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海,并不寂寞,朱九九站在这小小的渔船之上,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叹息声轻轻的飘荡在厦门与金门之间的海域上,迎来的也只有愈发急促的海风还有满面忧色的徐大飞,他静静的在朱九九身后站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张嘴问道:“真的,有把握吗?”
“没把握,我会跟你来这里吗?”朱九九冷冷的看了一眼徐大飞,这一次出海徐大飞做的依旧是破绽百出,对于这一点,习惯了精密如贺旗者的她是极为不满的,就像她曾经说过的那样,如今厦门这周边的渔民几乎都已经被那些缉私警察盯的死死的,甚至还有不少人被抓住了把柄指望着卖弄消息好从上面换个从轻发落,可徐大飞依然是走了老路子,雇了几个老渔民出来掌船,虽然他自己嘴上说的轻松,拍着胸脯保证这些都是合作老的可靠之人,但那几个老渔民今晚眼睛里闪烁的目光早就让朱九九看出了些什么不对,如果不是需要个自己人盯着这船上的变化,她哪里会冒着这种风险跟着徐大飞上了船。
“可到现在我都没看见贺旗给我的伞!”徐大飞脸色黯然的抱怨了这么一句,那一日贺旗虽然说了不少让他安心的话,可归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却是一个字都不肯透漏,被逼问的急了就只是微笑着往徐大飞外面那些兄弟身上看,这个架势徐大飞自然不会不懂,无非是怕这些兄弟里有不可靠的人走漏了消息,虽然就这么忍了下来,但是,心里那份愈发强烈的危机感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那些老渔民上船之后的表现,当真的让他有一种感觉把货扔了空船回去的想法,只是,这船上的东西,他真的扔的了吗?
“怎么,这种天气也会觉得热吗?”朱九九嘲讽的看了一眼徐大飞,在这海风急促的夜晚即便是夏日,也是足以让人觉得刺骨的,可徐大飞如今的额头上却全是汗珠,一双眼睛不住的往船舱里瞄来瞄去,那地方放着的,正是今晚从金门接过来的货物,就像贺旗说的那样,徐大飞这里只要做好本分便是了,所以按照李撞留下的消息,这一条船出海之后绕了个弯,就和台湾那边拍出来的人碰了面,接手之后,徐大飞的脸色就一直煞白,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箱子,可里面那东西,当真是足够要命的,白腻腻的有一股子香味,这东西可不是香喷喷的炒面粉,哪怕是一小把,也是足够杀头的,徐大飞本来以为走些海货或者盗抢来的汽车即便落网了,也有条命在,可看到这东西之后,脸色就一直没有缓转过来,愈发靠近厦门,他脑门上的汗珠就愈发的多了起来。
“罢了罢了,死就死吧,你这如花似玉的姑娘,何苦跟着我!”徐大飞脸色变了几变,一阵青一阵白,脸上的表情即挣扎又痛苦,但最终眼睛里却放出了寒芒,咬着牙拍了拍腰间那鼓鼓的东西就说道:“上了岸,我这里一有动静,你就跑吧,他们还没这本事和我拼命!”
“扔了那些货还有一条命,你这人倒也有趣。”朱九九安静而又好奇的打量了打量这个下千门里潜逃出来的男人,突然就笑了起来,说道:“贺旗说他那个时候的下千门虽然有些暮气,但下面的子弟却也很是有几个争气的,只可惜被李撞这么一整治就变成了只会听话的傻大虫,我本来是不信的,不过即便是争气又能怎样,做一时的英雄哪有活下来更重要。”
“男人间的事情,你不懂的!”徐大飞咬了咬牙,摇头说道:“我扔下东西跑了,那是我违约在先,李撞凭着这个,就能在我那些兄弟面前戳我的脊梁骨,可我要是死了,那就不算不守信用,想要收服我那些兄弟,就要先问问他们的心里有没有我这个大哥的血肉,他本事不错,把我吃的死死的,拿着我那些兄弟的家小来要挟我,我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也要让他知道,我也是有办法埋下钉子的,我就不信,我那些兄弟会忘记我这个死在李撞手里的大哥!”
“你们男人的事情,真是,麻烦啊。”朱九九百无聊赖的摇了摇头,她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些男人到底在做什么,她自己早些年做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考量,不过就是孤身一人去设下陷阱然后得手之后继续孤身一人浪迹天涯,对于大局的她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可自从走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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