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即将开灵智的大虎,对上两个将将炼气且不会任何术法,甚至连架都还没打过的孩子,那别提多轻松了。
此时刘景浊手持不知从哪儿取出来的菜刀,脸朝地趴着,看样子是已经摔得晕死过去了。
黑衣青年脸皮抽搐,心说不对啊!方才明明察觉到了一股子极其强大的气息,难不成我看错了?不应该啊!
可读书人打扮的那家伙,确确实实是昏死过去了。
没法子,他只好一抬头,冷冷看向大虎。
那只庞然大物就像是见着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顿时满脸惊恐,掉头就跑。
要不说俩孩子聪明的,见那只大老虎掉头离去,糯转身就往辣子鸡身边跑来,还一脸担忧。
「先生,先生!你怎么啦?」.Ь.
少年人觉得那句我保护你说出口,够臊的慌了,此时真是装不下去,只好过来帮着糯扶起刘景浊,但死活没说出来一句话。
瘫坐会对边缘的青年人想了想,还是没着急起身,而是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多谢二位少侠啊!我是走错了路,哪成想碰见了这玩意儿,要不是二位,我早就进了虎口了。」
糯面无表情,忽然就想起先生前些日子解说过胡说八道的典故,感觉用在这儿正合适啊!
这石牛道多凶险?你走错了路?悬崖上蹦下去的?结果脚都没崴,却碰见一头大虫?
还有啊!你是真厉害,两条腿跑得赢四条腿。
惊也不傻,先生这样装蒜,那就是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家伙有问题了。
少年轻轻拍了拍刘景浊后背,轻声道:「先生,大虫跑了,没事儿了。」
此时那青年人问了句:「二位少侠,你们身手如此了得,先生怎么……这样?」
这话糯就不爱听了,她抬起头,冷冷看向中年人,冷声道:「怎样?我家先生是个书生,不会拳脚,有我们兄妹护他就够了,怎样?」
这会儿刘景浊终于睁开了眼睛,还在演,一副惊恐模样,问大虫哪儿去了?知道惊硬生生挤出一句被打跑了,刘景浊这才长舒一口气。
只见刘景浊抬起手狂拍着大腿,瞧着自责无比,「哎!读书多有什么用,到头来要你们护我?我这先生当得,是真没劲啊!」
黑衣青年嘴角抽搐,他是越看越假,可无论怎么去查探,这人就是个凡人啊!
奇了怪哉!我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等怪事啊!
此时此刻,惊只觉得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还掉了出来,他瞬间明白,这肯定是先生弄出来的,于是配合着弯腰捡起。
此时那黑衣青年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一枚符印啊!看这模样,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方才感觉到了一股子强大气息呢。
他赶忙起身,几步走到刘景浊身边,重重抱拳,沉声道:「多谢兄台了,若非是你们,今日我可就折在这儿了。就是不知三位要去哪里?小弟家在巴郡,倒是也熟悉。」
刘景浊赶忙起身,作揖回礼,叹道:「我这先生无能,要谢就谢我这两个弟子吧。不过,我们倒是就要去巴郡,与兄台同路吗?」
青年人一拍大腿,「那可太同了!」
话锋一转,青年人再次抱拳,微笑道:「在下李潮人,不知三位尊姓大名?咱们倒是能同路些日子。」
刘景浊一愣,这名字,潮人?
两成人好像明白了刘景浊这一楞,于是干笑一声,说道:「我是在河水潮信时出生,年幼时喜欢弄潮玩水,后来就大名就成了这样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倒也说得通,便对着其说道:「在下刘景浊,这是我两位弟子,是兄妹二人,兄长名为
惊,妹妹叫糯。」
后来二人聊得可好了,糯都插不上嘴。
直到次日清晨,四人同行。
一路无言,转眼又道深夜,依旧露宿山林之中。xь.
李潮人看了一天,愣是没在刘景浊身上发现什么异样,便也愈发的放松了。
只不过,那少年手中符印,的确是有些吸引人啊!
先生弟子都已经睡下了,李潮人靠在树下假寐,其实一直在意着惊的符印。
哎!抢小孩儿东西,说出去不好听啊!要是不抢,到时候被别人抢了去,不也是个没用?
但最终,他也还是没有出手抢夺。
但在李潮人眼中,这个刘景浊是挺像个读书人的。一路上,每到一处地方,天衍都能说出个一二三了,倒是显得他这个「本地人」有点儿不本地了。
一连三日赶路,终于是到了阆水,乘船而下,不出三日就能到巴郡治所了。
船行江上,疾驰而下,两岸风景一眼便过。
某人站在船边,叹道:「人生一世,又何尝不是乘船而下,看得见岸上景色,却留不住呢?」
李潮人嘴角抽搐,心说你咋不作诗一首呢?
结果刘景浊转过头,问道:「潮人兄,你说是也不是?」
李潮人笑了笑,随口答道:「与万古岁月相比,人这一生,不过是瞬息而已。只百年光景,要是还得计较什么抓得住什么抓不住,那也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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