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想起观心院中有关于魔的修行描述,一查之下,方知原来修魔和玛尔斯练神颇有相似之处,也是修练体内小宇宙的。用魔界的话来讲叫修内魔、心魔。他大概记一下了要领,便扶住蓝沁,将元神透进她身体,他发现蓝沁体内果然有一个长相与蓝沁相似的小孩子,如拳头般大小。这孩子被四周黯淡光晕笼罩,此时无jīng打采,似睡似昏的状态。他记起书上说,这就是修魔界的内魔,相当于修真者的元神。
刘迦缓缓注入体内宇宙的灵力,试着帮蓝沁把体内的内魔扶起来。这宇宙灵力是天地之jīng华,对任何修行者的作用都一样,是以蓝沁体内并未排斥,渐渐内魔有一点点生机,不似刚才那样死气沉沉。刘迦自已对修魔理解甚少,完全是凭着李淳风所描述的关于天地灵力的知识,试着做起死回生的尝试。
每当他注入的灵力稍大一些,那内魔就作势要倒下去一般,他不得不非常小心、非常细致地一点一点地注入,就像对一个婴儿喂食一般,两天下来,蓝沁没有任何转机,依然昏迷不醒,但由于刘迦看到内魔四周黯淡颜sè稍转,心里也有了些信心。他将蓝沁移至接近阳光的一棵下,心想也许有阳光,人的身体可能会舒服些。
稍稍休息后,他又开始将元神透入蓝沁体内,由于有了前两天的经历,这次竟似熟门熟路一般,重复着前两天的过程。而且由于第一次尝试并未闯祸失败,胆子也大了些,他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每次遇到新问题,他立时分神将观心院中关于修魔的资料翻出来,一边看一边尝试,就如一个临床实习的医生一般,一边翻书一边给病人治病,病人不知还好,倘若知道如此新手还敢妄做如此尖端的内科手术,岂不吓死?
刘迦从未这样帮人调治过身体,就好像一个孩子学一样新手艺一样,看看每天都有点点成就时,竟是越发兴趣盎然,全忘了他是在救人,竟当作一件有趣好玩的事情一般,从开始的两天休息一次,到后来七天休息一次,最后开脆忘了休息,彻底专注于帮蓝沁调治内魔的境界之中。
他对魔界修练也在这个过程中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但发现前面的调治其实对蓝沁作用不大,更像是对一个快死的人施以人参等吊命之药续力而已,渐渐他明白内魔运作规则。这种学习成就是他以前没有过的,他越做越有兴趣,最后为了方便,也忘了平时脑海中的什么男女有别的观念,干脆利用他体内宇宙之便,直接把自身元神分离出来,与蓝沁内魔融在一起,吓得白玉蟾颤声叫道:“臭小子,当心啊,出窍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就收不回来了。”他此时兴趣正浓,哪还会管旁人劝告。竟完全专注在此事中,就像一个爱花的人,好不容易等到小芽初发,浇水、修枝、除虫,专注之余甚至想拔苗助长,但由于深知拔苗助长之害,是以巴不得自已变成那花,亲自替花生长,以验证自身的成就。早忘了这苗一旦长成,只怕会反咬他一口。
他自从能将自身元神自接融入蓝沁体内后,竟似在陪着那内魔生长一般,有时候内魔吸收灵力累了,他了会将她催醒,以免她偷懒,就像一个家教,看见学生偷懒,立时在一旁催促。偶尔内魔实在不行了,他只好让她躺在自已怀中休憩,等内魔入睡后,他又返回自已身体。如此下去,他心中不自觉地竟感到那内魔是自已的孩子一般,一点一点地将她唤醒、带大,扶她走路,教她如何运转。以至于不知过了多久,他对修魔的了解程度,甚至比修魔者自已还要清楚,一天到晚,头脑除了摸捉如何修魔外就是回自已身体内修真,白玉蟾和辛计然连连摇头道:“臭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啥都敢乱来,啥都敢尝试,完全不知厉害,居然同时修真、修魔,犯修行大忌,早晚修成一个怪物。”二人叹息之余,看他如此痴迷于修行,想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刘迦修为渐增,对此二人在他宇宙内化形大有帮助,只不过对他这种提高修为的方式,喜中带忧,两人时时要在一旁唠叨几句,刘迦早已惯此二人唠叨,时间长了,竟当作耳边风一般,毫不理会。每次他元神回归后,端详蓝沁脸sè,竟是越来越红润,虽然依然昏迷,但竟渐渐开始如正常人一般了。他哪知这一去已是一年又一年的光yīn。
这一天,他见内魔灵力吸得太多,一下沉睡过去后,他也就返回自已身体。他知道这次内魔需要睡很长时间才能消化宇宙灵力,因此也就安心入定,继续自已的修真。可能由于与修魔方式接触太多,有时候他在修真时,竟都会觉得自已体内宇宙也会偶尔变现出一个人形。再加上无数次的出窍,无数次与内魔相融,无数次调用体内宇宙灵力,他此刻已在不经意中对元神运转和体内宇宙开合方式了如指掌。他很快沉入体内宇宙,自身的元神已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调用才能与宇宙融合了,而是片刻间即能让自身元神游走于体内宇宙各处,甚至有时兴趣所致,和白玉蟾、辛计然、混沌牒三人对坐聊天,让这二人一物惊叹之余,大为感概。
他正在定中,突然听到“嘤”的一声,心中一动,出定一看,只见蓝沁背靠在树干上,双眼微睁,似在看着自已。这一声对他的意义太大了,因为蓝沁此刻生命的复苏之象,意味着他这些rì子以来的努力是正确和成功的,大喜之下,他跑过去搂住蓝沁,问道:“你觉得怎样?”蓝沁似乎并不避开他,微微一笑,声音细如蚊翼地说道:“嗯,你为什么要救我?”刘迦早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救她,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一直把这件事当作是一件极有趣而又有些他说不出来的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执着于其中,忘了一切,此刻经蓝沁一问,他一时间竟无法问答,楞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蓝沁微笑了一下,仿佛体力很弱,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头侧靠他肩上,充满了信任与依赖,竟似完全忘了这人是自已的敌人一般。
刘迦看她此刻生命终于有正常之象,心中激动不已,就像一个科学家做了一辈子的试验,终于证明了自已的理论是正确的一般,一股莫大的成就感充实于心中。他侧头注意到这些rì子来,蓝沁的服饰已脏乱不堪,肢体外露处,已沾满泥土,心中怪自已大意,动念之间,一股真元力透入,蓝沁肢体和衣服上的尘泥竟都出离开来,好像一个刚洗过澡又穿上一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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