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不舒服啊?”甘若兰又问了一句,这才注意到对面的家伙直勾勾望着自己,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发起了呆。
甘若兰不禁又羞又恼,低下头嗔道:“你看什么看呢?快说,你哪儿不舒服?”
耿文扬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你瘦了!比以前瘦多了!”
“在这儿整天爬山活动量大,当然会瘦的。”甘若兰道:“你还没说,你哪儿不舒服呢。”
“我最近压力太大。”耿文扬扭了扭脖子道:“晚上睡不着觉,早上还特别容易早醒,醒了后再也睡不着了。”
“是这样啊!”甘若兰蹙眉道:“我先给你号号脉,你把袖子撸起来。”
“左边还是右边?”
“都撸起来!”
耿文扬按照她的吩咐把两只袖子撸起来,露出了手腕和小臂。甘若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处,凝目沉思。
耿文扬见她许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我没什么事吧?”
“别说话!安静!”甘若兰厉声责备道。
耿文扬吓了一跳,赶紧端正身子不再动弹,心道:“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厉害,教训起人来真够凶的!”
甘若兰在他左右手臂都号了一会儿脉后才道:“没什么大事,思虑过重累及心脾,气血两亏影响睡眠。”
“那怎么治呢?需要吃药吗?”
甘若兰道:“不用吃药,我给你扎几针就能缓解。”
“是吗?”耿文扬半信半疑道:“那我试试。”
甘若兰让他躺倒治疗床上,又从抽屉里拿出针囊,安抚他道:“放松点,不痛的,只是会有点麻。”
耿文扬躺在床上看不到她的治疗手法,正在纳闷间忽觉眼皮子直打架,神志逐渐陷入混沌,忍不住眼皮一合立时酣然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酣然一梦恍然醒来。耿文扬睁开迷离双眼四处张望,只见甘若兰坐在他身旁,正沉浸在手里拿着的医书中。
“我睡了多久?”耿文扬忍不住问道。
甘若兰把手里的医书一收,欣喜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耿文扬回了回神道:“大梦初方醒,平生我自知;草堂冬睡足,窗外日迟迟。”
甘若兰莞尔道:“卧龙先生,窗外日头正盛着呢,现在起来还不迟。”
一觉睡到了中午,耿文扬只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下了床拍了拍肚子道:“我饿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甘若兰把书放到桌子上,淡然一笑道:“镇子上那几家餐馆做的菜太油腻,我不喜欢,你自己去吧。”
耿文扬大急道:“我就想请你吃饭,自己去算什么?”
甘若兰笑了笑道:“那还不如回宿舍我给你做呢,都是我自己种的菜,可新鲜呢。”
耿文扬好奇道:“大冬天的,你还能种出菜来?别是土豆跟大白菜吧?”
甘若兰神秘地颦儿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卫生院的宿舍区仅是一墙之隔,西侧院墙开有一个小门供职工们出入。耿文扬跟着甘若兰穿过西门,经过一条小巷来到了尽头处的一所院落。
甘若兰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挂锁推门而入,耿文扬瞅了瞅大门道:“木头门不安全,还是换个铁门的好。”
跟若兰扭头嫣然一笑道:“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真要想进来,爬墙也不难的。”
耿文扬见那红砖院墙不过两米左右,不借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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