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一顿,她视线从白玉身上又移回到沈灼那,挑着眉梢问,“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沈灼脸色冰冷,他拧着眉毛,似乎对阮梨清的态度有些不满意:“如果现在有保洁,我不会找你。”
阮梨清嗤了声,“打电话给白家,让他们自己来收拾。”
沈灼说得冠冕堂皇,但阮梨清还不了解他吗?
他本身就有洁癖,白玉把他家搞成这个样子,已经是他容忍不了的了,又怎么可能再接受一个陌生人进入他家。
沈灼对自己的私人空间,向来有很强的保护意识,并不喜欢陌生人出入。
阮梨清也不想给沈灼当保洁,她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白玉,悠悠开口:“酒气太重,我闻着恶心,先回去了。”
然而她还没转身,就听见白玉含糊不清地喊了声:“沈灼……”
阮梨清又看向白玉。
她额头上还有没好完的伤疤,红着眼睛,委屈的呢喃着,“你不能不要我……”
不得不说,白玉这清纯长相,实在太适合楚楚可怜的模样。
阮梨清心里冷笑一声,然后转眸看向沈灼,果然看见他皱得更紧的眉心。
她唇角勾起一个轻嘲的弧度,“我见犹怜呐。”
沈灼微顿,随后缓缓开口,“二十万,把她收拾干净。”
阮梨清眼睛眯起,冷笑一声,“沈教授财大气粗。”
沈灼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语气带着讽刺“五十万还不够?好歹够你妈买点好茶。”
阮梨清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她知道沈灼娇生惯养,矜贵得很。
但没想到,他会用这么轻蔑的语气讽刺她的家人。
她怒极反笑,“沈灼,你这人真的很没意思。”
沈灼不说话,姿态摆的明显,黑眸幽深的盯着阮梨清。
阮梨清压住心里的火气,脸上还能挂住淡淡的笑容,她冷声开口,“五十万,挺大方。”
可不是大方么,一份保洁的工作,竟然还能值五十万。
阮梨清面上不变,心里却嘲讽至极。
白玉的手受了伤,又醉得不省人事,阮梨清没那么大力气把她进房里,只能在客厅给她换衣服。
然而白玉却不知怎么的,即便醉成这样,也不愿意让阮梨清碰触她。
但凡阮梨清过去一点,她就不安分的挥舞着手。
阮梨清尝试了两次,结果都是这样。
她也就不管了,去书房找沈灼:“她不让我碰。”
沈灼正在看书,闻言抬眸,“是吗?”
“我可没一个醉鬼的力气大。”阮梨清说完,又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不过,谁知道她是真的醉还是假的醉呢?”
白玉那抗拒的动作,看起来软绵绵没力气,可一下比一下打得疼。
阮梨清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嗤了声。
如果刚才还有些怀疑,那现在她是确定了,白玉在装醉。
因为沈灼一过去,她就整个人缩在沙发里,又可怜又委屈的看着他,仿佛刚刚阮梨清怎么欺负了她似的。
阮梨清垂眸思索了片刻,心里忍不住的有些佩服起白玉来。
不愧是舞蹈演员出身,确实厉害。
她扫向白玉放在地上的脚,刚才没注意到,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白玉的脚,一直在这个位置没动过。
听说她脚踝受了伤。
阮梨清冷笑一声,缓缓勾起唇,“喝醉了也还记得不能乱动受伤的脚,不愧是首席舞者,自制力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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