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回过头,微笑道:“多谢了。”
黄文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要去哪儿?”
刘景浊喊了一声剑灵,淡然道:“与……故人聊聊。”
说罢,刘景浊拔地而起,一剑划开天幕,顷刻间便到了星河之上。
白鹿城里龙丘棠溪抬头看了一眼,叹道:“闹挺的。”
白小豆憨憨一笑,歪着头问道:“要是没有从前那么多事情,师父本来就是这样的吧?”
龙丘棠溪点头道:“进三字塔前的刘景浊,会很容易记住所见所闻,但不会特意将那些名字刻录。”
说着,龙丘棠溪忽然转过头,笑问道:“豆豆、寒藻,你们觉得,你们的师父与山主,是一个会将东西摆放整齐的人,还是个乱丢东西的人?”
白小豆笑道:“自然是前者,师父的东西不都很整齐吗?”
没想到龙丘棠溪摇头道:“可是他骨子里,是一个喜欢把东西乱放的人。结果三字塔后,他会把东西摆放整齐,变得不没有那么有冲劲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幕,微笑道:“好在是,回来了。”
就像个一直戴着面具的人,死去活来之后,终于摘下面具,露出了真正面容。
此时星河之上,三处接引池已经被剑光捣烂了两处。
有个黄袍道人摇着头走来,叹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斩杀星河之主的,至少留给有些资质不好的人一条路吧?”
刘景浊这才收回长剑,点头道:“有理。”
但下一刻,刘景浊身上忽然走出一道虚影,眨眼睛便持剑到了道人身前,一把虚无长剑,剑柄在教祖身前,剑尖在其身后。
教祖轻轻挥手,虚影便如同灰尘一般被挥散开来。
随后,黄袍道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刘景浊也好不到哪儿去,扭头啐了一头,鲜红。
两人异口同声:“大罗金仙之上,凌霄之下。”
教祖一笑,挥手变出一座八角亭,八角亭在星河中,他率先走入落座,石桌之上,教祖面前是浓茶,其对面是烈酒。
“没想到,你我有一日竟是能如此静坐。玩意儿腆着脸问一句,你我算朋友吗?”
刘景浊走入落座,先灌一口酒,之后才说道:“算,但我还是得杀你。开天一战,你杀我道友前辈太多,这个仇不能不报。”
教祖哈哈一笑,“说得你做得到似的,徐舟缓渡十万年,心气反倒年轻了?”
刘景浊抬起头,八角亭外万千星辰,居然各有剑意涌出。剑意化作数以千万计的飞剑,如同潮水一般往那座破碎天庭袭去。
“气盛至极。”
教祖抿了一口茶,天庭之外是黄天正气,但略显无情。金黄色的气息,带着一种无错的正义,化作长城,就这样硬抗下了刘景浊那千万飞剑。
“我这一身,也非邪气。”
此时天庭之外的长城倒塌,千万飞剑也尽数破碎。
教祖呢喃道:“当年若有此境,倒也不必那般算来算去了。”
说话间,教祖气息猛地攀升,一股子至清灵气袭来,简直是一股子势要将天下洗得至清至净的气势。
反观刘景浊,小口抿酒,周身混沌气息疯狂溢出,但不超出八角亭。与教祖不同,刘景浊混沌气息,浑浊至极,但相较于那清白之气,要更有生机。
八角亭中,一清一浊两股子气息碰撞,竟是不能相融,以石桌为界限,一边是茶一边是酒,泾渭分明。
刘景浊淡淡然开口:“现世人间,不可能再出现神明境界了。但我曾想过,如若非得再出现无限接近于神明境界的炼气士,只有两人做得到。”
教祖此时,换了个称呼:“先生请说。”
刘景浊微笑道:“天上教祖,地上南宫妙妙。”
话音刚落,刘景浊又灌一口酒,随后凭空变出一只酒杯,倒满酒后,便以左手手指将其往教祖面前推去。
随着酒杯缓缓推去,浑浊剑意,竟是随着酒杯,一点点将清气压了回去。
教祖紧皱眉头,对方境界看似只是登楼,但修为却在半步凌霄,与自己相同。
可这包罗万象的浑浊剑意,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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