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晃三年过去了,时间到了1997年,邓小平逝世,香港回归,历史的车轮沿着时间的轨道不偏不倚的向前行驶。我十二岁了,个头长到一米六一,大家都说我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可我还是有些不满意,虽不要求一定要达到模特的高度,但怎么着也不能低于一米六五吧。秦佑劝我别担心,我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长呢,一定可以长到一米六五的。
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十五岁的秦佑已经窜到了一米七六,我站在他跟前就是一小不点。由于长时间的锻炼,他体型特挺拔,胳膊上都是硬硬的肌肉,惹得好多小姑娘的目光都围着他打转,你说我心里能平衡吗?
在这三年里,爹爹还是没有给我找新妈妈,虽然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但没一个能走进他心底的,他对她们从来都是谦和有礼,温润儒雅的绅士模样,他看见你的时候会把你当公主一样尊敬着,可转身之后他不会记得你是谁。我早就不抱希望了,也更加确定以前的猜想:爹爹心底一定藏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让他无视世界上诸多美丽的花草。
我向往这样的情感。要么你就给我全部,不然,我一点都不要。
不过爹爹在情场上虽没有收获,但在商场上却是春风得意。光中天的远洋货轮就从原来的八艘增添到现在的二十艘,发展速度非常惊人,可见这些年爹爹是赚了多少钱。爹爹说:“远洋贸易维持现有规模就可以了,接下来需要的做细做精做好,是在质量和服务上打硬仗,而非一味的追求数量。”
我觉得爹爹说的很对,中天的摊子很大,也最容易出现问题,虽然这是每个企业都无法回避的,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预防,提前准备,这样,即使问题出了,我们也可以在第一时间里把它很好的解决掉。爹爹是一个很出色的企业家!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相较于爹爹的顺风顺水,海叔叔就有些凄风冷雨了,我指的是在情感上,在他和徐姐姐的爱情上。
三年的时间都没有改变徐爸徐妈对海叔叔的态度,我有时就很不解,是否每个做了父母的人都会变得无比顽固呢?他们凭哪一点就认为海叔叔不能给徐姐姐幸福呢?我想不明白,估计他们自己也未必明白吧。
这些烦心事还是让他俩自己去操心吧,我还是多关心关心秦佑吧。
秦佑马上就要考高中了,上一次他考初中的时候,我正患着重感冒,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还一度曾出现过昏迷现象,大家又急又怕,全都围着我转了,反倒疏忽了他的升学考试,所以我心里特别的过意不去,虽然秦佑老说他不在意,可我介意,总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下。
这不,机会来了。秦佑要中考了,以他的成绩直升一中的高中部是没问题,这可是他的一件人生大事,所以我要好好地慰劳他。
一大早我就跑菜市场买了最新鲜的排骨,回家就上锅炖着,先是用大火炖开,然后加各种佐料,再用小火炖开,最后用文火煨着,整个过程需要用上七八个小时,这样炖出来的汤才既好喝又有营养。
中午秦佑是不回家吃饭的,他复习任务很重,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了,省下来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息,爹爹曾提议过中午开车接送他,被他拒绝了,他说大家都是这样,他不想比别人特殊。
关掉了火,我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半。秦佑要六点才放学呢。我就决定去他学校给他个惊喜。
一中的校园很大,也很古朴,有些年头了吧。说起来我也是一中的学生,我的学籍走到了哪一级我还真弄不清楚,似乎是高二,也可能是高三,我却一次都没来过这所学校,想来也特有意思。
站在校门口往里看,一条笔直的主干道向前延伸着,两边是高大的梧桐树,地面上干净地不见一片落叶,整个校园安安静静的。
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开始有学生走出校门,有推车的,也有步行的,渐渐人多了起来,老远我就看到了秦佑,他个子高,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哥!”我冲他挥手,大声喊着。
他也看见了我,挤过人群向我走来,“初见,你怎么来了?又一个人出门了吧,多危险呐,今天这么热,你不在家呆着怎么到处乱跑呢。”秦佑掏出纸巾给我擦汗,一边还不忘数落我。
“我有给爹爹打电话汇报啊,爹爹批准了我才来的。”这几年秦佑变得特别婆妈,尤其是在我的事情上,怕我冷了,怕我热了,怕我渴了,怕我饿了,我想可能是我的那次重感冒让他害怕了,也不知怎么的,我平时很少生病,但只要感冒就特别重,严重时还会出现昏迷,上一次我整整昏睡了七个小时,可把大家吓坏了,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只能归结为我体质特殊,需要特别注意。
秦佑给我擦汗这一会,我看到好多女孩子的目光往我们这边瞟,看来我这哥哥在学校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啊。
“走吧哥哥,咱回家!”我抱住秦佑的胳膊,很得意的样子,正准备走呢,后面却有谁在喊哥哥的名字。我转身,看到一个男生正往这跑。
“秦佑,你走得也太快了吧,怎么一转眼你就不见了。”那男生有些气喘吁吁,扶着秦佑大口大口地喘气,“这谁呀?你女朋友吗?怪漂亮呢,怪不得你小子跑的那么快,行啊哥们!”他的目光转向了我,有些轻佻地冲秦佑捶了一拳,被秦佑轻描淡写地隔开了,“你胡说什么呀,这是我妹妹秦初见!”
“哈喽,初见妹妹,我是你哥哥的同学欧阳云飞,你可以叫我云飞哥哥!”欧阳云飞把手臂支在秦佑的肩上,很友好的对我打招呼,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阳光男生,“你好呀,欧阳!”
“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我有哥哥了呀!”似乎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路远去,多数的时候是我和欧阳在说,秦佑在听,很快我就明白为何欧阳能成为秦佑的朋友了,他太能说了,脸皮太厚了。后来秦佑也证实了,就是欧阳的死缠烂打,他们才成为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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