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看到,白雾竟是自玉清头顶的灰色莲花中溢出,而其双手正紧紧按在伶仃两兄妹的背上。
原来来至竹屋中略一检查,玉清才觉伶仃两人的伤势之重远远出了他的预料,终究还是**凡胎,在那场冲击之下心脉已是堪堪欲断,不得已只得将自麻古一战损耗元气还未完全恢复的灰色莲花招出,全力为二人疗伤。
“只是这之后的咫尺天涯可无关道心,你又如何破解?”眼光一扫现大黑正趴在竹屋前呼呼大睡,玉清似有深意的微笑着自语后,便收回心神专心为伶仃二人治疗伤势,三人身形再度被浓雾笼罩。
一炷香过去,钟叔面色渐转红润,终于呼出一口长气,缓缓站起身来,面上一片戒惧。
刚刚那丝黑雾中竟似是有沟通修士心魔之效,其时若自己稍有迟疑,怕是便要永远被困在那幻境之中直到布阵之人将自己救醒了。
刚刚全神回复伤势还不觉得,此时感受着飘落身上犹如实质的黑雾,钟叔心神又是一阵恍惚,大骇之下,连忙自怀中取出一只透明的圆珠,举手便是一道法决打上。
夺目的白光自圆珠上散出来,黑雾如同遇到天敌般在白光前畏缩不前。
“畏惧破阵珠,这黑雾果然是阵法所生!”骇然之色顿消,脸上再度弥漫着一股痴迷,将破阵珠悬空放置在头顶,钟叔喃喃自语蹲在地上不知在划拉着什么。
转眼便是三天过去,钟叔依旧蹲在地上,只是双手紧攥将头顶毛狠狠揪下,面色憔悴,短短三日时光头顶竟已出现丝丝斑白,却是心力急剧耗损之态。
双目无神的抬起起头来,钟叔苍白的面色霎时一红,“噗”的一口黑色鲜血喷出,竟是参悟阵法不果致使心脉受损。
“不可能,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阵法,我居然完全摸不着边际……”似是连抬头的力量都没有了,钟叔状甚吃力的抬起头颅,扫了眼远处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的小屋后便无力的低下,缓缓抬起脚步向小屋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双眼圆睁,眼角迸出丝丝血迹,钟叔惊恐的看着脚下,已经行走了足足一刻钟,但自己好像一直站在原地不曾动弹一般,足边那颗荆棘草此时竟是那般惹眼。
猛然抬头,头顶破阵珠还在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但对自己却没有一丝帮助,远处的小屋在黑雾的映衬下犹如一只择人而噬的阴狠凶兽,此时看去竟是如此恐怖。
颤巍巍的抬起双手,钟叔面色阴晴不定,双掌真元密布缓缓前伸指定远处小屋,丝丝空间裂痕围绕其身,然而足足一炷香过去钟叔也没有再做动作,仿佛变成了石雕一般。
“唉……罢了……”长叹一声,钟叔颓然放下双掌,嘴角隐约露出一丝释然的轻笑,再次原地盘膝坐下,仿佛陷入坐忘之境再也没了一丝声息。
时光如流,又是两天过去,这日钟叔身边黑雾忽而一阵涌动,玉清柔和的声音自其内传来:“你是何人?”
“在下钟灵,见过前辈。”缓缓睁开双眼,钟叔眼中神光四射,无形的威严将原本便被破阵珠撑开数尺的黑雾再行逼退三尺,竟是与这短短两日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元婴期的他竟是将比之自己低了一大层级的玉清称之为前辈。
“当日缘何收手,以你修为强行破开此阵并非难事。”玉清的声音更是轻柔,仿佛是对这个修士抱有莫名的敬意一般。
“晚辈的阵法之道虽不能同前辈相比,但终归是一位阵法师,怎可解阵不成便依仗修为强行破阵?”双目绽放着坚定的目光,竟是与那些提及天都神山的修士一般模样,那是信仰的光芒。
“在下玉清,失礼了。”黑雾陡然消散,玉清身影显露出来,深深一躬及地,歉然说道。
“不敢,朝问道夕死可矣。今日钟灵能够一睹如此精微奥妙的阵法,便是就此死去也无憾了。”夹杂着崇敬、感激的目光,钟灵同样一躬到地,语气谦逊。
“阵法师的矜持么,道友真乃可敬之人,还请随我至小屋一叙。”侧身示意钟灵先走,却被其摇头拒绝,玉清莞尔一笑也不矫情带头走向小小黑屋。
“在下钟灵,见过道友……”来至小屋前,钟灵终是元婴期修士,一眼便看出大黑身上蕴含的莫大力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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