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惠比耿文扬整整大了六岁,今年已经三十有整。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完,没想到眼瞅着就要跨过三十岁大关,上天垂青奖给了她一个久爱不得的男人,接着又怜悯地赐给了她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因此她非常知足,远比甘若兰和辛容对耿文扬更有宽容之心。在她看来,正是眼前高大英俊的完美男人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和活下来的欲望。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拯救自己,怕是早已经化为了一抔尘土。
「文扬……」闵惠感念之下伸手握住耿文扬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喜欢哪个女人就要了她。你要知道,不论是我还是辛容,如果没有你,我们过的都会很惨的。」
「惠姐!」耿文扬情知她说的是实话,反手握紧了她,一双眼睛盯在了那张有几分虚胖的熟悉脸庞上。
闵惠又轻声道:「我们都是因为你,这辈子才过得幸福的。你不要拿传统道德观来约束自己,因为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个英雄,大英雄!」
女人都会把自己深爱的男人看作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有时候甚至加以无原则的崇拜,最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幸亏耿文扬有自知之明,很明白自己不是什么所谓的英雄,只是一个钻了系统漏洞的附身灵魂而已,断断没有任意妄为的资本,更不可能无所顾忌地大肆乱搞男女关系。
「快躺下歇着吧,别胡思乱想了。」耿文扬柔声劝道。
闵惠顺从地倒在床上。耿文扬正要给她盖上被子,只听的闵惠捂着肚子道:「哎呀!不好!我要生了!」
「啊!?」耿文扬大惊失色,得亏他两世为人经历过妻子生产,连忙道:「你等着,我去叫大夫!」
他慌慌张张正要跑出门去,恰巧宋茜走了回来。耿文扬忙道:「小宋,快!闵惠要生了!」
宋茜急慌慌把值班大夫喊了过来。大夫检查了一番道:「已经临盆,马上送产房!」..
耿文扬和宋茜跟着护士和大夫将闵惠推到产房外就不能再往里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闵惠躺在床上被推了进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护士出来安慰他们道:「368号产妇是顺产,不用担心。」
耿文扬见门外只有自己和宋茜俩人,于是掏出电话让辛容和邵建华尽快回来帮忙。邵建华放下电话道:「辛总,我们得顺路买点奶粉还有奶瓶,要不然万一闵总不下奶可就饿着孩子了。」
辛容没有结婚更没有生过孩子,远不如养过孩子的邵建华懂得多,连连点头道:「行啊,你说买咱就买。」
两个人在医院旁边找了家母婴店,买了些奶粉奶瓶和尿不湿,装在袋子里匆匆忙忙赶到了产房外。
「文扬,闵姐怎么样了?」一见到耿文扬,辛容连忙问道。
耿文扬一指产房道:「到现在还没有信呢。」
邵建华把袋子交给宋茜,让她先把东西送回病房,又对耿文扬道:「耿总,闵总是顺产,比剖腹产简单多了,不用太过担心。」
「我知道。」耿文扬道:「要是剖腹产就送手术室去了,不会送到产房来。」
顺产虽然不需要动手术,但是分娩的过程漫长,在等待过程中令人感到非常煎熬。四个人轮流出去吃过饭后,又坐在一起没话找话聊着天,用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
大约等到晚上十点多钟,护士突然抱着一个裹在被子里的婴儿出来道:「闵惠生了个儿子,他的家属呢?」
「我有儿子了!」耿文扬浑身一震,忙起身冲过去道:「我就是!我是闵惠的家属!」
护士亮出怀里沉睡的婴儿道:「来看看你的孩子,是个儿子!」
辛容看着婴儿那张皱巴
巴的小脸不禁失声道:「怎么这么难看呀?」
耿文扬盯着孩子道:「小孩刚出生,皮肤都是这个样子,过一阵就好了。」
护士抱着孩子去病房洗澡,耿文扬忙道:「小宋,你跟着,千万别丢了。」
「哎!」宋茜答应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又等了一小会儿功夫,一脸疲倦的闵惠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耿文扬忙凑上去道:「惠姐!」
闵惠紧张地四处张望道:「孩子呢?」
「护士抱着洗澡去了。」耿文扬安慰她道:「我让宋茜跟着,不会丢的。」
「文扬……」闵惠有气无力道:「我给你生了儿子……我说话算话的。」
「对!说话算数!」耿文扬安慰她道:「你一直是说话算数的。」
辛容看着耿文扬对闵惠虚怀问暖呵护备至,不禁暗自妒忌道:「闵惠能生儿子,我也能生。看来我得跟文扬抓点紧了。」
耿文扬推着病床上的闵惠回到病房时,恰好护士抱着洗完澡的孩子也回到了病房。
孩子终于交到了闵惠手里,她万分疼爱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道:「这就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骨血,也是我生命的延续。」
孩子出生后,最危险的一关就算过去。产妇恢复的快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闵惠抱着孩子当仁不让指挥道:「小宋留下,你们都回去吧。」
耿文扬坚持道:「我也留下。」
闵惠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留这儿干嘛?快回去歇着吧,明天再来看我和儿子。」
宋茜也劝道:「耿总,你跑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奔波了一天,兴奋过后的确让人有些疲惫。耿文扬只得道:「那行,明早上我再来看你们娘儿俩。」
邵建华安排的住处是妇幼保健院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下了车后,耿文扬便让邵建华早回去休息,自己和辛容相伴着来到了预定的房间。
「文扬,到我房间来吧?」来到客房门前,辛容眼睛里闪着光道。
耿文扬有些疲惫,迫切需要女性温柔的陪伴,当下二话不说跟着她进了门。
「你……还洗澡吗?」辛容其实早早把耿文扬的行李全部放到了自己房间。在她看来,他们俩出来用不着那么假情假意,住在一起是理所当然。
「不洗了,我累了,我要睡觉。」说着,耿文扬脱掉外衣裤,四仰八叉倒在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打起了呼噜。
辛容心疼地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盯着他酣睡的样子默默念叨:「但愿我能在早点怀上文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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