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来?”
尤俊士当头一喝,厉芒夺目!
尤海是尤家的三代精英子弟,他的独生子,尤尊之后的未来尤家家主有力人选。
且不说伤势如何,问题是伤人者可谓是胆大妄为!
这许家的小子,他尤俊士如何会不认得,正是因为认得,才会这般上火。
尤家如今是什么级别,你许家是什么级别?
“这就是你负荆请罪该有的态度?!”
尤海父亲尤俊士“再下一城”,语气严厉,面色铁青,若是皮肤黝黑些,当如判官!
此人眼里,这许家小子必然是知道错了,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这般前来,必然是为了求情,尤尊所说的对其其不死心,想必也是此子的托辞,想要祈求尤家原谅才是真的。
负荆请罪,显得有些文绉绉,其实此人的真正想表达的,是你小子既然打伤我儿子,打伤尤家的精英子弟,事后知道害怕了,过来是对的,但理应得是个十成十的认错态度。
至于能否祈求得原谅,那是后事!
可少年这“吊儿郎当”的态度,看上去“若无其事”,哪里有半点认错认罚的样子?他身为尤海的父亲,不出面训斥几句,怎能压下心头的火气。
众多宾客闻言皆是点头,深以为然。
不愧是尤家的中生代人物,威严之中,也是不忘对晚辈留有一丝余地,若是寻常的暴发户家族,恐怕已经差遣扈从护卫过来,直接是一通暴揍,再通知警局的人过来。
态度一词落入众人耳中,尤家众人的神情也是颇为不同。
是啊!
许家这小子,还是太稚嫩了!
尤家曾与许家有过交集不假,但现在可谓是天壤之别,一个是许家不入流的小家族,一个是江城乃至江渭范围内如日中天的家族,根本没有可比性!
哪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动手伤了尤家子弟,哪怕是仗着之前两家的那点交情,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面貌,不得应该是痛哭流涕乞求原谅么?
尤俊士的话落下,道道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不过是几个呼吸时间,却是显得极为漫长。
怎么回事?!
这许家的小子难道是不开窍么,人语气虽严厉,却已经给足了余地,便是做戏也得有个态度出来不是,偏偏仍是这么个云淡风轻的鬼样子,蠢不可及!
“可悲!教子无方,该请罪的,也得是你尤家!”
少年淡淡开口,目光越过气势汹汹的尤俊士,直落大堂那头的老者。
尤天来!
尤家的掌舵人,上一世虽不出面,但少年清楚一点,他与尤其其之所以被强行棒打鸳鸯,拿主意的必然是这位尤家老者!
少年这话一落,直接是引发人群骚动,炸锅!
尤家!这话语当中直接提到尤家,就是再笨的人也是领会到一点,那就是这少年径直是将自己放在直面尤家的位置上,这简直是放肆到无边,难以想象,出人意料!
哪怕是许家的老爷子过来,面对如今的尤家,也是要恭恭敬敬,恐怕还未必有作客的资格,一个小辈罢了,这根本是逾矩!
逾越规矩!
“大胆!”
“这也太放肆了!”
“敢跟长辈说出这样的话,太不像话了!我看直接喊人来打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呵呵,尤家现在是什么地位,还用多说?更何况燕京韩少跟林老爷子也在场,这小子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这是在万州么,不对,就算是在万州,我听说许家也是说不上话,不入流的小家族罢了,啧啧。”
众人纷纷训斥,有尤家的人,也有插话的宾客,皆是“慷慨激昂”,不乏恨不得出手教训者。
而与此同时,也是有不少道目光投向大堂门口的那位老者身上。
既然直接扯到了整个尤家,眼下看来,也应该是由这位尤家的掌舵人出面,辈分有大小,事情解决之道,却是应该由掌舵人拍板。
“爷爷,他现在有点能耐,听我在海州的朋友杨峰说,他在武道方面,成就斐然,我虽是没在场目睹,但看来应该不假,您瞧瞧他这态度,硬气的很!”
尤尊上前几步,轻声开口,点头几下,意在强调。
那尤天来目光一滞!
自己的孙子不可嫩对自己撒谎,也就是说这许家的小子有了点长进。
只是,这老者很快便摇了摇头,面如沉水。
武道相关的,身为尤家掌舵人,又是这把年纪,自然是听说过,且他这几年常跟林如山打交道,也是开始有意拉拢自身的武道客卿,毕竟这算是一个默认的潜道理,豪门望族,总得有拿得出手的“扈从”!
可这些在他看来,顶多是锦上添花之事,武道界,非主流之道!军政两道,才是真正的王道,什么武道高手诸如此类的,也就是面对市井小民贩夫走卒有点威慑力,于他尤家这种级别的家族,根本就是花架子、摆设!
再怎么身手了得,能扛得住子弹?!再怎么飞檐走壁摘叶伤人,能逃得过律法的制裁?真要如此,这天下岂不是大乱了?还要警局和军队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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