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多年来,刁远超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简直是被人按着头在地上摩擦!
此时,他的半边脸上,全都是鲜血!
至于另外一个裤管,已经全部被鲜血给染红了!
刁远超疼得眼前发黑,他知道,苏锐之所以没杀掉自己,是想要留着在才俊之战上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他一定会当着整个江湖世界的面,把自己彻底踩在脚下,狠狠碾压!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成为江湖世界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
此时的屈辱,和那些即将发生的场景相比,似乎已经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苏锐削掉了刁远超的一只耳朵,同时还插穿了他的小腿肌肉,这虽然很疼,但是并不是致命伤,甚至如果处理得当,顶多稍稍地影响一下发力,让他微微有点瘸,但还是可以参加才俊之战的!
此时,这刁远超已经看明白了苏锐的做法——我不让你死,但是让你丢脸丢到极点!让江湖世界的所有人知道,你是笑柄!
当刁远超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苏锐的身影已经从身边消失了。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仿若一场噩梦,很虚幻,但只有耳朵和小腿处的疼痛,才提醒着刁远超,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刁远超根本想不到,对方可以一拳破掉自己的防守,然后把自己给打飞!
他的胸口很疼,呼吸之间有种火辣辣的味道,应该是肺部受了不轻的伤。
刁远超咳嗽了两声,艰难地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紧接着,他忍着疼痛,握着剑柄,缓缓地把长剑从地上拔出来,那锋利的剑锋再一次地摩擦了他的皮肉,让他疼得脸都变形了,英俊的五官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这一次拔剑的时候,有些泥土被带进了伤口里面,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肯定会发炎的,若是发生了感染,那就更危险了。
但是,现在的刁远超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在把长剑拔出之后,艰难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朝着袁岳师叔的小院走去。
只是,这才刚刚走出两步呢,他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一片耳朵……不,确切的说,这耳朵此时已经被切成了丝儿了!
一股血气上涌,弄的刁远超眼前再度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不过,走到了半路,刁远超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忽然泛起了一股凉意,随后连忙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在他看来,他自己的性命,可比袁岳师叔的性命要珍贵许多!
…………
袁岳此时正准备更衣睡觉呢,结果,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的神情一冷,眉头稍稍皱起,露出了微微的烦躁神情。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人在睡觉。
在袁岳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轻解罗裳的年轻姑娘了。
看这年纪,至少比刁远超还要年轻好几岁。
这是玄阴山的一个女弟子,这次被袁岳带过来,专门“服侍”他的起居。
当然,这里的“服侍”,连“睡觉”也包括在内了。
玄阴山的弟子们对此都是心知肚明,根本不会当成八卦的事情。
“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袁岳声音冷冷地说道。
最近,由于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么不争气的弟子,袁岳的心情很糟糕。
他还以为是刁远超去而复返呢。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是这个刁远超敢再敲门的话,自己绝对能直接把他打晕过去!
正要“行好事”呢,就特么的被打断,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暴躁了!
然而,门外之人并没有开口道歉,敲门声反而再度响起来了!
“我都说过了,你难道是要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袁岳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门口,一把将大门给拉开!
他正准备破口大骂呢,可是,这一下,袁岳的表情直接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并且这脸的主人……年轻的着实有些过分了!
“玄阴山的袁岳,你好。”苏锐说道。
他终究还是来了。
有些事情,晚做一天,就会产生许多不可逆转的伤害。
而对于这个袁岳,更是没有任何留手的必要了。
苏锐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这个人。
如果留着此人的话,那么对于江湖世界其他门派的青年才俊们,都会形成惨痛的伤害。
袁岳是前辈,那些年轻人就算是武学天赋再高,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倘若他不顾身份地对参赛者暗中出手,那么想要把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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