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族弟钱景恒,钱景琛眉头轻皱,本极古板的脸庞上更添几分冰冷,张口喝道:“胡闹,我钱家乃大楚四大世家,家大业大,家主之位何等重要?必须由老年持重之人担当,要是凌云,老夫自然没二话,可昌海,年轻了些。”
此刻,钱景恒毫不示弱的与族兄钱景琛对视着,张口说道:“景恒不赞同四哥这番话。想大兄大才,弱冠之年接任家主,区区三十年将带我钱氏走向辉煌,跻身大楚四大世家,可见有志不在年高,当然,”拉长的声音中,钱景恒扫了眼众多支持钱四方的人说道:“若心怀否侧,就自当别论。”
钱景琛被钱景恒这番话呛的不轻,怒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所说都是实情让人无法反驳,既不能说钱不为是运气使然,又不能说自己心怀否侧支持二房上位。眼见钱景琛说不出话来,一青衣文士站了出来,轻吐道:“如此说来,恒老爷子是支持长房了?或者,心怀否侧呢?”
青衣文士相貌俊秀面容儒雅,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息让人心生好感,只是言辞之犀利,倒叫钱景恒有些难以接驾。
得青衣文士提醒,钱景琛立即回过神来,尤其是看钱景恒说不出话来,更是大喝道:“说,老十一,你到底是何居心?”
钱景恒确实被问到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支持老三,只是拿长房当枪使吧?犹豫片刻,钱景恒被逼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老夫只是就事论事,为我钱家着想罢了,四哥你如此喋喋不休,又是何居心?”
盯着钱景恒,钱景琛似恼怒他怀疑自己的衷心,愤声喝道:“是何居心?老夫身为钱氏弟子,自然是为家族考量以大局为重,不像某些人,只知道声色犬马、争权夺利,有辱我钱家门风。”
听钱景琛揭自己的老底,钱景恒老脸一红,同时也生出一股怒火。钱景恒辈分虽长然年岁并不大,过惯了公子哥的生活喜欢声色犬马,因此与老三钱苏苏交好,这才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上位。盯着钱景琛,钱景恒细长的眼中露出一抹狠色,道:“好一个以大局为重,也不知当年为阻止大兄归家,谁跳的最欢。”
“你……”怒瞪着钱景恒,钱景琛双目圆睁,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钱不为一脉本是钱家长房,奈何少年丧父被赶出钱家祖宅,后来为阻止钱不为回老宅,钱景琛可是上蹿下跳着实出了不少力气,因此在钱不为执掌钱家后,将钱景琛这一脉打压到只能夹着尾巴走路,这才养成他古板的性格。等大楚立国钱家成为四大世家,钱景琛这一脉才逐渐抬起头来,尤其是这些年钱不为称病隐退,钱景琛仗着钱氏族人的身份也算掌握了些实力恢复一点元气,然多年寂寞猛然抓到权势就再也放不下了,甚至想着依附钱四方获得更多更大的全力,这才抛开老脸不遗余力支持钱四方。
看钱景琛怒火中烧的样子,钱景恒心底有过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且依旧不愿放过他再次刺激他说道:“怎么,四哥怎么不说话了?或者,说不出来。”
瞪着钱景恒,钱景琛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胸膛也是起伏不定,最后身躯都颤抖起来,可大张的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此刻,看几个老头在大堂上争吵不休自揭老底,甚至闹的脸红脖子粗,不少人都露出有趣神色,只是细心人却发现,钱家几兄弟,老二钱四方,老三钱苏苏,老四钱渊,一个个神色平静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这让众人越发好奇几兄弟的底牌何在?
看钱景琛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一中年人站了出来将他扶住,正是他的大儿子钱博维。钱博维看去五十上下,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相貌普通然气度沉稳,一双幽寂的眼睛透着睿智光芒,对父亲钱景琛轻声说道:“父亲,你先坐下。”扶父亲钱景琛坐下,钱博维将目光放在钱景恒身上,张口说道:“博维见过恒叔,也见过诸位叔叔伯伯。”话到最后,钱博维更是躬身冲众人行了一礼。
此刻,但凡熟悉钱家内情的,都知道正戏要来了。该是年幼被钱不为打压的经历,钱博维年少时候便有着超于常人的毅力和心智,钱不为也曾夸赞过钱博维说此子非池中之物,传闻钱不为不再打压钱景琛一脉,也与钱博维有莫大关系,而最后选定二房钱四方,也是钱博维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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