的大阵,三个炼虚就可以耗住他了。至于北边那条通道,中土那边已经足够严防死守了,再说北海有那狗日的守着,一时半会想要打通浮屠洲与归墟的连通,绝不可能。
那就有点儿闹不明白了,对面如此陪着拒妖岛耗时间,图什么?
或者说,他们也在等着什么?
即将三月,人族这边也就五月一场天下大会了。
想到这里,刘景浊将心神退出,片刻之后,迈步走出来屋子。
龙丘棠溪转头看了一眼,气得牙痒痒,真想过去揍他啊!
“你先去北边儿找吴真人要一张符箓,单单靠着杨前辈给的玉佩,不能保证不被对面发现。”
刘景浊讪笑一声,“知我者,龙丘棠溪啊!”
龙丘棠溪白眼不止,某些人就是闲不住,这才闲了几天啊?
这天夜里,一道身影东去战场,是个有些肥硕的中年人,满脸络腮胡,肚皮耷拉着,肩扛一杆长枪。
中年人从云海中撕扯一朵乌云,踩着云朵,在中岛以西晃荡了一圈,速度很快。
到了次日午后才落在中岛。
落下就被人察觉,东方疾临瞬身至此,皱眉道:“如今是南军值守,你从哪儿来的?回去!”
胖子摘下腰间令牌,“你他娘的吵吵什么呢?老子就是南军!”
接过令牌一看,婆娑洲洪猊,还真是南军。
东方疾临有些纳闷,接过被那胖子一把拽回去令牌,“行了,刘贼让我来的,令牌还能造假?”
东方疾临还是皱着眉头,“小小元婴,他能让你做什么?”
胖子撇撇嘴,“那就多了去了,你回去自个儿问他,老子上场杀妖去了。”
说完之后,胖子将那朵乌云拴在城楼下方,扛起长枪就往前。
一溜烟就不见了,东方疾临还是有些不相信,便传音陈黄庭,询问了一番。
陈黄庭立马传信戍己楼,很快就有了回信,刘景浊说的的确确是有个叫做洪猊的人上来,他的事儿做完了,正常轮换即可。
不久之后,东方疾临找到了那个手持长枪的胖子,下手贼黑,专门挑着金丹杀,一枪捣烂黄庭宫,随后一把拽出金丹,再一枪捣烂魂魄。碰见元婴修士,掉头就跑。
东方疾临嘴角抽搐,这他娘的,专为战功而来啊!
等到次日清晨轮换之时,那家伙已经取了金丹百余。
娘的,碰上这种不要脸的往死里薅羊毛,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家伙此刻正在清点所得金丹,驳杂金丹丢去一边,居然还有几颗较为纯粹的五行妖丹。
娘的,不要脸。
跟吴真人讨来了一张用以遮掩气息的符箓,此刻就在洪猊身上贴着,另外一道分身,趁着打架时,已经钻入了海底。
归墟之深,简直是不可见底,已经身处万里深渊,此时眼前一片漆黑,全凭神识探路。再往下,刘景浊的身板儿可就承受不住了。
距离海面百里,尚且有着大小鱼存活,而此处已经是生灵绝迹了。
好像并未想象中的事情发生,对面在此并无什么手段?
不过来都来了,刘景浊便布设一道大阵在此,小小的感知阵法而已,一旦有人到了此处,刘景浊会立马察觉。
浮出海面之后,刘景浊又成了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以拳头对敌,专挑神游妖修。
此时朽城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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