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家伙?”朱九九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那正在验票的男人,不过就是正常列车员的装束,身上的配件也是齐全,拿着个小本子笑容可掬的正在和几个旅客说话,时不时的还将旅客桌子上的垃圾收到手里拎着的黑色大垃圾袋中,正是个让人喜欢的三十岁中年列车员,说到前辈,朱九九可是一点都没办法把他们这个圈子和这个男人联系起来。
“如果是前辈,或许就没有这么束手束脚的地方了。”贺旗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那大垃圾袋说道:“没猜错的话,里面除了垃圾,还有一身衣服,如果一个不小心遇见了其他的列车员,就要靠那衣服遮掩一二,先言语几句应付过去,然后就找个洗手间套上外套装作旅客,或者就干脆趁着这快到站的时候脱身下车,选择这种时候检票,的确太意外了些。”
“有什么好骗的吗?”朱九九听的满头雾水,干脆直截了当的拿出自己这张卧铺车厢的票看了又看,奇道:“不过是一百多块钱的车票,他骗到了手又能做什么?难道是报销吗?再说了,这时候他又能怎么骗?”
“大体上只要说些要换票的话就可以了吧。”李撞笑了笑,看了一眼那中年列车员,猜测道:“坐过卧铺车厢的都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列车员会来换换车票,只要把车票交给列车员,他们就会换一个塑料牌子给你,等着快到站的时候,列车员就会根据车票上的站点来叫人,这也算作列车上不多的人性化服务了,也是他唯一的可乘之机,虽然他手上没有那些塑料牌子,但这卖相却是让人不大容易怀疑的,推说牌子用光了稍后过来发放也就解决了。”
“咱们这节卧铺再往前走走,便是硬座,从他选择的方向来看,拿到这卧铺车票之后,应该就会直奔前面的硬座,毕竟这趟列车要到终点还有十几个小时,那些长途旅行没有买到卧铺票的乘客或许是有需要的吧。”贺旗接过李撞的话继续说道:“他只要说这是前面的旅客退票,就能便宜些卖出去,收了这么一大把车票,赚点钱并不困难,这个办法,倒也新鲜,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难道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朱九九点点头,再去看那男人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许多破绽,那制服虽然像模像样,但看起来却是太合身了一点,并没有平日里列车员身上那种松松垮垮的通用货色感觉,这种感觉,更像是裁缝手里精心裁剪定做出来的一样,更何况,那列车员见朱九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上虽然还是那副笑容,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避开了朱九九的目光看向了一片,正如贺旗所说的那样,这家伙,或许还真是个新手,真正混迹在这个圈子里好些年的老鸟,哪里会怕一个小女孩的目光?
“你这样盯着他看,他哪里敢过来伸手,我们看个热闹便是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下定决心做这种事情也不容易,就算是你出手了,也只是图惹麻烦,积善行德,才是正经。”
“什么?”朱九九满面愕然的转过头来盯着贺旗看了半天,她实在不相信这种话居然是贺旗说出来的,放在平日里,多少都是要管一管的吧,即便不是找警察,至少也要出出手段让这人吃个教训,可如今那副赖洋洋的模样真是让她难以置信,她几乎都要怀疑贺旗今天是吃错了药在说胡话了。
“发发小财也不错,聚沙成塔,指望着做个大的,要是不成,那还得看小的。”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张德利站了起来,卧铺车厢的格局不过是用一张小桌子把两排六张小床隔离起来,现在是白日,他们几个人都坐在下铺上聊天,朱九九坐的靠外些自然能够看清这男人的举动,张德利坐在最里面虽然不曾看清,但对面马成空那副猥琐的模样着实让他气闷,有个机会活动下身子骨他自然不想继续干坐在这里守着个不顺眼的人,所以他就站了起来,对着李撞说道:“听说你本事不错,要不,就露一手给兄弟我看看?”
“有些胜之不武吧?”李撞脸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那男人,低声说道:“他这种做贼心虚的,又是个新手,咱们做什么局他都是认栽的,看他也不容易的,都是同行,何况相逼呢?”
“不过是试试水,哪里来的这么多讲究,最多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是了。”张德利可不管李撞发什么慈悲,他一想到这家伙和那个老东西勾结在一起,就觉得他那张很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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