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元方是为了故弄玄虚,搬出白玉蜘蛛这种罕见的法宝,来为自己捕捉光斑的手段,增加几分神秘感。
但是元方虽然xìng格张扬,却并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否则又岂能被天合门的太上长老看中,收为弟子。何况,如果这种神秘感是建立在毫无用处的基础上,那只能是多此一举,沦为笑柄。
“未免也得意的太早了一些。”将鹿小鼎脸上不加以掩饰的讥讽之意收入眼中,元方报以冷笑。至于其他人脸上所浮现的轻视之sè,他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元力网无法捕捉光斑,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下一个瞬间,元方又有了新的动作。只见他抬起指尖,在白玉蜘蛛的后背上,轻轻的一点,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蜘蛛的后背上,一个微型的阵法,便浮现出来,微微旋转,散发着毫光。
微型阵法的出现,马上就作用在了白玉蜘蛛所吐出的那张元力网上。只见那张不断追逐光斑的袖珍元力网,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散出许多细细的绒毛,这些绒毛分明是某种能量演化而成,它的出现,让元力网的xìng质大变。
本来对光斑无可奈何的元力网,忽然间好像产生了一种黏xìng,而且这种黏xìng好像可以隔空传导,那些距离元力网较劲的光斑,都受到这股黏xìng的影响,移动的轨迹发生偏移,有向元力网靠近的迹象。
周围观者无不感到大吃一惊,之前他们还对元方的手段暗觉好笑,但现在,他们却笑不下去了,因为元方用事实证明了,他催动白玉蜘蛛释放的元力网,确确实实对这光斑能产生作用,而且那作用似乎比鹿小鼎的手段还要来的更加明显一些。
“这不可能。”
鹿小鼎看到这一幕,心里自然是紧张了起来,脸上的那点得意也迅速的退的一干二净。一边努力捕捉光斑,一边谨慎的注意着元方的举动,有些不敢相信,那白玉蜘蛛的元力网居然真的对光斑产生作用了。
观者当中,只有那位山长老和云留痕等少数几位修为高明的人,从那元力网上看出了一点蹊跷,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锁定在了,白玉蜘蛛背上那个被激发出来的微型阵法,以及元力网新增的绒毛上。
微型阵法的构造非常奇特,便是云留痕身为一派掌教,接触过无数阵法,却也没能看出这个微型阵法的构造特xìng。倒是那元力网上的绒毛,只要修为不低的人,基本上都能感应到一丝yīn阳相吸的力量。
山长老和云留痕俩人是场中修为最高的存在,所以他们对那绒毛所产生的yīn阳相吸的力量,也感受的最为清晰深刻。俩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放出了一缕神识,追逐着元力网,用心感受。
很快的,俩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了然之意。他们总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绒毛所散发的yīn阳相吸的能量,能对这些光斑产生作用。原来,这些绒毛本就是yīn阳两股能量演化而成。
这两股能量在不断转换的过程中,便会产生一种吸力,而这种吸力表现的不明显,所以看上去,就好似是绒毛有隔空传导的黏xìng一般。本来以这样的吸力,是很难对那些光斑产生作用的。
但也许是白玉蜘蛛背上的那个微型阵法的神奇功效,使得绒毛上的yīn阳能量,在转换的过程中,会出现一种先斥后吸的变化过程。当yīn阳能量相互排斥的时候,两股能量就会泾渭分明,并且其中一股会被分离出来,弥漫到光斑的周围。
这时候两股相异的能量又会产生相吸的作用,使得弥漫在光斑周围的异xìng能量开始回收到绒毛中,在回收的过程中,就会自然的带动空间产生一种趋向xìng的变化,使得那些光斑的活动规矩发生轻微偏移。
这个道理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难度却不小。哪怕是云留痕和山长老这样的修为,想要对yīn阳两股能量进行如此jīng微的控制,不断的切换分离相斥相吸,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因为这其中,实际上已经涉及到了yīn阳法则当中一些粗浅的手段。换句话来说,元方手上的这个白玉蜘蛛,乃至他背上的微型阵法,实际上,已经蕴含着一些简单的yīn阳法则的奥妙在其中,所以才能这两股能量进行如此自如的控制。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在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元力网成功的捕捉到了一粒光斑,随后被圆方用元力包裹起来,如同鹿小鼎的做法一样,将其停放在自己的身旁。而元力网则继续开始捕捉下一粒光斑。
圆方神情振奋,示威般的朝鹿小鼎看了一眼,惹得鹿小鼎心里憋了一口气,恨不得马上捕捉到十几粒光斑,对元方换以颜sè。只可惜,这光斑实在是太过狡猾,不论是鹿小鼎的手诀元力丝,还是元方的元力网,即便能对这光斑产生作用,但是真正捕捉起来,还是相当有难度。
就好比元方催动的那张元力网,虽然绒毛所产生的yīn阳能量,可以促使光斑的运行轨迹朝元力网靠拢,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在快要捕捉到光斑之时,偏偏又让光斑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一炷香燃到一般的时候,俩人的收获居然旗鼓相当,分别捕捉到了十五粒光斑。相同的数量,让俩人各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难免会有一种紧迫感,生怕对手会打破这个平衡超越自己,所以更加努力的去捕捉光斑。
不过就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元方和鹿小鼎之间如火如荼的比斗时,洛水却心神不定,对这种决定自身婚姻的比斗,没有丝毫的兴趣,她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秦刺的身上,蓦地,她眉头一皱,面上出现一抹惊sè,暗忖道:“咦,秦公子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秦刺,面sècháo红,双拳紧握,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抖,好似在辛苦的忍耐着什么。
他的异状,只被洛水察觉到了,但洛水不知道的是,早在光斑出现的那一刻,秦刺就已经产生了这种状况。
一开始不明显,后来才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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