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被管家请回到了房间中。
他说得倒是委婉,只说夫人不喜欢见外人需要她回避。
时渺便顺从的起身。
在转身上楼的时候,她的眼角正好看见了门外进来的人。
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住,转头。
但还没等她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她的视线便被直接挡住。
管家依旧微笑着,但眼底里却只有冷肃,“郁小姐,您这边请。”
时渺只能收回目光,低头。
回到房间时,她也听见了那道声音。
“严歌。”她对楼下的女主人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草莓酱,你尝尝看。”
房门被关上。
楼下那道温柔的声音也被隔绝开外。
……
大厦。
林自远刚从电梯中出来便听见了一道清晰的声音,“林先生。”
他的脚步停下,转过头时,却发现容既就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他,“有时间一起喝一杯吗?”
林自远是想要拒绝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里总有个感觉——容既似乎来者不善。
但此时容既脸上的笑容又是那样自然,如果他直接自己拒绝的话,可能更显得自己……心虚。
所以在犹豫了两秒钟后,林自远点了点头。
酒吧的位置是容既选的。
明明常年住在这里的人是林自远,但此时容既更好像是一个东道主,用流利的英语跟服务生交流了几句后,笑着看向林自远,“您习惯喝什么?”
“我很少喝酒的。”林自远顿了一下后说道,“容少您自己方便就可以。”
“好,那就威士忌吧。”
容既转头看向服务生,点完了酒后,笑着看向林自远,“从前您回国总是一天匆匆就走,我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聊天。”
“是……我比较忙。”
林自远年长容既二十岁,但此时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冷汗。
“不过您还是很在乎时渺的,她每年生日你都会回去不是吗?”
容既说道。
那时,服务生将酒端了上来,容既拦住了那女郎要倒酒的动作,自己先往杯子里添了几块冰块,又倒了小半杯。
他挽着袖子,动作缓慢且优雅,却好像一只手掌压在了林自远的心脏上,开始一点点的压迫他的呼吸。
林自远舔了舔嘴唇,正要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时,容既已经将那杯酒递给他,笑,“尝尝。”
“多谢。”
林自远的手刚将杯子接过来,容既便说道,“其实,你才是时渺的父亲吧?”
他的话音一落,林自远的脸色顿时变了,身体一震,眼睛更是瞪大了看着眼前的人!
容既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了,此时那双幽深的眼眸就直勾勾的盯着林自远看,让他的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不是!”他想也不想的说道,“你这是在胡说什么!?”
“不是吗?”容既笑,“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她可不是你姐的孩子,你们两人之间,可谓是一丁点的血缘关系都没有。”
林自远没有回答他的话,正要直接起身的时候,容既却将他整个人直接按了下去!
“你知道我下午查到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当初将薛渡从这里带到姜城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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