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看不懂
所谓的足够新鲜,对于尚且没有猜到谜底的我来说,当真是新鲜不起来,我是个细致入微的人,喜欢从最细节的东西去寻找证据还有答案,然而如今我却是坐在隔着一条街的茶楼上,虽然我视力还算不错,但总是看不真切,端着茶杯看了半天,也就看到那两个大汉进去之后吓得老板连连变色,似乎是好言好语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在说着什么,这两个家伙是贺旗安排出去找些麻烦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人家,弄到最后,已经开始抄起一把椅子要砸玻璃了。
“这样弄了多久了?”我看的实在无趣,打了个哈欠就问道:“你这么弄,就不怕人家地方上藏起来的那些混混出来说话吗?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玩的有点走钢丝的意思啊。”
“那些人?”贺旗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说道:“既然出来做个局面,自然要考虑清楚,你可以再仔细看看。”
“还有什么好看的?”我见贺旗笑的自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探头再看了看,心中不由的一阵感慨万千,觉得这家伙当真是有点变态,原因无他,我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家店两边散开出去一百多米的地方却是有两波共四个人懒洋洋的蹲在路边,这种架势,不用说,肯定就是贺旗安排出去的接应,至于为什么四个人就能把路封住,还不用担心地方上的人物出来干涉,我虽然很想问问,但实在是不想再当个问东问西的白痴,只好皱着眉头自个纳闷,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很难做到。
说孔武有力,那四个人根本算不上,四个人分了两队人马,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看着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平常人面孔,没有什么特色,如果他弄出几条壮汉堵在那饭馆两边,我倒是会相信这是个以势压人的局面,即便是地方上的人出来想要讲讲理,碰上这种安排,也要顾忌一二,可如今的局面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不是那种架势,贺旗似乎的确是个喜欢简单粗暴的家伙,但他平时也有温柔的一面,也好用些软刀子做事,如今看起来,就是这种局面,只不过,到底是为什么?我真是想不通,我可不觉得就凭着这四个人能拦住什么人,除非他们带了枪。
“枪?”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之后,我突然就看到了更多的东西,现在天气不热,也不是夏天清凉打扮的时候,带没带枪自然是看不出来,那么厚的大衣,除非是带了大家伙,那才有点迹象透在外面,虽然没看到枪,但我总算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点小小的玩意,这四个人的耳朵上都带着个耳机,而且并没有刻意的去遮掩,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清楚的就看了出来,不仅有耳机,而起这四个人的目光也很可疑,很是警惕的来回注视着来往的路人,时不时的还悄悄竖起领子嘴唇动动什么的,我隔了大老远都能看到的东西,那些路人凑的那么近怎么可能看不到。
这,无疑又是个可疑的地方,以至于我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觉得总算可以不用一杯茶喝到干了,他们的可疑就在于贺旗安排了人手在那饭馆里做事,如果是负责接应的伙伴,第一个根本用不到那种看着像是联络用的耳机还有麦克风,第二也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声张,哪有混江湖道的出来做事还要大摇大摆生怕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这种事情,这两个疑点,让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或许并不在乎被人知道,而且也根本不在乎江湖道上的同行来搅局,有那种耳机的家伙,不是便衣警察,又是什么?
这个发现,还有这个答案和现实的种种契合,让我脸上的倦怠一扫而尽,变的容光焕发,我本来还要酝酿下感情做出个潇洒淡然的模样来和贺旗说说这件事让他高看一眼,可完全没想到的是,贺旗这个家伙却是早就在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笑了笑,就说道:“怎么,已经猜到了吗?”
“警察,便衣警察。”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得意忘形,一脸没办法的点了点头,没好气的说道:“傻子都看出来那四个人不大对头,那么大的耳机露在外面,还弄出一副警觉模样,混江湖的还能不知道这个?要是真有不知趣的二百五想要过去管管,亮出警官证上去盘查就是了,现在这地方的混混都知道在严打,有这么一出也没什么意外的,稍微一吓唬就赶紧巴巴的跑了,根本不费力。”
“他果然没有看错你。”
贺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倒是让我一愣,当初张德利就说过,我是先生看中的人,只不过事情过去了几个月,这件事我也就忘记了,至于张德利说什么提线木偶的事情,我虽然感到愤怒也感到有些恐慌,但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要是没到了跟前,大多都是害怕一阵子然后直接忘却了,我也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个,几个月过去,先生什么样子我都已经是很没有印象了,哪里会真的去怕一个连样子都忘记的老头子,贺旗这么一说,我才猛的想起,其实那老家伙,离我并不远,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凛,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看着你,就像看着我一样,始终,都只是看看而已。”贺旗轻描淡写的低声笑道:“张德利那个人,始终是有些自己的胡思乱想,想的太多了,就会把原本很小的事情看的很大,他节衣缩食,天天折磨自己,虽然也的确是磨练了些意志,但说到底,还是太把自己那些想法当做一回事了,如果不是怕到了心里,哪有天天逼着自己去受苦的,那一位老先生的确是纵横驰骋过这个天下,但,那也只是当年的事情而已,他已经老了,许多时候,也只能看看而已,他要积攒不多的力气,去做些大事,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你跟着张德利这么些日子,有许多事情已经做的不错,但他的那些东西,并不都是可取的,这世上最可怕的敌人,永远是自己,而不是一个你根本见不到的人。”
“可他听起来很可怕。”我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包厢角落瞪着眼睛盯着女服务员旗袍下面花白花白大腿的余建,见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两个站在窗口观景的人,于是便压着嗓子说道:“张德利很是说过一些关于提线木偶的事情,而且,你也是这样。”
“你那些事情吗?”贺旗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你也看到了,那是多么的复杂,想要真的改变一个人要走的路,不知道要出动多少人马,费掉多少心思,你只看到了自己的确是走在我设计的道路上,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设计了很多不同的选择,你们只是恰恰走了这么多条路当中的一条而已,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那样麻烦的事情很没有兴趣,但你已经被张德利的杞人忧天弄的疑神疑鬼,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让你看看那种提线木偶的做法是多么的不现实,先生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喜欢玩弄那种手段,但现在,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固然是个变化万千很难琢磨的人物,然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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