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移至汉中上空,俯瞰而下,那山川纵横、河谷深险、悬崖壁立,无林不幽、无路不曲。
李照夕叹道:“难怪此处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进出两难,曹cāo打不进来,和诸葛亮打不出去,大概所遭遇的痛苦都是一样的吧。”说着他指着远方的狭长山谷,说道:“后来姜维那心粗之人,以为诸葛亮打不出去,仅仅是因为山道险要,物资转运不便,遂改了诸葛亮的防御策略,想把敌人引进来,让其负粮千里而邀一战,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对手,谁知却失去此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隘口,蜀地无此屏障,焉能不败?”
众人下到地面,神识四探,均感此处灵力气场充足,与前时所处柴桑大不相同。
刘迦忽然听到附近有些声响,探身过去,不禁大喜过望,高声叫道:“这里居然有一只大熊猫。”那大熊猫见有生人,扭头yù走,可那肥胖雍容之躯哪有它自己想像中的灵便?当下即被捉住。
崔晓雨乍见此憨态可拘的动物,喜上眉梢,立时从刘迦手上接过,开心叫道:“这动物长相好奇怪,又肥又憨,身上像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毛衫,这眼睛却又是两个大黑眼圈。”转而对刘迦笑道:“哥,这叫大熊猫?”
刘迦点头笑道:“嗯,这东西是靠吃竹物为生的,你得当心它,这家伙虽然吃素,可偶尔也会吃点荤,一掌打过来也是蛮有力气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大熊已在崔晓雨怀中翻身就是一掌,直接击向晓雨胸前。
崔晓雨既非凡俗女子,受此一掌,毫无所谓,反而嘻嘻笑道:“它好像不喜欢我。”刘迦心中暗自骂道:“这憨物还挺会找地方打的,专打女儿家胸口,可恶之极,那地方连我都不敢碰的,他居然有此胆量,可见天生小流氓。”隐隐中似觉那大熊猫做人比自己更洒脱一些,但转念又暗暗叹道:“我这是在想啥?它也算是人?”
倒是那大熊猫,一掌击过之后,眼神立显颓废之意,想是美女酥胸虽然诱人难以自禁,但那真元力震荡处,疼痛有加,却也无法消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甚是无趣。
玛尔斯不知从哪儿摘了一只香蕉,一边拨皮,一边怪笑道:“这怪物的眼睛不正好有点像从前的老僵和大丑吗?”众人闻言,大呼果然,一时间笑叹不已,岐伯和大丑无言以对,连连叹息。
崔晓雨转头看着刘迦,俏眼乍闪,娇声道:“哥,我想把它带在身边,好不好?”那大熊猫似颇有灵xìng,闻言之下,竟立刻挣扎不已,作势yù逃。
刘迦见此不禁大奇:“这小流氓,不是喜欢美女吗?干嘛要逃?”但转念即明,这憨物定是刚才一掌击过之后,被崔晓雨的真元力震开,心中抱定美女如那带刺玫瑰碰不得的想法,与其朝夕相处,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饱受那无尽诱惑折磨而无宣泄之处的悲凉,不如就呆在森林,还有些同类作伴。
但崔晓雨乍见此憨物,哪能就此放手,纤手劲力微吐,已将大熊猫牢牢抱在胸前,这憨物进不能逞yù、退不能脱身,悲苦中竟呜呜咆哮起来。
刘迦笑道:“不知这大熊猫能不能修真?”崔晓雨眨了眨眼,笑道:“我教它罗。”刘迦知道这种小女生心态殊不可解,也不再说什么,当下便与众人一道向汉水而去。
岐伯对崔晓雨说道:“晓雨啊,你要让那大熊猫和你一起修真,须得给它开窍,当年伏羲氏曾留下给万物开穹的法门,你要不要试试?”刘迦奇道:“真有伏羲氏?”岐伯瞪了他一眼,他自觉这个问题似乎过于肤浅,便不好再问。他体内那白玉蟾忍不住叹骂道:“伏羲氏就是仙界的青帝嘛,比那玄穹、紫微、青华等人差不了多少。”
崔晓雨闻言大喜,立时抱着大熊猫走到岐伯跟前,笑道:“岐伯大哥,你来给它开开窍试试。”岐伯摇头笑道:“你想让它做僵尸啊?我的血寒真力一旦透入,它以后可就得嗜血为生了。”崔晓雨惊吸一口凉气,欠声问道:“那……那如何做?”
岐伯笑道:“我来说,这做的活儿还是让非兄来吧,咱们这群人里面,玩真元力的,以他老兄最深厚。”
不等崔晓雨开口,非所言已笑颜而至,说道:“呵呵,平生还是第一次收蓄生弟子,倒也稀奇古怪。”
刘迦乍见非所言不召即至,微感诧异,暗道:“非大哥一惯沉默寡言,何以对此事这么积极?”他哪里知道,那非所言是崔晓雨的麻将伙伴,这次被崔晓雨一言免去大堆烂帐,解脱诸多忧虑,无烦恼故无大恐怖、无挂碍即消生死愁绪,自然大生欢喜之心。
众人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三人给那大熊猫开窍,皆暗暗称奇。
岐伯对非所言说道:“人有七窍,蓄生一样也有。非兄,给那蓄生开窍,点穴力道须如针刺一般,有强有弱,有偏有正,多少还是有些细微之处的。”
非所言乍练此技,未敢轻视,听岐伯如此说,便将食指化为一根极细银针,笑道:“我这针如何?”岐伯一愣,转而呵呵笑道:“我倒忘了你是千变万化手,这银针扎下去,只怕万病皆除了。”
岐伯指着那大熊猫说道:“百汇、会yīn、二劳宫、二涌泉,这六个开口和人一样的。如果是人呢,那第七关就是打通腹部丹田气海,可倘若只是去震开那蓄生的气海,就算他有吸取天地jīng华的能力了,也没法用。它既然是蓄生,比起人来,自然是少了一些灵xìng的,得给它开玄关窍。”
非所言一听恍然大悟,笑道:“明白了,原来是得让它先通灵,是吧?”岐伯大头其道:“非兄聪明,正是此意。”
非所言挥动银针,或捻转、或抽拨、或摇摆,或飞旋,针针过处,片刻间已将其六穴打开,最后退开一步,银针遥指,隔空使力,一丝柔劲直透那大熊猫眉间玄关处。劲力刚至,只见那大熊猫“嗷”的一声叫喊,晕倒过去。
崔晓雨惊道:“非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岐伯笑道:“没事没事,灵窍既开,肯定会被吓一跳的。就像一个人睡了一夜,早上醒来后忽然见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与见鬼何异?自然是要吓一跳的。”
众人见这三人给大熊猫开窍,本已大奇,再听岐伯如此比喻,越感不可思议起来,不禁啧啧不已。
刘迦体内那辛计然笑道:“岐伯那老鬼,打起青帝的名义教人点穴开窍,可用法却是《黄帝内经》中他自己所说的那一套,假高人之名而证己言,比老夫还坏。老夫写的东西多少也是原创,就算再差,也承认是自己写的。刚才那几招,明明是这老鬼自己说的,却把伏羲青帝的名字扯上,让人敬畏之下,不敢反驳,着实狡猾。”
白玉蟾茫然良久,终于叹道:“唉,你们这些先人,尽把咱们这些后生晚辈当无知小儿愚弄,竟是一个比一个狠……”言语中似颇为无奈失意。
众人来到汉水,李照夕说道:“过了河,差不多就该是汉中城了。”众人一边闲聊,一边升空而过。在半空中飞行一段时间,依然没有见到城市,众人不觉奇怪,便来到地上,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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