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去往北边桃庐,亲自去求了几张仙品匿踪符,随后便重回北牢。
递出一张符箓给到富柏山,刘景浊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昬喿之死,木圣园暂时无人上岛,我没地方说去。但贾富的死,我已经如实告诉了童婳,以后碰见她,躲着点。”
富柏山摇了摇头,“我不会躲着,童丫头要我的命,我就给。”
刘景浊淡然道:“随你吧,但有一事你要搞清楚,你既不属于戍己楼也不属于任何一处地方,你只对我负责。话摆在明面上,日后决战之时,你一定是冲在最前面的,有必死之事,你也必然是第一个赴死人选。”
富柏山沉声道:“得这样,必须这样,幸亏这样。”
不这样的话,我富柏山有何颜面苟活?
但刘景浊又说了句:“还有,即饮宗如今成了即饮山,山中没有三位登楼,不能称宗。最多到下月,即饮山会有修士登岛。在拒妖岛上,我不允许谁报私仇,我自己都不行,你给我忍着!”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但我可以把话给你撂这儿,你要是报仇之前就死了,我刘景浊替你走一趟即饮山!我要是死了,龙丘棠溪去,要是她也死了,我还有两个徒弟。”
富柏山愈发羞愧,再不知怎么开口,只得抱拳。
富柏山贴上了匿踪符,跟随刘景浊走出北牢,临出去前,刘景浊抬手拍了一下他肩头,没有多余言语,但泥丸宫中凭空多出来的东西,反倒让富柏山心安几分。
不是信不过刘景浊,他是信不过自己。
假如我的骨头真硬不起来,这是我唯一可以不用再做贼的依仗。
刘景浊传音说道:“知道你现在只听命与我的人很多,但知道你底细的人不多,这匿踪符瞒不过左春树那样的人,也休想瞒过合道修士,有人找你就坦然些,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就行了。”
富柏山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有个问题吗,能不能问?”
刘景浊面无表情,“问吧,但不要得寸进尺。”
富柏山沉问道:“你真的只有三十六岁?”
刘景浊淡然道:“三十七了。”
富柏山无奈摇头,沉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刘景浊点点头,“忙你得去吧。”
富柏山往南去了,今后他会与阿祖尔他们做一样的事儿,只不过富柏山在暗处。
这是一支该死之人建成的队伍,绝不会低于十人。刘景浊告诉富柏山的也不是假话,需要往进填命之时,富柏山之流决计会是最先。
此时红酥自牢里走出来,传音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捉剩下的人?”
刘景浊摇了摇头,“不着急,等秋漕那边的消息传回来再说,我已经派人去了。”
陶檀儿已经去往秋漕,会沿河走上一遭。
而中土那边,方杳木会亲自去一趟豫州,正好可以与权世信同路,他要去洛阳见太上皇,也会成就一桩亲事,与朝歌窦氏的亲事。
按青椋山那边传来的消息,权世信文采不错,武功更好,其实力大如牛,善使长枪,想上战场久矣。
若是不出所料,他会降一级领兵西去,做个正六品的领军校尉。
其实刘景浊知道,老头子是想让权世信建功,好对他封赏。对于权忠的亏欠,只能还在权世信身上。
红酥只得说道:“别漏了网。”
刘景浊笑道:“心里有鬼的又不是我们。”
刘景浊真身炼化人皇印后,依旧没有出山。
只一道符箓替身在三楼那边,已经盯着沙盘看了很久了。
以如今境界,将战场南北压缩到一万五千里已经是极限了,也是受限于如今境界,要是有个登楼境界,决计可以将战场压缩到万里甚至九千里。他能感觉得到,若是破境炼虚,估计是可以将南北压缩到一万三千里甚至一万五千里的。
所以他并不想立刻以人皇手段,去将战场压缩,因为这神通也就只能用一次,不可能等到破境之后继续压缩的。
用第二次,一来是他自己受不了,二来是这天穹受不了,毕竟人皇可不只是九洲的人皇。
还有,我已经炼化人皇印,九洲那边给我准备的,究竟是什么麻袋?
…………
西牛贺洲讲究众生平等,故而妖魔鬼怪横行无忌。
有个最终没能成为新任如来的和尚,带着个年轻姑娘下了灵鹫峰,打算去往南赡部洲,找一样东西。
是那个说只要她多相信一件事,世上就会少一道谎言的姑娘,倒是天生与佛门契合。
下山之后,师徒二人骑着一头白象往南,这一路上,金月冉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一帮死秃驴,我师父佛法高深,凭什么就不能做如来了?
可女子心声,在布衣和尚耳朵无比清晰。
和尚笑道:“我以后不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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