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接到老爷子电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她养好了病,还顺便去邻市出了趟差。
再回来的时候就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让她周末晚上去沈家吃饭。
阮梨清到达沈家之前,特意去给老爷子选了礼物。
她是个知晓感恩的人,这么多年老爷子对她不错,她也拿出了十分的尊敬。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沈灼竟然也在。
从上次在他公寓楼下分开后,阮梨清就没再见过他。
沈灼坐在沙发上,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他肤色本就偏冷白,和黑色形成鲜明对比,衬托出一副懒倦的禁欲感来。
他右手手腕上带着一根小小的黑色皮筋,上面还吊了个小兔子的坠饰。
那根小小的兔子皮筋,和他这一身禁欲系的穿搭看上去极度不适,甚至有些滑稽。
阮梨清挑了挑眉,将视线收回来。
她记得网上有个说法,判断一个男生是否单身,就是看他手上有没有小皮筋。
“董事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阮梨清看了下手机,“如果是王总的那个合同,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邻市的具体情况,我周一也会上交材料到刘秘书那里。”
老爷子摆摆手,“不说这些,今天是家宴,不谈工作。”
阮梨清抬眸。
沈灼也放下筷子,轻嘲的扫了眼阮梨清。
沈老爷子已过半百,但多年的上位者的气势,依旧威严。
他瞥了眼沈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混账事。”
沈灼往椅子上一靠,“我怎么了?”
“你上周是不是跑去米兰了?”
“是。”沈灼点头应了,“我去米兰没碍着谁吧?”
阮梨清垂眸,南城飞米兰单程就是十几个小时,沈灼为了见白玉一面,还真是不辞辛劳。
“没碍着谁?”老爷子不怒自威,看向沈灼说道:“我说过,我是不会同意白玉进沈家门的,你最好死了那条心!”
“还有,你和梨清订婚也那么久了,该收收心,什么时候把婚结了才是正事。”
阮梨清垂着眼眸不说话,这样的情况基本每年都会上演一两次,最后的结果无非都是不欢而散。
而她无论有没有说话,无可避免的都会被沈灼迁怒。
起初她还会跟着劝一劝沈老爷子,后来被沈灼说了好几次假好心以后,也就不再开口。
反正在沈灼眼里,阮梨清的出现就是原罪。
“我不同意。”沈灼扔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沈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怒气冲冲的拍桌子,“你就跟我犟!早晚有你后悔的!”
沈灼可以走的毫不犹豫,阮梨清却不行,她得留下来受着老爷子的怒火。
“沈灼混账也就算了,你怎么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天晚上都那样了,他还能念着白玉?”
“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沈老爷子怒气上头,数落了不少,然而阮梨清的注意力却都被一句话给勾住了。
她动了下眼睫,“您说那天晚上,那酒里……”
沈老爷子哼了声:“你以为姓刘的那么大胆,敢在我面前动手脚?”
阮梨清压住心里的惊恐,她一直敬重的老爷子,竟然给她下药……
她喘了口气,“……您为什么这样做?”
沈老爷子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划过,饭桌上的亲切和蔼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疏离和审视,“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否则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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