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祘瘫坐一边,生无可恋。
师娘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做饭……可每次师娘做饭,师父都会吃的一点儿不剩。
但……完事儿就去街上吃碗面。
可龙丘棠溪却吃得津津有味,似乎还觉得很好吃,几乎全被她吃了哎!
桂祘真想问一句,妹妹你咋想的?
姬荞收拾着碗筷,问道:“下次还吃吗?”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点头道:“吃啊!当然吃!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吃过娘做的饭了。”
桂祘闻言,脸色瞬间恢复如常。
是啊!相比于我这种被师父捡来的孤儿,龙丘棠溪是有娘的。
或许她觉得娘做的饭是天底下最香的。
于是她取出一枚乾坤玉,轻声道:“呐!舒珂让给你的,说这是她自个儿种的葡萄,你不是最喜欢吃吗?”
龙丘棠溪笑个没完没了的,有人惦记着真好。
其实哪里是舒珂种的,来之前桂祘专门跑了一趟于阗国买的。
洗完了碗,姬荞拉起龙丘棠溪,说四处走走,不让桂祘跟着。
说是娘俩,瞧着像是姐妹嘛!
不过龙丘棠溪长得好看,那是真没的说,反正桂祘觉得,恐怕这就是说书人嘴里的臆想之美。
随着龙丘棠溪走到后山,姬荞微微一笑,说道:“我没有不喜欢你,真的。只是觉得你不够调皮,但我看了你们那三百年的遭遇,我就知道你为什么调皮不起来了。”
龙丘棠溪点头不止,“我知道的,但娘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
刚才开始,桂祘就已经听不见二人言语,连剑灵都有些奇怪,天底下还有自个儿想听听不到的?
姬荞轻声道:“你爹找过我,还有啊,估计小豆子也看过了。可惜那个傻小子,天门开前无楼可登,不登楼,他就想不起来。”
龙丘棠溪略微一顿,随后问道:“难道娘想起来了前生?”
姬荞摇了摇头,轻声道:“见到他的时候就全想起来了,要不然以为姬氏圣女那么好哄呢?知道你好奇,我前世叫做离秋水,是个剑修,最后一场伐天战死的。”
见龙丘棠溪一脸好奇,姬荞便笑着摇头,说道:“就别好奇了,你跟刘景浊一样,前生要么是无足轻重的人,要么根本没有前世,我觉得更偏向于后者。”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问道:“娘还有别的事情吧?”
姬荞转过头,平平淡淡一句:“你知道你的一道魂魄在哪里对吗?”
龙丘棠溪摇头道:“这个真不知道,不过,我猜想是在九洲,就看他会不会遇到个想要带回来的姑娘了,如果遇到了,那就是。”
姬荞撇嘴道:“他敢,打断他的腿!”
龙丘棠溪哈哈一笑,“我想他也不敢,娘就别操心这个了,我的魂魄,我自己会拿回来,不会很难的,放心。”
走着走着,姬荞忽然取出一样东西,悄悄塞给了龙丘棠溪。
“我有我的宿命,选择做了什么就得担着相应的后果。这东西是他爹找了几万年才找到的,现在交给你,一定留好了,与谁都不能说,包括刘景浊。之所以给你,是因为我那个好儿子,最信任的人只有你。父子二人一个德行,就是那种,即便你要杀他他也不会躲,因为他心甘情愿。”
龙丘棠溪神色凝重,干脆将这东西强行塞进自身黄庭宫中。
随后才问道:“娘,你……”
姬荞微笑道:“放心,暂时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天门开前的。”
龙丘棠溪又问道:“这东西,难道是?”
姬荞点头道:“是,但别说出来。十几万年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人间有了人,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远古三司数万年来想尽了能想的所有法子,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让天地之间尚且有人的机会。但也正因为有了人,天上地下才能有如今这般颜色。所以有些事情说对是对,说错也是错,看后人怎么想了。”
话锋一转,姬荞笑着说道:“你别记恨南宫妙妙啊!”
龙丘棠溪点头道:“我猜得到,她认识他要早于我认识他,但他认识我,要早过他认识她。”
就是这么乱,所以逆流而上这种事情,很难很难。
姬荞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了,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一路走来,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有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们什么都不做,结果是不是未必比现在坏?”
龙丘棠溪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爹怎么想?”
姬荞直翻白眼,“傻子,一根筋,看待某些事要比儿子死板万倍,无形之中在追求一种至人境界。”
龙丘棠溪皱眉道:“即便是拿亲儿子的命去作为筹码吗?”
姬荞略微沉默之后,摇头道:“不能这么想,人生下来都是棋子,能否翻身操盘,要看自己。他,现在已经快要跳出棋盘了。”
是的,才是快要跳出棋盘,不是刘景浊自以为的已经是棋手。
下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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