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两位且慢。”见我和张德利要走,那老头突然上前一步,手一伸,笑着说道:“我这徒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高人,可不能这么算了,不如今晚我做东,给两位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这个送上门的好处让我和张德利不由的齐齐一愣,眉头一起皱了起来,俗话说的好,这天上没有白来的馅饼,黄鼠狼揣着刀才会给鸡鸭拜年,这老头和我们不过才见了一面,还是这种让人不爽的情况,没由来的请我们吃饭,那真是不对劲,所以张德利就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请两位帮个忙,不知道两位愿不愿仗义援手,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那老头干干的笑了笑,叹着气说道:“今时今日,恐怕能帮我们的也只有两位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能帮上你,还有,谁告诉你我们是高人的?”我看了一眼那老头,长的不像是什么有坏心眼的人,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不放心,而且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对这老头一无所知,而他似乎像是认识我们一般,这种被人摸清了底细的感觉,恐怕没有几个人喜欢,虽然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这老头说什么花言巧语都不去上这个当,可该问的总是要问问的,不然这徐州就没法待了。
“今天早上,有个和尚,来我家里化缘,我只当他是骗子,可他却是把我们最近的事情说的丝毫不差,我一惊,就觉得他或许是个有真本事的,就多问了几句,他就告诉我,今天在火车站,我这徒弟会带两个高人会来,到时候只要我上来求助,你们就会帮忙。”老头不好意思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谁知道,居然是这么带来的。”
“什么样的和尚?”一听是个和尚,张德利的瞳孔就猛的缩紧了,上前一步追问道:“那和尚有什么特征,是不是个老头?”
“不是老头啊。”那老头愣了一下,摇着头说道:“就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一米七的样子,穿的破破烂烂,不过脸上却是精干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有真本事的。”
“那就怪了。”张德利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他还给你交待什么没有,比如我们两个要是不答应的话,让你说什么?”
“这个倒是没有,他说你们和我那徒弟有缘,只要我来求你们,你们就能答应。”那老头为难的看着我和张德利,讪讪的说道:“两位,我徒弟干的事情,虽然的确不地道,可我们也是有难处的啊。”
“不过这小子怎么会挑我们下手,我这样子一看就是个不好想与的。”张德利点点头,沉思片刻,对着那老头说道:“你把你那徒弟叫过来,别躲在那里了,我们不揍他。”
“三子,来,赶紧过来。”老头点点头,转身就对街对过那个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缩了缩脖子,脸上惊慌慌的在原地愣了一下,终究是慢腾腾的走了过来,见我们两个瞪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居然吓得发抖起来,全然没有火车上耍无赖的那个本事。
“奇了怪了,就你这胆子居然还敢上火车上去骗人,你当时是吃错了药了吧?”火车上丢了这么大的脸,我和张德利心里都憋着火,说话自然也不客气,张德利冷笑着上前一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那中年男人,冷笑着说道:“你倒是说说,怎么有胆子找我们两个下手的?”
“就是,就是有个道士,白胡子老道士,给我算了命,说我得去南京碰运气,到了南京还不能出火车站,就在那里等着,看到你们两个,就跟着回来,然后还说,只要我敢下手,你们两个就帮我。”中年男人吓得不轻,颤颤的就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娘的,又是和尚,又是道士,我算是明白了。”中年男人这番话对于我来说或许是莫名其妙,可对于张德利来说,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问题,他脸色古怪的笑了笑,摇摇头,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既然是人家指点你们来找我们,那这个忙我就帮了,不过,忙也不是白帮的,在徐州我们两个也没去处,我们也不挑剔,你们家里挤挤就行,也方便咱们办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头一听我们肯帮忙,高兴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赶紧请着我们往广场边上走,那中年男人也紧紧跟了上来,我们打了一辆车,就来到了一个老式的居民楼,老头将我们请进家里之后,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酒菜,只不过这家里的气氛确实冷淡了一点,除了老头和他那个徒弟之外,就没有什么人了。
“这地方,不错啊。”张德利拉着张椅子坐了下来,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个谁也没动桌子上的肉菜,只是左右的说着些应付的话到处打量,这地方不大,也就是两室一厅的格局,房子的年代放在那里,里面的装修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绿色油漆涂的墙面,加上白瓷地板,都是最老派的风格,电视机又小又旧,一打开就是戏曲频道,屋里虽然是家具俱全,可怕是比那电视机的年代还要久远,沙发破的露了弹簧,桌椅上的油漆脱落了大半截,露出来的木头被摩的光滑,茶几上还放了个老花镜,旁边一个镜框里一对老夫妇安详的微笑着,看那模样,就是这老头过去的样子,我们这样看了看,都是明白,这恐怕还真是这老头的家,但那中年男人忙里忙外一番熟悉的样子又让我有些好奇,这中年男人和这老头长的可是一点都不像,加上他也说过,就是他的徒弟,可为什么对这家里这么熟悉。
“小老儿姓孙,单字一个学,这是我徒弟,叫王来顺,我们两个都是化工厂里出来的,所以刚才街上那个把戏我们还能说点门路,两位怎么称呼?”那老头见气氛有些尴尬,笑了笑先夹了一口菜自己吃了下去,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酒菜,说道:“要是两位不饿,小老儿可就包圆了,这种好东西,有日子没吃到了。”
“我是张德利,这个是我的朋友白木,我们是靠一张嘴巴吃饭的,这一点或许你已经知道,吃什么喝什么,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既然那人让你找上我们,那也就不存在什么担心你这酒菜有问题的事情,只是我们都不是浪费时间的人,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我们做事情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理得,不是为了你的酒菜或者什么其他的来的。”张德利这番话说的大气至极,听的那孙老头和王来顺顿时刮目相看,可我却只是笑了笑,进门的时候他对我使的那个眼色,说的就是个不要乱吃东西的意思,我们出门在外,话可以随便说,可饭却是不能随便吃的,万一里面有点料放翻了我们,这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这事情,说来话长啊。”孙老头叹了口气,然后就把故事说了出来。
这说来话长的故事说起来也不是太过复杂,孙老头和王来顺是师徒关系,两个人认识了十几年,感情好的要命,这孙老头老伴走的早,就把这王来顺当个儿子看,王来顺一个工人,自然没什么钱,三十多岁的人讨不到媳妇可就急坏了孙老头,整天张罗着看看谁家姑娘合适给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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