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借,刘景浊就扭头回去了。
那帮千里迢迢自中土而来的炼气士可傻了眼,你不借道,我们怎么登天?
最开始那个说话的,此时语气更不好了。
「这人……只是借道而已,又不让你帮我们去打天上神灵,何至于怕成这副模样?」
好在是还会说几句人话的大罗金仙开口了:「你是先辈先人,早在近万年前就有西去不知几千万里,天之尽头处有人守门的说法儿。几千年前,有个天上神灵屠戮人族,我不想此事再发生,我要登天,与神灵定规矩!」
刘景浊去而复返,但在东边那些人族看来,屏障后的刘景浊就只有个模糊的影子,根本看不真切面容。
刘景浊干脆坐在悬崖边缘,笑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不卑不亢,抬起头,沉声道:「小竹山张衍。」
刘景浊点了点头,又问:「寻路人还是江湖人?」
那自称张衍的汉子答道:「寻路人。」
虽然诧异,但想到这位前辈都在这儿近两万年了,也就没有多么诧异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又看向张衍身边,问道:「你呢,不会说话的,什么人?」
那人撇着大嘴,淡然道:「张邕,江湖人!」
刘景浊咋舌道:「你他娘的应该去做莽撞人啊!守门人呢?我也是守门人,怎么不出来见见?」
于是数双眼睛齐齐往最后看去,刘景浊也好奇,结果最终走出来的,是个瞧着有些怕生的小姑娘。
刘景浊那不是一般的诧异,他不敢置信道:「你?守门人?」
小姑娘怯生生点头,轻声道:「我……我叫……我叫张萩。」
姓张能理解,以前就听说了,三司原来都姓张,但为什么是个女的?
看样子,他们都还没有学剑呢。
名为张衍的领头人又抬起头来,问道:「还是不能借路吗?为什么?」
刘景浊笑了笑,随随便便一抬手,两界山以东的万里海域已被数之不尽的剑光笼罩。而此时,刘景浊再提手虚按,剑光还没落地,只是三分剑意落下而已。
就是他们眼中这等轻飘飘的举动,却是有如天塌了一般,一瞬间而已,便将众人压在海面。
「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位神灵,都会比我这个更吓人,你们拿什么跟他们谈?」
说着,剑意又重几分,刘景浊眯起眼睛,问道:「啊?」
剑意之下,一众修士都已经弯下了腰,别说反抗了,想要挺直腰杆子都难。
刘景浊摆了摆手,轻声道:「行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那个张衍虽然也无法直起身子,却是硬撑着抬起头,沉声道:「难道就因为敌不过,就得等着让人宰杀吗?我们是人,不是谁家圈养的牲口!」
刘景浊这个头疼啊!玄女也是,好端端的非要去杀人,这下好了吧,我……
想到此处,刘景浊忽然愣住了。之前从未意识到这件事,方才,想到了。
好像从第一次听到玄女屠杀炼气士时,自己就没有多大的反应。
直到此时,他猛地发现,他的修为境界,在朝着神明靠拢。在越来越不会觉得孤独的同时,也越来越无情了!
刘景浊深吸了一口气,撤回剑意,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张衍喘着粗气,同时说道:「人族……人族炼气士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后要登天成神,我们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刘景浊眯眼问道:「若是人家不答应呢?」
张衍沉声道:「谈不成,那就打!」
此时天幕之上,其实
也有神灵争论。
水神声音发冷:「我不同意!」
火神皱着眉头,沉声道:「人族治理人族,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的。不然的话,你会管辖人间吗?」.
水神呛声道:「各过各的就好,非要谁管着谁吗?」
雷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剑神跟玄女姐妹都不在,最早走出来的神灵之中,只剩下水火二神了。
火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们呛了数百万年也没弄出来个结果,那就跟以前一样?」
以前是什么?就是二人打一架,输了的不能在这件事上再反驳对方,是永远。
刘景浊忽然抬头,夜空被蓝色光华与火焰充斥,几乎是各占了半边天。
剑灵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说道:「又打架了,这次是为什么?」……
龙丘棠溪折返回了中土,但没有先去青椋山,而是到了陪都。
才落地,就瞧见有人在等了。
景炀王朝的镇国神兽,景语。
景语穿着一身淡黄长裙,见龙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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