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时向来如此,两界山也是一样。
两界山几十万里之外多了一座山,名为灵鹫山,但慢慢地,大家都开始称呼其为灵山了。
山上人也不多,就是一个人带着十个徒弟,自称修佛。
而此时,是佛这个字眼出现人间不久。
这天两界山外又有客人来,但他就没有刘顾舟与曹风那般好运气,能被人叫上两界山一坐了。
这第七个一万年已经过半,两界山愈发像个孤岛了,如今坐在海棠树下就可垂钓,在背面也是如此。
刘景浊盘坐海边,遮掩住了自己面容,等着那艘船靠岸。
不多久,那位佛门祖师,带着大弟子,停船岸边。
刘景浊取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随后问道:「有事儿?」
船上二人,师父长发,弟子无发。
刘景浊还瞧见船上摆放着酒水与肉食。
这跟后世所知的,就大不一样了。
长发中年人笑着说道:「早闻此地有先贤,今日终于得见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反问道:「僧伽也食肉?」
中年人笑了笑,答复道:「僧伽也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人,为何不能吃肉?」
出于这么些年来一直对佛门的讨厌,对于这位创建佛门之人,刘景浊不自觉地,说话就不太客气了。
「哦?既然平等,为何会有菩萨罗汉之分?」
结果中年人哈哈一笑,对着刘景浊一抱拳,轻声道:「道友误会了,所谓菩萨罗汉,不是对地位的区分,而是对道德品行的划分。」
其实刘景浊心里清楚,在那个教字未曾出现之前,确实是相对平等的。
但刘景浊又问了一句:「那戒律呢?既然视为平等,为何要戒律?」
中年人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阿难,你来答复吧。」
后方无发青年点了点头,略微朝前走了走,双手合十对着刘景浊行礼之后,这才说道:「我等一开始,是没有戒律的。但修行、修性、修心,路上总有磨难。所谓戒律,一是为后人少走弯路,引以为戒。二,是为后来者指一条路,犯了之后当如何。」
此时那中年人才说道:「如我这次徒阿难,便女难颇多,以他为戒,便有了戒女色之说。常常都是出了什么事之后,我去解决,之后便以此事为戒。非是以罚为目的,是为后修我法者,行至某处,遭遇劫难之时,有个参照之处。」
刘景浊摆了摆手,心说传言不虚。佛陀不立言,是因为佛陀实在是太啰里巴嗦了,根本写不下。
「好了好了,还是说说干嘛来了吧。」
中年人微笑道:「多年前就听闻天之尽头有山两界,山中有我人族先贤,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今日特来问道。」
刘景浊嘴角一抽,扭头儿就走了。
你跟我问道?呵呵,太看得起我了吧?与其跌份儿丢人,不如老早就跑了。
返回竹楼之后,白小粥疑惑问道:「大哥哥跑什么啊?」
刘景浊撇嘴道:「不跑?再不跑你大哥哥就回不来了。」
白小粥哦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却道:「他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哎。」
刘景浊也知道,但真不晓得怎么办,只能说道:「随他去吧,我哪儿知道要咋个办。」
结果这位佛,一坐就是三百年。
刘景浊自然再没去过那边,去就是找虐。
我这点儿嘴皮子,我说得过他?我有那个自知之明的!
整整三百年,中年人就盘坐船上,入定一般。倒是其身边的年轻人,也就是
那阿难,坐不住、站不住、定不住。他熬过这三百年,可不容易。
终于有一天,中年人猛地睁眼,随后缓缓起身,冲着两界山双手合十,微笑道:「多谢先贤指路,我悟了。」
刘景浊正在饮酒,这一句话,使得刘景浊浪费了一大口酒。
这……我指什么路了?你告诉我一声儿,我也去悟一悟啊!
他临走之前,刘景浊问了句:「可是去过青泥河?」
中年人点头道:「先贤果真无所不知,我确实去过。」
刘景浊嘴角又是一抽,赶忙说道:「你还是赶紧走吧。」
再说下去我都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但见到这位之后,刘景浊便也想到了中土那两位了。
于是他抬头看了看天幕,那位火神,如今还觉得这个时代很好嘛?
按时间去算,此时正是各诸侯开始脱离所谓天下共主的把控的时候了,按照那位读书人的话说,就是礼崩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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