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宿州,花开璀璨,灯火妖娆。【无弹窗.】
“好了没啊?”朱九九苦着脸蹲在路边,有气无力的问道,既然捡了贺旗这个曾经做过很多票大案的家伙,自然要好好压榨一番,别的不说,至少一个免费的司机是跑不了的,谁让这家伙说自己有房有车呢,虽然,只是一辆不起眼的夏利,然而就是这样的待遇,也并没有享受太久,只不过在宿州城里逛了这么一圈,那辆跑起来震耳欲聋,上蹿下跳有如过山车的二手夏利就熄了火,修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从下午修到晚上,朱九九已经快被太阳晒成肉干了。
“修不好了…”贺旗一脸尴尬的说道,虽然拍了胸脯,可保票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不过是说说而已,他很会骗人,但修车却是外行,本以为天气热,水箱少了水,可折腾许久,也没找到毛病,眼见着朱九九瞪起了眼睛,他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我找人。”
“早干什么去了!”朱九九不满的哼道,她又不傻,早看出来这车是修不好了,只是似乎这个曾经搞到过很多钱的家伙很是小气,居然支支吾吾的说那些维修厂恐怕会要个大价钱,比如五百之类的,有这钱,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然后吃喝一顿来庆祝这样的丰功伟业。
“你干什么!”正在这时,一声怒吼突然从路边的小旅馆里传了出来,两人不约而同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那小旅馆的门边,一男两女三个人扭成了一团,男人五六十岁,大腹便便,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一个老态,看起来却不像母女,年轻的女孩一脸恐慌,躲在男人身后,而老态的那个女人,却是怒到了极点,披头散发,像只暴怒的母狮子,男人脸上的几道血痕,似乎就是她的杰作。
“徐茂才,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呜呜的哭了起来,借着路边的灯火,贺旗和朱九九这才看到,女人的脸上深深印着的,正是一个巨大的掌印。
“滚!再闹,看我不弄死你!”男人恶狠狠的吼了一句,拉着那娇小的女孩就上了楼,只留下那可怜的女人依靠着墙,慢慢的瘫倒在地上,呜咽的低声痛哭起来。
“该死的男人!”朱九九满脸怒容的瞪着那男人上楼的身影,咬牙切齿的说道。
“嘿,好了!”贺旗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车里冒了出来,这种事情他似乎见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心思去管,看了一眼之后就继续埋头苦干,居然被他发动起了车子,一脸欢喜的探出头来正要招呼朱九九上车,却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不要这么偏激好吧,我的口碑向来很好,我这样的帅哥,从来都是被踹的好吧!”贺旗很冤枉的叫道,虽然是欢快的口气,但黑色的瞳孔中闪过的那一丝落寂和痛苦却是没有人能够看到的,这,是个黑暗的世界。
“那是因为你没钱,你要是有了钱,比那个胖子还要坏!”朱九九不依不饶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以后都没有钱不就行了,快上车吧,我带你吃好吃的,再待下去,我们就要喂蚊子了!”贺旗无奈的说道。
“不行!”朱九九咬着嘴唇,望着角落里女人可怜的身影说道:“这件事我遇到了就得管,非杀了他不可!”
“杀了他?”贺旗吃了一惊,随即笑了笑,像哄孩子一样说道:“好了,大不了我们设个局,让他吃点苦头,为了这种事情杀人,可是会脏了你的手的。”
“我是说真的!”朱九九生气的嘟起嘴吧,拉开车门,坐到贺旗的身旁,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样的人,不能活下去!”
“这样吗?”贺旗脸上的笑容变的悠长起来,转过头去,望着被云朵渐渐遮蔽的那轮弯月,轻声说道:“我还没有问过,你,到底来自何方?”
“有必要吗?”朱九九眉头一皱,反问道。
“总比被你卖掉好吧,那样的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能说出来的。”贺旗盯着朱九九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这难道不是你们暗墨的信仰吗,灵魂无法救赎,只能毁灭重生,我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我所追随的,和你所坚持的,是同样的东西。”
“同样的信仰?”贺旗一愣,看了一眼朱九九,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她在笑,大大的眼睛有如月亮一般单纯而皎洁,露在唇外的洁白牙齿,却又像临海的雪一般干净,只是,透过那双眼睛,他看到的却是那个人蹒跚的背影,名川大河一般驱之不散,永远无法忘记的背影。
“向死而生,极恶至善,听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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